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大量法院傳票的來襲,此刻的福龍礦業算是陷入到了麻煩之中。
這種麻煩自然不是普通人所遇到的那種揭不開鍋的大麻煩,畢竟作爲金戈市中縱橫了幾十年的土霸王。
他們這點實力還是有的!
福龍礦業所遇到的麻煩是,在長生製藥的輪番攻勢之下。
整個公司的法務部直接陷入到了停擺狀態,以至於當長生製藥出手必殺的時候,打了福龍礦業一個措手不及。
在金戈市的法庭之上,當這些天常常與法庭衆人接觸的福龍礦業法務部經理。
面對來自正義律師團這些天來所收集的衆多證據的質問之時,他的額頭之上則是出滿了冷汗,神情更是一陣恍惚的模樣。
爲了讓福龍礦業無法意識到長生製藥私下裡的證據收集,這些天來長生製藥藉助福龍礦業的內部問題好一頓折騰他們。
這種折騰的方法很簡單,加班,不按照固定的法律發工資,以及勞保用具不齊全。
本來這些東西都是小事,工人們爲了自己的討生活,再加上來自福龍礦業的手段。
所以很少有人關注這方面的事情,畢竟神州浩土太大太大,作爲整個地球世界的三極之一,其人口數量遠遠超過工作崗位。
在這樣龐大的人口數量供給之下,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人口多於工作崗位的情況。
再加上對利益的追求之下,讓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進而拿一個半人的工資。
以及HR同盟,公司內部黑名單,等一系列大型公司的騷操作手段。
這讓一個員工辭職之後,想要在同行業之中再度謀求一份職位變得十分困難。
如此在有恃無恐的情況下,擦着法律的邊緣來獲取一些不菲的利益。
這就是一件十分符合常理的事情了,當每個人都在做的時候,這就是潛規則的成型。
不過符合常理不代表符合法律,潛規則終究不是真正的明規則。
以往公司勢大員工無力追究之下,能夠讓福龍礦業的領導層們任意妄爲。
可是在長生製藥的巨量資金支持之下,正義律師團得以在金戈市之內組建。
而這正義律師團不敢別的,就是揪住那些公司之間所產生的一些法律擦邊行動。
然後以員工的名字對公司進行起訴,就如同那些公司對自己的員工們所做的那樣。
就是硬拖,反正自己在理,那就將賠償金額往最高的地方去要。
至於要是福龍礦業同意賠償的話,那就選擇下一個目標繼續起訴。
而要是不同意的話,那就正中正義律師團的下懷,將他們的精力給牽扯過來。
當然杜河的意願只是爲了將福龍礦業收購,同時讓其它公司將自己的底線拉高。
他不是爲了讓那些發聲的員工們難受的,所以杜河早就爲其準備好了退路。
於是在多種條件的相互結合,再加上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之下,福龍礦業面對那海量的不利證據,卻是一下栽倒了杜河手中。
“法官!我請求休庭,我們這邊需要準備一下新的證據鏈……”
被長生製藥的咄咄逼人搞的方寸大亂,此刻的法務部經理一點辦法都沒有。
被逼無奈之下,他只能夠請求法官暫時休庭,以便他們重整自己的策略。
而面對這個請求,法官則是看了一眼正義律師團的方向。
“法官閣下!我們也同意休庭!”
於是在徵得雙方的同意之後,這場和福龍礦業之間的第一次正式交鋒暫時休止。
伴隨着衆人的離去,當正義律師團的人來到法院的門口位置之時。
福龍礦業的法務部經理,則是一副怒氣衝衝的來到了正義律師團的面前。
“吳醉!你這是幹什麼!!!”
法務部經理憤怒的低聲咆哮着。
他在質問着吳醉的行爲!
吳醉就是當初那個參與證據收集之中的律師師兄弟中的師兄,曾經他也和法務部經理之間有過一絲交集的存在。
畢竟作爲金戈市的不敗律師,法務部經理曾經可是讓吳醉丟盡了面子和裡子。
只不過那個時候吳醉沒有這個能力找回來,業務水平的不到位讓他那怕明明是處於受害者一方,卻也依舊輸了一場官司。
這場官司導致了他的職業生涯受挫,同時更讓一個家庭就此悲慘破滅。
於是伴隨着法務部經理的質問,吳醉卻是一副認真的樣子說道:“我是在主持正義,我是在爲了那些員工們的利益而戰。
我們各爲其主罷了,有什麼好疑問的嗎?”
面對吳醉的這副模樣,已經有些氣急敗壞的法務部經理卻是語帶威脅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和誰打官司,這裡可是金戈市,我隨時都能夠讓你走不出這個城市!”
然而對於法務部經理的威脅,還沒有等到吳醉的開口,站在他身邊的律師師弟,曾經表現有些懦弱的封冕卻是嘲諷的說道。
“哎呦呦!我們真是好害怕啊!
你儘管去叫人啊,看看到時候誰是孫子,誰是爺爺!
你們這些大公司的人一身是病,早就該被治一治了!
省的以後被人套麻袋敲悶棍!”
“好了!不和他們說話了,我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可沒時間和我們尊敬的法務部經理,在這個地方談天論地的!”
就在封冕全力嘲諷的時候,吳醉卻是制止了封冕的嘲諷,旋即便帶人離開了這裡。
而待到正義律師團的人走後,呆在原地的法務部經理則是一臉陰沉的說道。
“竟然如此囂張,看我要你們好看!”
……
於是伴隨着兩個律師團的分開,長生製藥和福龍礦業暫時處於休戰狀態。
而就在這個休戰的期間,在顧均的辦公室之中,杜河的虛擬投影出現在這裡。
“老闆!您來了!”
顧均略帶尊敬的開口說道。
這份尊敬是顧均發自內心的,並不是他爲了討好杜河所裝出來的。
自顧均參加工作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如同杜河一樣奇怪的公司老闆。
別的公司老闆都恨不得讓自己的員工的給自己捐錢,從而撈取大量的金錢利益。
而類似於杜河這種不但不往員工身上撈錢,相反還專門組建一個爲普通員工打官司的律師團這種事情,簡直是聞所未聞。
在正義律師團建立的期間,顧均曾經去詳細了了解了一下。
至少在長生製藥的地盤,河土市之中,各大公司無論中小全都被削了一遍。
凡是涉及到違法加班這種事情,都在正義律師團的官司攻勢之下。
讓那些處於道德底線之下,專門在法律邊緣地帶打擦邊球的公司付出了慘重代價。
以至於現在的這些公司,幾乎都堪稱守法好市民,每一個員工都到點下班,絕對不敢留任何一個員工無償加班。
在正義律師團的威懾之下,至少在河土市之中,整個城市之中的職場爲之一清。
雖然顧均不知道杜河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是面對這樣一個爲員工着想的老闆,顧均覺得自己這次沒有跟錯人。
這種種情緒的複雜結合,從而讓顧均的眼神之中生出一種崇敬的感覺。
不過因爲杜河是背對顧均的緣故,所以他並沒有感受到這股崇敬的存在。
他只是突然間覺得,顧均的眼神有點不對領,但是杜河並沒有去多想。
他只是徑直的開口說道:“趁着這次我們和福龍礦業停戰的間隙,再給福龍礦業的劉先生下達最後一次通牒。
依舊是兩千萬的價格,賣就一切歸於平靜,不賣那就讓這場戰爭進行到底!
雖然劉先生在金戈市的發展過程之中有功,但是此一時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