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師城門口,狼煙四起。
雲錦揮槍刺向敵軍,將面前的人一腳踹開!
這是她鎮守北漠的第三年,蒼梧國發動兵事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揮師城的百姓已經苦不堪言。
但她不能退!也不敢退!
三年禪關破,一朝獄中囚!
她還有未完成的事,也決不允許北漠的衆多將士給自己陪葬。
“紫霆軍!何在!”
“屬下聽令——!”
在廝殺混亂的戰場上,一道整齊劃一的回答響起,瞬間振奮了軍心。
“本將欲殺進敵營生擒敵軍,衆將士可願同行!”
“屬下誓死追隨將軍——!”
鼓聲四起,振聾發聵!
雲錦快馬深入,一槍封喉,直接闖進了敵軍的陣營。
“將軍!?”
“將軍!”
數不清的殺聲,伴隨着陣陣鮮血噴涌的聲音,使得周圍讓人無法接近。
地上堆滿了屍骨,鮮血遍地。
一杆金黃色的旗幟獵獵招展,此時正是夏季天氣炎熱。
身着亮銀甲的雲錦大喊一聲,揮舞戰刀衝在前面。
這是陣前斬將,雲錦需要斬殺對方的將領,以震軍心。
兩個將軍一支身穿紫色重甲,另一支穿着藤甲。
一聲嘹亮而勁急的號角響起,紫袍將軍手中彎刀出動,雖說他的武功不敵雲錦。
但渾身氣勢已經死死壓制,漫漫的紫色軍隊如同一條長龍一樣,雖然只有幾萬名士兵。
兩個人瞬間交織在一起,只聽到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入耳。
身後的紫霆軍見狀立馬跟隨,可奈何蒼梧軍早已料到了這一幕,重重士兵全都圍了起來,將雲錦和紫霆軍生生隔開。
雲錦飛身避躲幾個人的攻勢,揮出幾刀,砍在幾人的青藤甲上留下幾道痕跡。
眼看紫色軍隊已經落入下風,因爲兵力過少,這一場戰鬥打的十分艱難。
太陽剛剛升起,四周霧氣還沒有消散。
驟然間,紫霆軍鼓聲號角大作,黑色纛旗在風中獵獵招展。
兩軍陣前斬將,風聲呼嘯而來,雲錦閃身躲避遠處將軍的染血彎刀,順手頂住他的攻勢。
他們是蒼梧軍隊的人,擅長步兵作戰,在地面上自己不是他們對手。
但在馬上就不一樣了,雖然數量不多,但是紫霆軍個個都是身經數戰的狠角色。
雲錦的刀與蒼梧軍將領的彎刀相撞,發出‘叮噹’一聲,刀上閃過一陣火花。
旁邊的稚嫩小夥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夥,正在舉劍與對方拼殺,可是眼睛時刻注意雲錦方向。
雲錦趕緊上前一劍砍向蒼梧軍將領,可是卻被對方避開。
“雲昭,別!”
蒼梧軍躲開二人攻擊,直接冷聲出言嘲諷,滿臉獰笑配合絡腮鬍,看起來頗爲恐怖。
“區區不敗將軍,不過如此,我還以爲有多厲害,殺了你,我就能直接攻下北漠。”
雲錦看到這裡,不由得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媽的,明明幾個月就能攻下的北漠,活活讓你守了好幾年!該死的不敗將軍。”
蒼梧軍首領怒罵一聲,提刀就砍向雲錦的脖頸,伴隨着一陣呼嘯。
雲錦被壓制的節節敗退,一時間有些脫力。
她有些惱怒的看着蒼梧軍將領,手中刀卻換了個方向,擋住對方的劈砍。
只聽呼嘯一聲,對方的刀再次掃空。
雲錦反手一刀,砍斷馬腿,整匹馬兒嘶鳴一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馬上的人也順勢摔倒,那個叫雲昭的小夥趕緊走近雲錦,因爲他也看見周圍又密密麻麻的來了一堆人。
怎麼看都是幾萬人輸,就算是不敗將軍也沒用。
臥底將情報都告訴了蒼梧軍,導致雲錦這邊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蒼梧軍爲了徹底消滅紫霆軍的軍心,一時間開始嘲諷雲錦。
“將軍,撐不住了!兵力懸殊太大,屬下願拼死護送將軍出去!”
眼見陣前斬將失敗,紫霆軍就要被擊淬,穿着藍色盔甲的雲昭大喊一聲,揮刀殺死麪前的幾個敵軍。
“走不了了,我們兩個已經被包圍了!”
雲錦眼神如鷹一樣掃過四周,這裡全是蒼梧軍,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一聲嘹亮的號角聲,只聽到一陣的馬踏聲傳來。
似乎是京城的援軍,雲錦本來已經絕望,可是背後一聲號角聲喚醒身體裡的血性。
“援軍已到,紫霆軍,隨我殺出重圍!”
雲錦一聲令下,紫霆軍如餓狼一樣,再次露出獠牙。
殺得更狠,砍得更毒,鮮血漫天飛舞。
雲錦遠望一眼,只見到浩浩蕩蕩的隊伍裡,有一個四爪蟒袍男子,坐着轎子,朝着這裡走來。
只不過離得太遠,看不清臉,他帶領的軍隊很快就將蒼梧軍盡數斬殺。
馬背上的人輕咳幾聲,也是看到了這個在敵軍之中廝殺的雲錦。
直接擡眸問起旁邊的徵南將軍。
“他是誰?這麼猛,也算是員虎將啊!”
徵南將軍趕緊對着他行禮。
“回太子,那是不敗將軍雲錦,身經數十戰沒有輸過一場,確實是一員虎將!”
他一身蟒袍,還坐着金絲轎子,掀開轎簾,身邊還有一堆的將士跟着。
他奉老黃帝命,御駕親征,雖然他知道這是老皇帝爲了讓他脫離朝廷重心,雖然不情願,但也不能拒絕。
可是一眼就看見了人羣裡廝殺的雲錦,心底產生了幾分好奇。
雲錦隱隱的感覺周圍的人少了很多,舉起手中戰刀,繼續揮舞,她知道應該是剛纔的蟒袍男子下令援助了。
雲錦他們很快就將蒼梧軍打的潰不成軍,隨後飛身上馬,再次舉起手中的砍刀。
準備追上蒼梧軍將領,將他的首級取下,隨後犒賞三軍。
雙腿一夾馬肚,馬兒吃痛跑的飛快,棗紅駿馬和蒼梧將軍的馬並駕齊驅。
雲錦刀法入神,刀刀狠絕,以破空之力翻轉刀鋒劈向蒼梧將領。
剛纔這個人對自己好一番嘲諷,現在終於輪到自己出氣了。
蒼梧將領手中彎刀與雲錦的戰刀相撞,叮叮噹噹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出手毒辣,刀刀都是殺人技,雖然體力有些不支,可絲毫不落下風。
兩人揮刀打來打去,旁邊的太子看的不亦樂乎。
似乎是來了些興致,直接使喚幾個擡轎的將自己擡上前,準備觀戰。
他長得面如冠玉,雖然臉色蒼白,但看起來有些病態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