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更深時,俟桑首領率領一萬吐谷渾鐵騎悄無聲息的出北門,向姜鬆大營奔馳而來,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挺身而出進,生怕弄出大的聲響響驚動姜鬆大軍。其實俟桑率領的吐谷渾鐵騎剛出城門就被姜鬆手下的哨兵所探知,只是沒有吐谷渾人,悄悄的返回大宮中報告。
俟桑率領的吐谷渾鐵騎一路暢通無阻,貌似沒有驚動姜鬆大軍,讓俟桑及手下吐谷渾鐵騎都欣喜若狂,都有一種馬上就能報仇雪恨的快感。
俟桑率領手下吐谷渾鐵騎悄悄來到姜鬆大軍的兵營駐紮地,見大營門口只有二名士兵站崗,且二名隋軍士兵還是睡眼鬆鬆,斜靠在火坑邊上夢周公。這下讓俟桑及手下吐谷渾士兵興奮無比。
俟桑大手一揮,幾名吐谷渾鐵騎的神箭手張弓搭箭,把二名隋軍士兵給解決掉。吐谷渾鐵騎立刻掀開姜鬆大營中的大門。
呼嚕!
俟桑率領手下一萬吐谷渾鐵騎衝進大營,大營中寂然一片,沒有任何聲響。手持兵器殺了進去,不少吐谷渾士兵把手中的火把丟向各帳蓬,瞬間整座姜鬆大營就四岞燃起了熊熊大火。
俟桑見隋軍大營中靜得可怕,心中感覺不對勁,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只能是強行攻擊,沒有任何一條路可走,希望是心中的擔憂是多疑。
片刻後,俟桑發覺隋軍大營全都是空的,十足的空營。到此時俟桑知道中計了,隋軍知道今晚有偷襲,提前設了座空營等自己來鑽。
“撤退!”
俟桑發現上當後,立即大聲叫喊起來。只是此時晚了,吐谷渾鐵騎早就殺到姜鬆大營中心,要想一下子撤退那是癡人說夢話,根本不可能性。
當俟桑叫囂撤退的聲音還未響起,突然隋軍大營的後面、四周鑼鼓喧天,哨聲響起一片,雨點一樣的箭只黑壓壓一片從四周向吐谷渾鐵騎奔馳而來。
嗖嗖嗖!
吐谷渾鐵騎突然間受到箭雨攻擊,一片一片的吐谷渾鐵騎象收麥子一樣倒下。稠密的箭雨兇狠的扎進吐谷渾鐵騎的身體,這一邊倒的收割生產。姜鬆手下士兵隱藏在暗處不停用手中的弓箭收割,那真叫一個準,不需要瞄準,只需要不停的張弓搭箭就成。
轟隆隆!
數百架投石車、弩車呼嚕一聲,狠狠的砸在吐谷渾鐵騎的中間,頓時吐谷渾鐵騎慘叫聲、呻吟聲、叫囂聲,還有帳蓬燃燒時發出的爆鳴聲,形成了動聽的戰場交響曲。
這是一種單邊的屠殺,昏頭轉賂的吐谷渾鐵騎混亂無比,各自嚇竄、嚇跑,沒有組織、沒有指揮,心中所想的就是趕快逃離這修羅之地,只有逃出此地才能活命,這是極大多數吐谷渾鐵騎的願望。
俟桑及手下的萬無長、千夫長及部分百夫長雖然拼命叫喊,不過效果太差,沒人理會。加上投石車、弩車的強悍攻擊力,不少吐谷渾戰馬驚恐,其結果就是吐谷渾人在亂竄,胯下戰馬更是東逃西竄,馬背上的吐谷渾人再也無法駕馭戰馬,形成戰場亂上加亂。
戰場混亂之極,吐谷渾鐵騎不斷的倒下,作爲首領的俟桑片刻的震撼後心裡在滴血。也慶幸沒有殺的太
深,否則要想逃出隋軍大營的的話,比閏還難。
俟桑知道此時自己的命令不會起作用,只會耽擱逃跑的時間。沒有辦法,俟桑只好狠下心來帶着身邊的護衛向營外逃跑,再也不管手下鐵騎的死活。其實是無法再管了,只能是扁擔開花各自飛。
俟桑逃跑,苦果非常的嚴峻,混亂中的吐谷渾士兵立刻變成無頭的蒼蠅,承受着姜鬆手下士兵的屠殺。雄闊海、尉遲恭、馮立等帶着手下士兵邊用手中的弓箭對吐谷渾鐵騎射擊,邊追殺。
尉遲恭手中的斬馬刀大開大合,不停的收割着吐谷渾人的性命。馬刀上下飛舞,刀刀見血,所過之年血花飄灑,形成各種燦爛的血景。如果此時有先進的相機之類的器械的話,絕對能拍攝到最美麗的血景。
雄闊海則不一樣,手中烏黑的超級鐵棍橫掃千軍,出手就是一大片,有的吐谷渾人直接被擋腰一掃,全都沒有聲響,甚至有的會被砸上天空中。這是一種霸道無比的屠殺,雖不見鮮血,殺傷力確比見鮮血的還生猛。
馮立算儒將,武力沒有尉遲恭、雄闊海之類的生猛,確指揮手下士兵收割吐谷渾的生命,不時會鬆開手中的弓箭,對目標進行獵殺。手下士兵組成小門花陣、三才陣之類的小型戰陣,對混亂之中的吐谷渾鐵騎碾壓過去,這是一種高效的收割。
姜鬆沒有參加屠殺,和杜如晦在山頂上用手中的望眼鏡進行觀察,對戰場中的情況不時讓身邊的傳令兵下達命令。
俟桑帶着數千名吐谷渾鐵騎逃竄,被丟下的吐谷渾鐵騎徹底喪失鬥志和抵抗的勇氣。面對隋軍士兵兇殘的殺戮毫無辦法。
“投降不殺!”
“跪地投降!”
在隋軍士兵的叫喊聲中,驚慌失措的吐谷渾士兵有的乖乖跪地投降,等候隋軍士兵的處理。有了一個投降的就會有第二個,隨後就源源不斷的有吐谷渾士兵跪地投降,這就如同瘟疫一樣,散播得非常的快。
尉遲恭、雄闊海、馮立等沒有更多的理會跪地投降的吐谷渾士兵,而是率領手下鐵騎向逃跑中的吐谷渾鐵騎追殺。大家心裡都明白,如果能把俟桑俘虜或斬殺的話,那曼頭城的所有問題就解決了。
驚慌逃命中的俟桑及手下鐵騎,見馬上要逃出昇天,大家心裡一陣暗暗高興。突然一聲鑼鼓聲響徹雲霄,前方黑壓壓一隻鐵騎高舉火把擋住了逃跑的道路,當中一名年青的將軍手持銀槍,威風凜凜站在最前面。
俟桑心裡一陣肉麻,來的時候沒有埋伏,這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隋軍,難道昊上掉下來的不成?各種疑問涌上心頭,搞得俟桑更是心驚膽戰。
俟桑心裡清楚,前有擋路虎,後有豺狼追,要想逃掉昇天唯恐天下不亂一的辦法就是殺出一條血路,否則等候俟桑和手下士兵的只有死或被俘虜。
作爲吐谷渾的勇士,投降是不可能的,加上這麼多年來伏允可汗對俟桑也不錯。既然投降只能是苟且偷生,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大戰一場,這就是此時俟桑的心聲。
“衝!”
俟桑的聲音剛落下,雨點一般的箭就奔射而來,
俟桑用手中的狼牙棒左擋右擊,把身前的利箭都擋在外。不過身邊的吐谷渾鐵騎就沒有那麼好的命運了,不少吐谷渾鐵騎跌落馬背。
薛萬徹見吐谷渾首領武藝高強,立刻率領手下鐵騎迎着吐谷渾人殺光了過去。薛萬徹手中的銀槍兇狠的扎向俟桑的胸脯。有如奔雷一般的槍尖就要扎進俟桑的胸膛。俟桑是身經百戰,面對狠辣的一槍,手中的狼牙棒一擺,只感覺手中的狼牙棒微微一震。
薛萬徹感覺就不一樣,手中的銀槍激烈一震,手中微微一麻,槍尖被對方而挑偏,擦着對方的臂膀而過。眼看俟桑就要衝過身邊,薛萬徹左手急忙抽出斬馬刀向要越過的俟桑一揮。
俟桑手中的狼牙棒無法回防,只能身體一歪壓向馬背,薛萬徹手中的馬刀削向左臂,沒有斬到頭顱,僅僅把左臂膀上的肉削了一大塊。
一心要逃命的俟桑當然不會再回身和薛萬徹交戰,立刻殺向阻擋的隋軍士兵中。雖然左臂膀受傷,但在逃生慾望的激發下,俟桑身體的潛能得到激發,手中的狼牙棒更是威猛無比。
薛萬徹見俟桑逃走,調轉馬頭想追上去,不過現實是殘酷無情的。到嘴的鴨子飛了,薛萬徹心裡尋個鬱悶,追趕不上俟桑,就把心中的氣全撒在吐谷渾士兵的身上,手中的銀槍象一條惡魔,不停的收割吐谷渾人的生命。
俟桑身邊的護衛越來越少,身上也中了數只利箭,隨時都會面臨死亡。這一點俟桑心裡清楚,要想順利逃出昇天,只有拼死殺出重圍。
千辛萬苦,俟桑終於殺出包圍。俟桑心裡明白必須趕快逃,身體越來越虛弱,隨時都會昏迷過去的危險。幸好俟桑胯下戰馬具有靈性,知道主人受傷,也拼命逃向曼頭城。
逃到曼頭城,城牆上的吐谷渾士兵見是自己的首領,沒有任何的猶豫不決,快速打開城門讓俟桑進來,隨後立刻關閉城門,讓追趕到的恭萬徹及手下士兵嘆氣。
戰鬥結果了,斬殺了六千多名吐谷渾鐵騎,俘虜三千多人,還有數百名吐谷渾鐵騎不知去向。繳獲各種箭只無數,戰馬數千匹。至於繳獲的吐谷渾士兵手中的兵器,只能是當廢鐵賣,姜鬆手下士兵不會看得上。
“克明,咱們有多少傷亡?”
杜如晦呵呵一笑道:“老大,傷亡二千多人,其中重傷、死亡八十七人,其餘都是輕傷,休養幾天就好了。”
大帳中的雄闊海、尉遲恭、薛萬徹、馮立等將領見姜鬆不問勝利果實,而是先問傷亡,大家心裡都微微一愣!更確切的說是心喜。大家都知道姜鬆很看重傷亡,一直的觀點就是減少傷亡獲取最大的勝利。根本不願意用傷亡來獲取勝利。
“不錯!還在咱們的承受範圍內。”
杜如晦聽後一陣汗顏,是暴布汗。這麼一點點傷亡根本不算啥,怎麼在姜鬆眼裡就成了承受範圍內了。這可完勝唉!
恭萬徹苦笑道:“就是讓俟桑給逃跑了,否則曼頭城就徹底解決!”
姜鬆呵呵一笑道:“不用擔心,拿下曼頭城只是時間問題,難道小小的曼頭城還能阻擋住咱們的大軍前進的步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