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JQ起(高幹)
那個女生聽了,似乎抓住了什麼把柄便得意洋洋的吆喝開了,諷刺的意味很明顯,“喲,是單親家庭啊,單親家庭就是是非多啊。”
周圍人聽到後又開始討論開來。
隨憶面無表情的轉身,誰知身後的聲音更大了。
“是單親家庭啊,她爸爸是沒了還是離婚了?”
“單親家庭還好說,是不是私生女就難說嘍,一直聽說蕭子淵挑的很,原來他竟然是這種品味。”
隨憶聽到這裡忽然惱了,就像心裡紮了一根刺,努力說服自己卻怎麼都壓不下去,終於轉身看過去,目光尖銳犀利。
隨憶此刻臉上的溫婉盡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罕見的銳利,她冷冷的掃過一眼,聲音沉重緩慢又問了一句,“單親家庭怎麼了?”
女孩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個溫溫柔柔的女孩子身上能有這種氣場,隨憶眼神裡的威懾讓她開始緊張,“沒……沒怎麼。”
隨憶盯着那個女孩,“我父親健在,我希望他健康平安一輩子,你不知道可以問,但是不要咒他。”
她雖然不喜歡隨景堯,甚至想要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可是她在聽到“沒了”兩個字時還是嚇了一跳。
“還有,你不要說蕭子淵。”隨憶眼底的寒意又起,直到剛纔得意洋洋的女孩再也不敢看她才緩了緩語氣再次開口時臉色平和許多,“我怎麼樣是我自己的事,你別說他。”
“蕭師兄……”女孩旁邊的幾個人的視線突然落在隨憶身後,臉上帶着尷尬唯唯諾諾的叫了一聲。
隨憶一回頭便看到蕭子淵站在幾步之外,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
他眯着眼睛剛毅的下巴微揚,原本棱角分明的清俊臉龐此刻線條更加鋒利,眼裡夾着碎冰,嘴角卻又彎起一道極淺的弧度,流露出傲慢玩味的意味。
隨憶輕輕的皺眉,氣場如此迫人,是真的動怒了吧?他從小在那種家庭長大,雖衆星捧月但身邊不乏察言觀色的人,大概上得第一課就是喜怒不形於色,深知什麼是韜光養晦,知道怎麼隱藏自己的內心和情緒,所以纔會是這樣深沉內斂少年老成的性子,平日裡那股渾然天成的氣勢平時總是收在骨子裡,不輕易示人,可今天…他是因爲那個女孩冒犯了自己還是冒犯了她?
蕭子淵很快走過來,輕描淡寫的問那個女生,“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淡然無波的問話,所有人沒由來的脊背發麻,目光閃爍。
蕭子淵平日裡雖然臉上總帶着淡淡的笑,可又帶着疏離,舉手投足間又不怒自威,本就沒人敢招惹他,更何況現在似乎動了怒。
林辰依舊站在原地對着旁邊人冷哼,“他是不是平時笑得太多了?都有人動土動到他頭上了,難道他們不知道就算蕭子淵再愛笑也還是那個殺伐果斷冷冽狠絕的蕭子淵?”
他們今天過來領畢業證和學位證,沒想到會碰上這一幕。
溫少卿想起了年少無知的自己被腹黑的蕭子淵欺負的日子,微微笑了下,頗有幸災樂禍的意味,“難得看到他摘了面具,我得多看一會兒。”
那個女孩往旁邊看了一眼似乎想要尋找同盟,可剛纔還和她站在統一戰線的人紛紛低下了頭,她紅着臉小聲回答,“沒……沒說什麼……”
蕭子淵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個女生,半晌後纔開口,語速放得極慢,卻擲地有聲,“既然沒說什麼,那以後都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聽到。”
“對不起,蕭師兄……”
蕭子淵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你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你可以說我,我真的不介意,但是你不要說她。”
隨憶聽到這句猛地擡頭去看蕭子淵,他低得不止是聲音,似乎連嘴角都沉了下去。
她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說他的是非,一句都難以容忍,可他卻對別人說,他無所謂,一心只護着她。
本來她還不確定蕭子淵是爲什麼生氣,怕自己想多了,這麼看來自己倒是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
那個女孩雖然一臉不情願卻攝於蕭子淵帶來的低氣壓,猶豫良久開口道歉,“隨憶,對不起。”
這下蕭子淵似乎終於滿意了,牽起隨憶的手轉身走了出去,隨憶掙了掙,結果卻是手上感覺到更大的力道。
一室的人冷汗涔涔,直到兩人出了辦公室才鬆了口氣。
原本和蕭子淵一起進來的喻芊夏則愣在原地。
有人不服氣,湊到喻芊夏跟前,“本來就是還不許別人說,喻師姐你說是不是?就這樣的人還和你搶蕭師兄,太不自量力了!”
喻芊夏冷着臉瞟了那個女生一眼,“如果你想利用我達到某種目的,那你就找錯人了。我是喜歡蕭子淵,我也確實是輸給隨憶了,我心服口服,不會用別的方式重傷她。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姐,那師姐就大發慈悲奉勸你一句,別人的家事少管,對你沒什麼好處。”
說完留下一臉驚愕的人也走了。
林辰和溫少卿對視一眼,摸着下巴一臉佩服。
林辰悠悠的開口,“這種女人還愁什麼沒有男人喜歡?”
溫少卿故意涼颼颼的嗆他,笑着看他,“那你去追吧!”
林辰黑着臉轉頭看着溫少卿,一臉幽怨的嘀咕,“溫毒舌!誰再說你溫潤如玉我肯定敲醒他!”
出了活動室,在昏暗的樓梯間,蕭子淵放開隨憶,低頭看着她。剛纔他都沒有皺一下眉頭,此刻卻滿臉陰霾。
其實樓梯間太昏暗,他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她的呼吸平穩安靜,可就是因爲她太安靜了,他才爲難。別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大概早就哭起來了,可是她不哭也不鬧,如果不是他恰好碰到她肯定提都不會提一句。
蕭子淵遲疑很久纔開口,聲音安定有力,“你不要在意他們說什麼。”
隨憶咬脣,語氣依舊平淡,“蕭師兄,她們沒有說錯,我真的是單親家庭。”
蕭子淵微微擡起雙手想要把她擁入懷裡,可是最終還是放棄,雙手重新放回身側。
黑暗中,隨憶聽到蕭子淵似乎嘆了口氣,清冽低沉的聲音響起,“我知道。阿憶,那不是你的錯。”
隨憶全身僵住,心底似乎有什麼緩緩流過,不由得擡頭去看蕭子淵。
這麼多年第一次有人鄭重的對隨憶說,那不是你的錯。
曾幾何時,她曾經想過如果她是個男孩,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媽媽不會那麼辛苦,她也會有爸爸,有爺爺奶奶。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
她烏黑明亮的眸子像是浸在明澈的湖水裡,水汪汪的看着他,蕭子淵終究還是沒忍住,擡手將眼前的人擁進懷裡,她那麼瘦,瘦到讓他心疼。她又那麼堅強倔強,堅強倔強到讓他心疼。他忽然感覺到懊惱,爲什麼他沒有早些年認識她,她獨自一人是怎麼經歷那麼多的?
清冽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隨憶本能的掙扎,手裡攥着他腰間的衣料要扯開他。
蕭子淵緊緊的擁着她,把她壓進懷裡,心裡所想就那麼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阿憶,你可以相信我,我會好好保護你,別人再也不會傷害到你。”
隨憶聽後僵住,緊緊的攥着手裡的衣料,慢慢把頭埋進蕭子淵的懷裡。
蕭子淵回到寢室,林辰捧着電腦指着最後一點微博的電量聲討蕭子淵,“你昨天到底對電路做了什麼,據說修了一天都沒修好。”
蕭子淵挑眉,“那篇帖子還熱嗎?”
林辰抓狂,“電腦率先沒電,然後開始手機刷,後來連手機都沒電了,誰還有心思管帖子啊!”
蕭子淵滿意的微笑,“明天就會來電。我記得學校論壇的壇主和你關係不錯,你去跟他建議,論壇裡的帖子雜亂無章,該清理了,該分類的分類,該刪的刪。記得放公告,註明是爲了更好的管理論壇。”
一席話被蕭子淵說的輕重緩急,不過是爲了刪帖子而師出有名。
林辰不明白,“你不是說刪了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
蕭子淵邊換衣服邊漫不經心的回答,“不是熱門誰還會關注它存不存在?”
林辰還是不明白,“既然沒人關心,爲什麼還要刪了?”
蕭子淵停下動作,看着鏡子裡的林辰微微一笑,笑容和煦,但是回答卻沒那麼溫柔了。
“斬草要除根。”
林辰聽完眯着眼睛一臉鄙視,“黑,實在是黑。”
沒幾天隨景堯捏着手裡的幾張紙嘆氣,心疼之餘頗爲無奈,其實這些年他一直都在關心隨憶母女的動態,只是不敢讓她們知道。現在隨憶寧願被潑髒水都不願承認他是她父親,他這個父親到底有多失敗?
隨景堯思索前後吩咐秘書,“今晚請秦總吃飯,找個理由讓他把他兒子也叫上。”
秘書點頭應下來。
秦家一直想和隨氏合作,卻一直找不到門路,現在隨景堯竟然主動提出飯局,秦家父子欣然前往。
當晚隨憶極不情願的和隨景堯出現在某酒店,一進包廂便看到熟悉的面孔。
秦銘本來笑容滿面的臉僵住,僵硬的跟着父親迎到門口。
秦銘的父親也是見過風花雪月的,看到中年男人和大學生模樣的漂亮女孩子,自然而然往那方面想。秦銘受帖子的影響,已經往那方面想了。
隨景堯看出兩個人的心思,率先大方的介紹,“秦總,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隨憶。”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年底了事情特麼麼的腫麼那麼多!!難道老紙一年都在玩兒嗎!!這些事情都特麼麼的從哪裡冒出來的!!
其次,三寶和溫少卿真的不會在一起啊!!!你們不要YY啦!!!當年都是誰YY陳思佳和江聖卓的!!自己站出來自首!
最後,你們是不會了解東紙哥在人來人往的辦公室邊碼字邊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隨時做好切換頁面寫出3000字的心情的!!!!東紙哥要是生在戰爭年代絕對是最優秀的地下黨員啊!!!!這章誰敢霸王東紙哥,東紙哥下次就用你的名字做女配!!讓你在東紙哥的文裡絕對不會活過三章!!
東紙哥不要上朝啊!!東紙哥只愛美人不愛江山啊!!
兔草完畢,滾去幹活。。。
還有:這是東紙哥的女兒開的新坑,你們看這個封面,霸氣吧?再看作者名字棒果榕fucky!!!fucky啊!!!多腦殘!!夠腦殘吧!!!當年這貨起名字的時候在想什麼!!你們可以想象嗎??!!
做封面的美工和起名字的作者啊!!你們把節操君置於何地?!!
棒果榕fucky的新坑《日久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