方遠點點頭，示意明白了。
“你們繼續幹吧，接下來的交給我就好。”
他轉身去小區樓下的便利店買了幾箱牛奶，一些水果和幾條煙，從一樓挨家挨戶的送上去。
第一戶開門的人是個中年大叔，一看方遠是個陌生人，眼神立馬警惕了起來。
“你是誰？”
方遠有些無奈，提了提手上的水果，客氣的說道：“叔叔你好，我是對面搞裝修的那家餐廳的老闆，這段日子會吵到你們，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是一點禮物，希望你能收下。”
中年大叔一聽方遠的來意，在看他確實帶着一些牛奶水果的，也就放鬆了警惕，他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沒事，晚上不吵就行！”
方遠執意把一條煙塞到他手上，笑道，“叔叔，禮物還是收下吧，不然我這心裡過意不去。”
兩人假意推脫一番，大叔最終還是收下了方遠的小禮物。
“叔叔，我叫方遠，你叫我小方就好。”
“你也不用這麼客氣，我姓莊，叫我莊叔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莊叔明顯和氣了不少。
方遠笑笑，又掏出一包黃鶴樓的香菸遞了過去，“那莊叔，跟你打聽個事兒。”
冷不丁手裡多了一包煙，莊叔看了一眼，嘿，還不是什麼雜牌，他的態度更熱情了。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要是知道肯定告訴你。”
方遠也就不客氣了，“莊叔，這上面三樓那是不是還住着個老頭啊？”
莊叔點點頭，“有，那老頭脾氣還不小，你問他做什麼？”
方遠指了指地上的水果，笑道：“這不，昨天聽說吵到他了，我還要去找他賠禮道歉的。”
莊叔瞭然的點點頭，提醒道，“那你可得小心點了，這老頭是前幾年搬過來的，平時也沒見他有什麼親人來看過他，他的脾氣也很差，小區裡沒幾個跟他處得來的。”
“我看啊，你這趟，有些懸！”
方遠笑了笑，不以爲意，“沒事，叔，我現在有的就是時間。”
告別了莊叔，方遠又敲響了第二戶人家的門。
這次開門的是個中年婦女，看到方遠這樣的陌生人，她的反應和剛剛的莊叔如出一轍。
方遠摸了摸鼻子，把剛纔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方遠送什麼也是有講究的，要是開門的是個單身男性，方遠就送煙，如果知道這戶人裡面有小孩，方遠就會送牛奶，老人的話就送水果 。
女人聽完後知道方遠是個老闆，還有好處拿，立馬就喜笑顏開的了。
“要不要進來坐坐？”女人熱情的邀請道。
“不用了不用了。”方遠把牛奶和水果遞過去，連忙擺手拒絕。
“方老闆，對吧？”女人試探着問道。
方遠沒有否認。
女人見狀，趁機問道，“那方老闆，你們餐廳……到時候還缺人嗎？”
方遠看了她一眼，有些猶豫，只好先推脫：“現在還在裝修，很多事情也不明朗，還不知道。”
女人一看還有希望，突然就抓着方遠的手，“方老闆，要是有缺人的話，你可一定要叫我啊，洗碗，做飯我都行的！我可能幹了…”
“好，好。”方遠推開她的手，擦了擦汗，都忘了問問三樓的事情。
在女人那耽誤了不少時間，方遠急匆匆的就往第三戶住處去了。
……
到了三樓的住戶，這是倒數第二戶了，最後一戶就是那個老頭了。
同一棟樓的住戶，知道的消息或許更多一些。
一趟下來，煙和牛奶都分的差不多了。
方遠擦擦額頭的汗，敲響了門。
“來了。”
開門的是個老奶奶，她看方遠是個年輕人，就沒什麼戒備心，“你是誰呀？”
“奶奶，我是對面餐廳的老闆，這幾天裝修吵到大家了，來給大家送點禮物，不好意思了。”
老奶奶嘖嘖稱奇：“小夥子，你這麼年輕就開餐廳了？”
方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家裡長輩讓開着鍛鍊鍛鍊自己。”
“噢。”老奶奶點點頭，接過了方遠手裡的水果。
“奶奶，問你個事，對面那個老頭是不是脾氣不太好？”
老奶奶“嗯”了一聲，“他們都告訴過你了吧，他脾氣不好，你儘量別去招惹。”
方遠點了點頭，這個莊叔也說過。
老奶奶嘆了口氣，“這老頭啊，也是個苦命人吶。”
“他是前幾年突然搬進來的，大家對他的過往也不是很瞭解，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住，一開始還好，時間久了大家就紛紛猜測他是不是沒有親人了。他的性格也很古怪，和小區的人都不是很處得來。”
“我好像聽說過，他之前好像是做生意的吧。”
方遠來了興趣，“做什麼生意的？”
老奶奶搖了搖頭，“這我倒是不知道，平時也沒怎麼見他出門，倒是你這次裝修吵到他了，我難得看他出門去跟那個裝修隊理論。”
方遠有些犯難了，看樣子這個老頭，對他們的敵意很大啊。
不過他還是笑着和老奶奶道了謝，轉身去敲對面的門。
方遠等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忍不住再按了按門鈴。
“誰啊？”
這回，屋裡有動靜了，不過，門還是沒開。
“你是誰？有什麼事？”
門後傳來老頭不耐煩的聲音，方遠看他也沒有開門的打算，只好把開意說了一遍。
“對面裝修的？”
“對。”方遠點了點頭。
“那你可以走了，我這裡不歡迎你。”老頭門都沒開，一點情面都不講。
“爺爺……”方遠一愣，還想再掙扎一下。
“滾蛋！別擾我安靜！”
對方已經把話說死了，方遠也沒再猶豫，轉身就走了。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多來幾次的準備，但是沒想到這第一次連對方的面都沒見着，就碰了一鼻子灰。
這一趟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出來的時候都晌午了。
方遠隨便找了個地方解決了午飯，這纔有時間看看消息。
其中，大多數還是席嬈發的消息。
也有一部分蘇子萱的消息，和其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