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憶行決

“夫人,別難過了,我們的女兒她走了。”老趙單膝跪地在趙母的身體,用手輕輕拍趙母的後背,輕聲說道。這個不真的事實,終究要讓多少人爲她傷心,流淚,甚至是哭泣。

“你告訴我這不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並沒有死。”趙母似乎發了瘋似的,緊緊地抓着老趙的衣領,原本是一位高貴的婦人,一轉眼間變得面容蒼白,趙母的心在做痛着,懷胎十月才生下了佳樂,又細心養育佳樂成人,本想讓她嫁人後再生下個外孫子外孫女,讓自己抱抱,好好享受天倫之樂,卻沒有想到要天人有別,再也無法相見。

“佳樂沒死,她活在我們的心裡。”老趙抱着趙母,任由趙母在自己的懷裡痛哭,老趙是趙母的一半天,而佳樂則是趙母的另一半天,只有這兩個半天合起在一起,纏纏綿綿到永遠也不會分開,那就是一個完整的家。

三日後的教堂裡,絡繹不絕的掌聲是喜悅般的

驚悚,燦爛般的笑容映入偌大的尊字下方的相框中,外面的雨淅淅瀝瀝地下着,其中兩個房間里布滿了黑布和白布。在黑布的房間裡放置的是佳樂的骨灰。在白布的房間裡放置的是佳樂生前用的東西,相傳人死後會依據這個人的生前所做的事蹟,來評定這個人入天堂還是入地獄,入天堂有亨之不盡的榮耀與光榮,入地獄受盡折磨後方可脫胎換骨重新做人。

參加葬禮的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少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穿衣服其實也要分場合,就像學生必須穿校服或者制服,上班的時候就必須給穿工作服,相應的場合就必須穿相應的服飾,這個約定千百年末曾改變過,在舉行葬禮時穿黑色服飾表示對死者的尊敬,穿過於鮮豔怪異的服飾則對死者不尊重。

所有人的神色異常地凝重,面對親人的離開,他們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樣,昔日與佳樂相處的情景歷歷在目,他們在哀怨爲什麼上天會對他們如此不公平,讓他們的朋友,親人佳樂遭遇車禍,他們望着相框裡燦爛般的笑容佳樂而出神,彼此都深深地陷入了彼此的回憶中。

畢然而記得以前他接到他姐夫打來的一個電話,讓他去參加茜茜的家長會,當畢然踏進第一小學給茜茜開家長會,佳樂那時就認識畢然了,最後,佳樂就像發了瘋似得追着畢然,每當想到這裡的時候,畢然總會傻傻地笑着,通常都是男生追女生,卻沒有想到女生追男生的一幕,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畢大千看着相框裡的佳樂也回憶了一些事,有一次佳樂以請畢然和勝男吃飯爲藉口,想來畢家見他和楊國華,還有一次,佳樂含着淚突然被畢然抱着說:“你爸太可怕了。”一次偶然的相遇,竟會帶來無法意料的驚喜,本來可以享受天倫之樂,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件事。

這時,老趙夫婦想起以前發現他女兒佳樂在和畢然談戀愛,於是,老趙嚴禁他女兒佳樂和畢然談戀愛,老趙就是不准許他女兒佳樂談戀愛,老趙準備送佳樂出國讀研,老趙在他女兒佳樂臨出國前說:“畢然一定會支持你的,如果他真愛你的話。”這讓這兩個人分開,現在誤會解除了卻要歷受如此沉重的打擊,佳樂她死了。

佳樂的骨灰被埋葬在地下,墓碑上刻的是趙佳樂之墓,一個年僅二十三歲的少女,一場奪走了她的寶貴的生命。從此,世上再也沒有了趙佳樂這個人了,有的也這是一座冰冷的墓碑,墓碑旁邊種植着花草樹木,因爲佳樂生前最喜歡熱鬧了。所有人都漸漸離開了墓地,一場隆重的儀式帶走了一個人,雖然只有一個人,卻也牽動着她的朋友,家人,愛人的心。畢然和畢大千乘車離去,畢然從後視鏡看向外面,偌小的墓地叢在身後慢慢地隱去,佳樂她已經被安葬了,此時畢然的情緒很低落很失落,他甚至楒下去陪佳樂,但是畢然並沒有這樣做,因爲畢然知道,一個人的離去不僅僅給去一個人帶來偌大的傷害,而是給愛她的所有人都會帶來傷害。

“弟弟,佳樂她死了,畢然他們都知道了。”羅丹拿起手機打開通迅錄,給羅丹的弟弟發短信,她不想直接告訴畢然佳樂她死了,羅丹不敢看到聽到消息後幾乎要崩潰的畢然,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樣會讓自己早己平靜的心,再一次被攏亂,好不容易纔放下這份感情。

“恩,你還喜歡他嗎?”短信很快就又發了過來。

“喜歡,但是我不想了。”羅丹發完這條短信後,躺在沙發上,她羅丹愛畢然的心從未改變過,有一種愛就做放手,羅丹選擇了放手,就沒有後悔過,只要畢然過得開心就好,羅丹會一直尊重畢然的選擇。佳樂的死帶給畢然莫大的打擊,羅丹就有能力疏理畢然的情緒,讓畢然重新震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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