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婉怡打了聲招呼，店裡店外的人越來越多，方遠擠着出去了。
失策了，早知道人這麼多，他應該再搞個二層的。
回了工作室一趟，出乎意料的是席嬈居然不在。
和員工都打了招呼，方遠就進了他的辦公室。
沈承澤和林心怡走了，席嬈要是再不在，公司裡就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
傅南軒平時癡迷設計，也是個不管事的。
方遠突然有些擔心，他要是把席嬈氣跑了，菠蘿技術公司的重擔以後不會就壓在他一個人身上吧。
他拿出筆記本，統計一下這段時間菠蘿手機助手的後臺數據。
菠蘿手機助手的網上風評還不錯，但是在方遠開了這個例子以後，類似菠蘿手機助手的軟件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市場已經接近飽和。
因爲同行間競爭激烈，菠蘿手機助手佔據的市場用戶早已經不如之前巔峰時大了。
而且因爲有的時候同時使用人數太多，菠蘿手機助手的系統還會容易崩潰，這也是雪上加霜的一個劣勢。
方遠正在敲代碼，沈昊陽在外面敲了敲門。
他擡頭看了一眼，順手拿過剛剛泡好的茶杯喝了一口：“請進。”
“學長。”沈昊陽有些緊張，進來這麼久了還是不習慣叫方遠老闆，不過方遠也不在意這點細枝末節。
“怎麼了？”
“我有個想法……”沈昊陽鼓起勇氣把自己對菠蘿手機助手的想法說了出來。
方遠越聽眼睛越亮。
他一把拍了拍沈昊陽的肩膀：“好小子，果然沒看錯你。”
方遠沒再猶豫，馬上就決定好了：“那這件事就由你來領隊。”
沈昊陽吃了一驚：“我？”
就算是方遠推薦進來的，但是他也不過是個小員工而已。
方遠點了點頭，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開溜了。
“現在開始，你升職了。”臨走前，方遠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既然有人接了這個爛攤子，那他也懶得在這上面耗費功夫了。
通知好了人事部，從工作室裡出來，都已經晚上七點了。
方遠隨便找了個地方解決了晚飯，正想着席嬈的事該怎麼辦，蘇子萱突然給他發了條消息。
“公司又要安排我去演唱會巡演了，大概要去一個月。”
在方遠的照拂下，華氏影星娛樂公司確實是全力栽培蘇子萱，給的都是最好的資源。
方遠：“那很好啊，離你的夢想又近了一步。”
蘇子萱很快就回了消息：“可是要去一個月……有點捨不得你。”
方遠安慰了她一番：“沒事，等你回來以後我帶你好好出去玩一玩。”
蘇子萱：“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下午走，你能來送送我嗎？”
方遠：“好。”
安撫好了蘇子萱，方遠放下了手機。
這個節骨眼上，蘇子萱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也不失爲是一件好事。
……
……
第二天，方遠直接翹課出來，去水果店裡買了些水果再去看望張天遠。
他敲門的時候，張天遠還在看報紙。
方遠左手提着一箱低糖零脂的純牛奶，右手拎着一堆水果。
他已經注意到了，張爺不抽菸，所以他來的時候身上也不會帶煙。
打開門，張天遠看見是方遠，沒說什麼，側身讓開了道：“你倒是來的勤快。”
年輕時候因爲事業，他忽略了家庭，中年的時候妻子終於忍受不了了和他鬧離婚，並且帶走了他們唯一的女兒。
他依舊執迷不悟，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自己的事業裡。
以至於他現在晚年雖然非常有錢，但是老無所依，身邊也沒有一個親人照顧他。
方遠把牛奶放到地上，水果放到果籃裡，隨手拿了兩個蘋果去洗。
“那不是沒地方去，上來叨擾叨擾張爺嗎。”方遠笑了笑，洗好蘋果又給張爺遞了一個。
張天遠看着方遠遞過來的手，一時間有些恍惚。
沒退休前，他是老闆，管的是下屬，哪有人會這樣平等地位的給他遞一個蘋果。
退休以後，他孤身一人，更別提有沒有人來看他了。
沉默一會，張天遠還是接過了蘋果：“那家餐廳你經營的不錯。”
他當初選了夏海路來養老，就是看重找個地方綠化做得好，空氣質量高，而且這麼好的地方居然還沒有商業化，平時很少有人流量，比較安靜。
沒想到這小子倒是很會利用夏海路的優勢吸引人流的。
方遠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管他在外面多麼牛逼，在大佬面前，他現在還就是個弟弟。
他謙虛道：“選的地方比較好罷了。”
張天遠瞅了他一眼，有本事有眼界，小小年紀已經取得了比同齡人好了不知道多少的成就，還謙虛。
這年輕人不錯。
方遠看張爺跟他的關係又拉近了不少，忍不住向張天遠取經：“張爺，您當年是怎麼經營公司的……”
方遠合他的眼緣，張天遠也不吝嗇，把自己的一些心得都告訴了他。
……
從張天遠那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方遠心裡都還有一種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距離和蘇子萱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他連忙到路邊打車去藝術學院。
他到的時候，華氏公司安排來接蘇子萱的車也到了。
時間剛剛好。
“你怎麼這麼晚到？”雖然已經快冬天了，但是蘇子萱今天就穿着一件粉色的裙子搭配一件白色夾克外套，看起來很好看，但是也很單薄。
“我今天下午有課，剛上完課就過來了。”方遠走過去幫蘇子萱把行李搬到車上，隨口扯謊道。
蘇子萱擦了擦方遠額頭上的汗，心裡對他的話也信了幾分。
“那…那我這次走了，你可不能在外面勾搭別的女人！”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急急說道。
華氏公司的人已經在催了。
“好。”方遠表面答應着，心裡卻已經在想蘇子萱離開的這段時間要怎麼好好利用去把席嬈哄回來了。
見方遠答應了，蘇子萱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