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野葡萄？似馬似鹿的生物。
“這一塊，就是我要負責的區域。”
將手機架在胸前，陳川看着手中的地圖，另一隻手拿着筆規劃着。
但忽然間，他感覺頭像是被什麼碰到了止住腳步。
擡起眼，才發現路旁樹叢中，蔓延出了些許枝條，已然是有些擋着樹了。
在枝條的末端，正吊着幾串果子。果子呈現黑紫色，串在一起，就像葡萄一樣。
陳川拿起胸前的手機，對準了這幾串野果。
“主播運氣真好，尋個山的功夫，都能碰到野生葡萄。”
“樓上的見過野生葡萄嗎？葡萄再怎麼野，也不可能長那麼一大串的同時才那麼一小顆。”
“這怎麼可能不是葡萄？你看這葉子是綠色的，你看這果子是黑紫色的，不僅是一大串，而且每一個果子都是圓的。”
見到水友對葡萄的理解，陳川不禁輕笑搖頭。
“兄弟姐妹們，這個果子，確實不是葡萄。”
他伸出手，摘了一顆放進嘴裡。
“嘶～”
果漿在嘴中爆開，酸中帶澀，色中又帶甜的口味，讓陳川下意識吸了口涼氣。
有幾年沒吃了，味道還是沒變啊。
他心中感慨着，這纔再次看向直播間。
“好了，我知道了，看主播這個樣子，這肯定不是葡萄。”
“哈哈哈，主播這個表情管理，不去做吃播真的可惜了。”
“主播敢放心吃，說明人家肯定知道這是什麼，快告訴我們這是個什麼果子。”
陳川再摘下一個果子，湊到手機面前。
“這確實不是葡萄，這個果子，只有在我們這邊，才比較常見。當然，鄰近的雪熊國草原國，也都會有這種果子。”
“它叫黑加侖，看着和葡萄像，實際上各方面應該偏向藍莓。”
“大家瞧，這果子不像葡萄是橢圓的，而是扁圓的，而這根處，還有花萼。這些都是葡萄所沒有的。”
自小在阿勒泰長大，對於這些常見的野果野獸之類的，他都能信手拈來的科普的一清二楚。
他又再次吃了一顆。
“口感細膩多汁，味道以酸甜爲主，只不過這一串可能還沒太熟，吃起來有點澀。”
水友們聽到這，直呼學到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主播不僅僅是直播護林員生活，他這是直接要給我們直播科普。”
“剛學完白樺林，現在又學黑加侖，等我成老粉的那一天，我怕也是個資深植物愛好者。”
“大學老師要是能像主播一樣，身臨其境地拿着實物給我看，我也不至於畢業沒得工作。”
“他甚至還親口吃給我們看，主播真的我哭死。”
陳川拿出根繩子，將幾根越過界的黑加侖，綁回樹叢中。
剛站起身，他這才忽然意識到，原本一直跟在身後的二哈不見了！
“家人們，你們有看到二哈去哪兒了嗎？”
剛纔他忙着整理黑加侖，也不知直播間裡的人有沒有看到。
“主播不用急，二哈這種狗，到處亂跑很正常。”
“樓上的，主播的二哈可不是哈士奇，而是哈薩克牧羊犬，聰明着呢。”
“我貌似有看到，好像是在主播彎腰的時候，朝着身後的樹林跑去了。”
“對對對，我也見着了，我還看到身後樹林好像有什麼東西。”
有什麼東西？
看着手機的陳川疑惑皺起眉，正欲轉身，二哈的叫聲便在身後響起。
趕忙扭過頭，只見在一根根白樺樹中。一隻渾身褐色，身上有白色斑點，似馬又似鹿的生物四腳站着。
一旁的二哈正圍着它，一個勁兒的轉着圈，時不時還發出幾聲叫聲。
陳川的眉毛微微一挑，將鏡頭對準這一幕。
“直播間裡的，有認識這種生物的嗎？”
他對二哈十分了解，只要不是什麼兇猛的食肉動物，二哈基本不會攻擊。
吃了剛纔黑加侖的虧，現在直播間的水友們，隨便見到個東西也不敢妄下定論了。
“這個的話，似乎有點像梅花鹿。”
“這回我贊同樓上，這隻動物我看也挺像梅花鹿的。”
“可是梅花鹿，顏色應該沒那麼深纔對啊，而且這動物身上的斑點也沒那麼明顯，根本不像梅花鹿。”
“樓上說的對，我不贊同他了，這回我贊同你。”
“+1。”
“+3。”
“樓上禁止做數學題。”
……
看着逐漸歪掉的樓層，陳川把話題拉了回來。
“這自然不是梅花鹿，但也同屬於鹿，你們看到的，是僅次於駝鹿的大型鹿種，馬鹿。”
“這不是我們汽車開過的馬路，而是其體型和駿馬相似，因此我們稱之爲馬鹿，你們看他都快趕得上我二哈了，可實際上，這只是只幼年期的小馬鹿。”
陳川對着二哈招了招手。
二哈趕忙搖着尾巴，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還別說，這副模樣真有幾分哈士奇的風采。
小馬鹿還在原地站着，東瞧瞧西看看，一對大眼睛頗有幾分無助。
作爲在阿勒泰附近長大的孩子，對這些動物都極爲了解。
只要自己不表現得太兇惡，像是馬鹿這樣的動物，是不會跑的。
輕手輕腳走到小馬鹿的面前，拂了拂其頭上的毛髮。
【叮！恭喜宿主解鎖珍稀動物圖鑑：馬鹿。】
【獎勵：小馬鹿親和度+5，護林員勳章（對動植物知識更熟悉）。】
湊的近了，直播間裡的人能看得清楚了些。
“原來是馬鹿，剛纔我就覺得這頭鹿眼熟，只是一直沒想起名字。”
“樓上實錘了，事後諸葛亮一個，拖出直播間！”
“我查了一下，這馬鹿，可是個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這馬鹿是怎麼了？爲什麼呆呆地在這站着？”
陳川解釋道。
“馬鹿是羣居性動物，這條小馬鹿明顯還沒有脫離母親照顧，肯定是不小心脫離了鹿羣。”
恰在此時，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檢測到小馬鹿與鹿羣走失，已發佈任務：帶小馬鹿回家。】
陳燦目光微閃，看了看手錶的時間，又看了看天色。
時間還早得很。
他擡起手機。
“兄弟姐妹們，巡山就先中斷吧，現在，我得將這條小馬鹿給送回去。”
直播間的彈幕再次熱烈了起來。
“這護林員，太盡責太有愛心了吧？”
“家人們，就不說要送小馬鹿回去的時候，我感覺我戀愛了。”
“我看了一下樓上的主頁，一個男的戀什麼愛？”
“氣抖冷，難道男的就沒有和男的相愛的權利嗎？”
看着彈幕，陳川的嘴角一陣抽動。
和網友一比，二哈可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