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相公,見嗎?

白池城,在鐵門關往興慶府去的路上,這座城池如今是党項人最前線的小據點了。

如今西夏在東邊的地盤裡,並非是一塊區域,而是沿着黃河南北方向上的一條區域,白池城就是這條區域的最南端。

白池城之北,四五十里之處,党項皇帝的儀仗早已等候多時。

金甲甘奇,倒是談不上什麼儀仗了,除了帥旗之外,車都不坐,打馬而來,兩萬威武騎兵在後,斥候遊騎無數,到處飛奔偵查。

甘奇的速度很慢,因爲他得等遊騎一步一步回報之後再往前。他沒想着在這裡直接殺了党項皇帝,但是卻得防備党項人是不是引君入甕,謹慎爲要。

顯然党項人的遊騎也在到處飛奔,好在雙方遊騎就算見面遇到了,也並不動手,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在這種小心翼翼之中,雙方終於會面了。

一座巨大的營帳之內,雙方軍漢倒不是劍拔弩張,卻也是虎目對視,党項人坐西,甘奇坐東。

當然,甘奇是後進來的,因爲這營帳就是党項人準備的,營帳在兩軍之間,進來之後,甘奇就上下打量着那些起身的党項人。

樑乙埋,甘奇認識。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雙眼無辜左右去看,顯然還不太懂今日是怎麼回事,這個孩子一身龍袍,不用說,西夏皇帝李秉常就是他了。

小孩旁邊站着一個女子,年紀不大,卻長得極爲漂亮,眉宇之間還有幾分堅韌英武,鳳袍在身,儀態端莊,有一種雍容之感。

甘奇心中立馬就有了猜想,西夏樑太后自然就是她了,二十四歲的年紀,當了太后。她本是前任皇帝李諒祚的表嫂,也就是李諒祚舅舅的兒媳婦,在西夏這個舅舅當權的國家裡,李諒祚自然就得幹舅舅,把舅舅幹倒了,就把表嫂給取了。

當然,也是李諒祚與樑太后兩人本來就互相看對眼了,說直白一點,就是樑太后早就出軌了,爲人婦之後還出軌姐弟戀,在李諒祚殺舅舅這件事情上,樑太后是給李諒祚當了內應的。

可見這個樑太后,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這些事情,並不是古老的故事,就是十年前左右的事情,如今李諒祚二十一歲而亡,留下了這孤兒寡母的,說起來也有些悲涼。

但是甘奇知道,這個樑太后可不值得同情,因爲這個樑太后在歷史上就是一個戰爭瘋子,她掌權之後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集党項所有兵馬南下攻宋,動不動就四十萬大軍南下,與宋打得是昏天暗地。

樑太后主動給甘奇福了一禮:“見過大宋宰相,本宮乃是西夏太后,宰相遠來,辛苦辛苦。”

樑太后這一口漢語,說得與漢人一模一樣的好,因爲樑家本就是漢人。

甘奇打量過衆人了,卻並不多理會樑太后的示好,回禮都沒有,自顧自先走到座位面前落座。

待得落座完畢,甘奇還整理了一下甲冑,方纔開口:“都坐着說吧……”

甘奇這一番做派,實在有些無禮,卻也是威嚴盡出,甘奇可不管對面那些人心中有多少委屈與怨恨,和談,門都沒有。

樑太后眉宇微蹙,卻也聽言坐了下去,一旁的樑乙埋頭偏到一邊,顯然是面色難看,正有憤怒,卻也知道不能發出來。

甘奇再次開口:“党項皇族,姓李也好,姓嵬名也罷,姓拓跋也行,世事變遷,到得而今,自立爲國了。党項與宋,交戰了幾十年了,你我之間,勝負皆有。深仇大恨早已無數,你党項勝利之時,耀武揚威的日子多了去了,而今到得我宋佔據優勢,既然深仇大恨早有,那便也不談什麼其他,打過再說,也算對得住無數死去的先烈。”

甘奇這話,是掏心窩子了,他心中就是這麼想的,到得如今,談不上什麼和氣生財了。至於党項人的這些姓氏,說起來也簡單,他們最初應該是姓拓跋,之後被唐朝賜姓了李,後來被宋朝賜姓了趙,李元昊立國的時候,又自己改姓了嵬名。

樑太后聞言,先在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這倒是讓甘奇大感意外,這女人辦事,還真與男人不是一個路數。

再聽樑太后說道:“小女子聽得人說,甘相公今年二十有九,小女子今年二十有四,說起來甘相公乃是兄長,小女子而今是夫君早喪,孤兒寡母艱難度日,大宋向來以仁義治天下……”

甘奇直接擡手打斷:“別,別來這套,說正事。”

這他媽照這個女人這麼說下去,甘奇倒成了夜踹寡婦門的流氓了。

樑太后面色變得悲傷起來,頓了頓之後,慢慢說道:“甘相公,小女子今日請甘相公來,是想告訴甘相公一件事,党項皇族一直都姓趙,乃是大宋官家親賜的姓氏。”

這話說得有點水平,意思簡單,就是党項人又願意姓趙了,願意接受大宋名義上的管轄了。

這寡婦爲了生活,也真是能忍辱負重。上來就俯首稱臣了?甘奇大感意外,俯首稱臣就意味着党項人不再稱天子皇帝了,要接受大宋的封名,也沒有了西夏之國。這豈能不讓甘奇意外?

這麼幹,這寡婦如何能在党項內部服衆就不怕內部羣起而反?

亦或者說,党項人如今都已經意識到了甘奇不可戰勝?意識到了局面已經到了危急存亡之際?

這是甘奇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他一直把党項人當作大敵,哪怕是沒有開戰之時,也讓種愕與衆多西軍不斷去劫掠党項部落,蠶食党項地盤,擠壓党項生存空間。難道是這種壓力讓党項人感覺到了窒息,認清了現實?

甘奇又擡眼打量起了樑太后,這個問題很麻煩,眼前的局勢,就是人家願意俯首稱臣了,你還要揍他,要把他揍到死。這事情於大宋朝廷之內的價值觀不合,也於甘奇對外的擴張戰略有衝突。

甘奇心中,這和談堅決不可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因爲他的戰略就不是一個党項,還有廣大的西域。

所以甘奇開口:“党項早已棄了趙氏立國,如今又想要回去,不可能。我大宋南北,歸附的部落與異族無數,若是開此先河,往後羈縻之處,人人效仿,後患無窮。”

甘奇的意思也簡單,你既然反叛立國了,還好幾次把大宋打得滿地找牙。而今知道厲害了,又俯首稱臣,如果這樣就行,那往後所有人都效仿怎麼辦?

樑太后似乎料到了甘奇會這麼說,立馬答道:“今日党項天子在此,可立下誓言昭告天下,党項從此,世世代代姓趙,永不更改。”

甘奇笑了笑,看着面前桌案上的茶水吃食,卻並不吃喝,想來也是謹慎,口中又道:“誓言盟約之類,不過就是用來背棄的,這天下哪裡有世世代代的誓言?”

樑太后又道:“甘相公,小女子今日來,帶着党項最大的誠意,只願與大宋結萬世之好。難道甘相公真的還要起兵來攻嗎?”

這話看起來是哀求,其實也說到了重點,人家孤兒寡母一起來投降了,連國號都不要了,甘奇真的還要打?

若是不想太遠,甘奇轉頭就走,說什麼也要打就是了。

但是甘奇還是想得遠了一些,投降都不給人投?這也不是個好先例。

甘奇開口:“三件事,答應了,本相立馬退兵而走。”

“甘相請說。”樑太后有些激動了。

“第一,党項內附,種田爲業,在河套與我宋人雜居。第二,這位名叫秉常的小朋友得去汴梁居住。第三,党項之兵,皆卸甲歸田,在河套屯墾。”

甘奇也直白,唯有如此,才能解決後患,也能給甘奇帶來一些好處,二百萬党項人都給甘奇種地了,那這河套真就是塞上江南了,以後大軍不論西出還是北出,後勤補給完全不在乎下。

如果党項人能答應這幾點,那甘奇倒是真願意接受求和。

再看對面党項人,早已個個面色大變。

因爲這是党項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條件,他們此來,就是想爭奪一個生存空間,弱的時候俯首稱臣,勵精圖治,總能有一日再變強。就如歷史上一樣,可以給唐朝當鷹犬,也可以在大宋自成一國。

此時的樑太后,反應上終於不再那麼從容了,目光一直聚焦在甘奇身上。

“甘相公,亡國可以,滅種卻不行。”樑太后說出了這幾句話。

甘奇聽笑了:“樑太后這說的是哪裡話,本相何曾說過要滅党項之種啊?一二百萬党項人,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嗎?種田有什麼不可?如今早已有許多黨項人種田爲生了。既然歸宋,那自然得聽我大宋的安排,若是不能接受,就此罷了,咱們戰場之上見。”

樑太后此時的面色忽然帶起了一些幽怨,連語氣都顯出幾分幽怨之感:“甘相公當真如此狠心嗎?”

這都哪跟哪啊?這又不是談戀愛要離婚什麼的,甘奇直接站了起來,說道:“就談到這裡吧,今夜各自安營紮寨,明日戰場上見分曉。”

甘奇腹黑,怎麼可能容得一點後患之憂?今夜各自紮營,就是給党項人連夜趕緊跑的時間,免得真落下一個以談和之名誘殺党項皇帝的傳言。

有時候這種道義還是很有用的,哪怕是殘忍嗜殺的蒙古人,也都會在意這一點。直接開城投降的,沒事。不開城的,城破之日殺個精光。這就是一路打到歐洲的關鍵之一。

這一點,甘奇也會用上了,將來西去,但凡願意歸附的,放心來,只要聽安排,都有好日子過。

這也是無可奈何,因爲西域實在太遠,在這個沒有交通與通信的年代,征服與治理成本實在太高,哪怕就是簡單來去一趟,也是一年半載,只有這一套是最有效的辦法。

甘奇真就這麼出了這個會談的營帳,帶着一衆鐵甲轉頭往東,大軍開始安營準備過夜。

遠遠望去,党項人的營寨在六七裡之外,兩軍中間,就是剛纔會面的營帳。

甘奇看着哪座營帳,等了許久,也不見党項人把中間哪座營帳拆除,心中便知曉了些什麼,與參軍王韶說道:“看來党項人還想再談啊。”

王韶點頭:“營帳不拆,便有此意,相公高明。卻是那党項人也不可能接受相公所提出的條件,想來不過是討價還價而已。”

“你說,我還與他們談嗎?”甘奇問着王韶,王韶如今算是甘奇身邊第一個真正可以稱爲謀士的人了。

王韶想了一想,答道:“相公,還可以談一談看看,只要党項人能接受內附種田這一條,此事便可爲之。只要党項人失了丁口,那些貴族皇族,便也可隨手拿捏了,養在瓜州也未嘗不可,到時候咱們把大軍駐到古玉門關處,那些人便不可能再翻起浪花來了。如此也省卻一場大戰死傷。”

甘奇看了看王韶,臉上帶着欣慰,似乎對王韶越來越滿意,開口說道:“此戰之後,你隨我回東京如何?”

甘奇問得突然,王韶立馬開始深思熟慮起來,片刻之後,王韶說出了真心話:“相公,下官更願在西北領兵。”

還真別說,西北之地,將來有大戰略,這裡還真需要一個謀事之人坐鎮,特別是需要一個對這裡極爲了解的謀事之人。甘奇之前是想身邊該有一個王韶這樣的聰明人幫自己謀劃許多事情,所以想着把王韶帶回東京去。

甘奇笑道:“你倒是直白,也好,既然你如此說了,那我自然要允了你。西北還有許多大事,西出西域,北出草原。你在這裡,事情不少。”

王韶已然躬身:“願爲家國,鞠躬盡瘁。恩相如此待韶,韶銘感五內,必以國士報之!”

王韶顯然心中感動不已,有這麼一個上司,不僅看重自己,而且尊重自己,這種感動對於王韶這種人來說就好像得到了巨大的認可與恩情。

恩相一詞,就是這麼來的。

甘奇也不多言,用人之道,慢慢也駕輕就熟了,他只是打馬轉頭,往中軍大帳而回,開始安排今夜戰備之事,甘奇不想着趁夜偷襲,卻也要防備党項人狗急跳牆,夜間來襲。所以得多準備幾套方案,多準備一些反擊之法。

一夜無話,党項人也未退走,樑乙埋再一次親自而來,請甘奇兩軍之間營帳再議事。

甘奇假裝推脫幾番,不情不願再走一趟。軍中鼓聲大作,未防有變,衆多騎兵立陣等候,防備党項人任何不該有的舉動。

甘奇打馬再到兩軍之間的那座營帳,卻見帶他來的樑乙埋並不進去,而是打馬往回,軍帳左右也不見幾個党項護衛,與昨日那般雙方護衛軍漢怒目而瞪的場面完全不一樣了。

甘奇愣了愣,看着面前的營帳,轉頭問王韶:“党項人怎麼都走了?不怕咱們暴起把營帳之內的人拿了?這是有詐?”

王韶也納悶,左右看了看,不明所以。

卻見營帳之內走出一個女子,走到甘奇馬前福禮:“甘相公,營帳之內唯有我家太后一人,太后有言,請甘相公一人入內密談。”

王韶立馬開口:“恩相,有詐有詐,萬萬不可一人入內,來人,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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