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情重新降臨的那一刻,米悠是否能夠勇敢地接受這份感情?有些時候,接受往往需要極大的勇氣。
又是一段不小的時間,米悠認真地繪畫,爭取將畫畫變得更加完美。經過一個早上的努力,米悠終於停筆。滿意地點頭,開心地說道:“終於完成啦。”
南宮皓齊來到她的身邊,與她一起看着畫稿上的景色,讚許地說道:“很棒。”
桃花樹下,南宮皓齊深情凝望着某個方向。他眼中的溫度,似乎能夠將冰雪融化。使看到這幅畫的人,都有一種心動的感覺。那種情感,十分微妙。
小心翼翼地將畫收好,米悠雙手抱着畫板,心情愉悅地說道:“看在你幫了我一個忙的份上,今天我請客。我記得這裡有好吃的特產,去吃點吧。”
不知不覺,都已經十二點,米悠的肚子有些餓了。要是直接回去,不暈車纔怪。南宮皓齊自然不會放過任何與她獨處的機會,爽快地答應。
緩緩地在小道上走着,雙眼滴溜溜地看向四周,尋找着美食。來到一家小炒菜館,兩人一道走了進去。“老闆娘,給我們炒幾個你們這的特色菜。”米悠衝着那正在不停地張羅着的中年婦女喊着。
聽到聲音,老闆娘轉身,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笑着說道:“好嘞,兩位先等着一會,很快就能上菜。”說話間,老闆娘便衝着廚房吆喝。
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下,米悠打量着周圍的環境。第一次來這的時候,她的年紀還年幼。如今這麼多年,這個小村子,也有了明顯的改變。
南宮皓齊坐在她的對面,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對面的人兒。察覺到他的視線,米悠的臉頰上泛着紅暈,不滿地瞪了一眼:“你就不能看點別的地方嗎?”
聞言,南宮皓齊鎮定自若地回答:“都沒你好看。”
紅暈變得越來越滾燙,米悠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視線灰溜溜地轉向別處:“油嘴滑舌。”
聽到她小聲的嘀咕,南宮皓齊輕輕一笑。他發現,米悠不自覺間流露出的嬌羞,更是惹人心動。或許曾經,他便是因爲那些無意間的舉動而心生漣漪。
“這裡的人看起來都很淳樸。”南宮皓齊不經意地說道。
點了點頭,米悠贊同地回答:“是啊,真的挺淳樸的。這裡的人與世無爭,不喜歡與外界打交道,就像是個世外桃源。”
身體前傾,靠在她的面前,南宮皓齊曖昧地說道:“等將來我們老了,就在這裡買個房子,在這住下?”
瞪了他一眼,米悠揚起下巴,傲嬌地說道:“誰要和你住在這,就算是要住,那也是我和亦凡住在這。”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牽扯,總覺得與他接觸太多,她的心就會發生偏移。
伸出手,忽然捏住她的下頜。俯下身,靠在距離她嘴脣不過一公分的位置,南宮皓齊低沉地說道:“我一定重新追回你。”
拍掉他的手,側過頭,米悠故作冷漠地說道:“南宮皓齊,你的愛情遊戲,我玩不起,也不想陪你玩。”
瞧着她的神情,南宮皓齊知道,她並沒有相信他對她的心意。身體往後仰去,南宮皓齊無奈地說道:“看來我得證明下,這次,我對你是認真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米悠已經吃過一次虧,不想再次落在他的手中。正想着,手機震動傳來。剛爲了不分神,米悠特地將電話轉爲震動。
看着來電顯示,米悠微笑地按下接通:“亦凡,有事嗎?我現在桃花村裡,嗯,剛剛畫了一幅桃花林。等下還會四處去轉轉,我記得這裡還有一些特別的景色……好,回去後我打你電話。”
見她掛斷通話,南宮皓齊的心情變得鬱悶。只因她對談亦凡說話十分溫柔。正如曾經,她對他說話那般。“查勤嗎?怎麼不告訴他,我也在這。”南宮皓齊悶悶不樂地說道。
掃了他一眼,米悠不打算理會。老闆娘將菜端上來,米悠道了聲謝謝,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狼吞虎嚥地吃着。今天,她簡直餓壞了。
見她那不顧形象的吃法,南宮皓齊不由笑着:“米悠,這麼多年,你的吃相還是一點都沒變。”
白了他一眼,米悠隨意地說道:“都快餓死了,管那麼多的形象做什麼。”說完,米悠便繼續吃着菜。
他喜歡看她不拘小節的模樣,給人莫名的真實。再次相遇他才發現,很多專屬於她的小細節,他依然清晰地記得。
老闆娘端着一瓶酒上來,笑容滿面地說道:“兩位客官,這是我們村子裡特製的桃花釀,都是用那林子裡的桃花釀製,味道可醇美了,要來嚐嚐不?”
聽到是特製的,米悠笑逐顏開地答道:“好好,謝謝老闆娘了。”說話間,迫不及待地接過那瓶酒。
舉着酒,米悠爲他斟滿一杯,挑了挑眉,說道:“這頓是我請你的,算是感謝你辛苦地做我的免費模特。多吃點,姐不差錢。”
瞧着那土豪範,南宮皓齊端着酒杯,放在鼻尖輕輕地嗅着:“好,那我當然不客氣。味道很香,來,喝一杯。”
米悠也不是那種矯情的小女孩,端起酒杯,爽快地碰杯。淺抿一口,米悠驚喜地睜開眼:“哇,味道真棒,入口香醇,帶着濃烈的桃花香。不辛辣,帶着桃花的甘甜。”
聽着她對桃花釀的高度評價,南宮皓齊輕笑地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酒鬼。”
聞言,米悠的神情有片刻的呆滯。想起當初離開時,因爲傷心,偶爾的時候會喝點酒。慢慢地,她便喜歡上紅酒的味道。只是談亦凡總是不讓她多喝,擔心對身體不好。
收回心神,米悠涼涼地丟了句關你屁事,便繼續吃着菜,喝着小酒。南宮皓齊聳聳肩,注意到她情緒上的轉變,選擇閉嘴。
不知不覺間,一壺酒全都下肚。米悠還是有些不滿足,又讓老闆娘端來一瓶。桃花釀的酒味不太濃烈,米悠想着,難得來一次,自然要盡興纔好。
南宮皓齊見她喝了不少,自己便不再貪杯,免得兩人都醉倒。酒足飯飽,米悠滿意地拍着肚子,眉眼彎彎,笑着說道:“感覺真舒服,很美味的一餐。”
爲她遞上紙巾,南宮皓齊附和地說道:“確實很好,改天有機會,一定還要再來。”
本來說好是米悠付賬,最終南宮皓齊卻還是搶先一步。看着米悠揹着畫架,老闆娘熱情地介紹:“姑娘你是來作畫的吧?我們這的後山有滿山的映山紅。那的景色,也不比桃花林差。”
想着難得來一次,米悠好奇地問道:“那後山的路該怎麼走?”
從櫃子裡取出一張地圖,老闆娘笑着說道:“這是咱們這的旅遊路線,噥,這裡就是。”
接過那張地圖,米悠道了聲謝,便與南宮皓齊一塊出發。走着走着,身上的重量猛然一輕。驚訝地轉身,只見南宮皓齊正揹着她畫架。“幹嘛?”米悠脫口而出地問道。
瞧着那泛紅的臉頰,南宮皓齊雙手插在褲袋裡,霸氣地說道:“你是女人,這種體力活是男人做的。”
米悠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轉過頭不再理會他。沿着指示標不停地走着,不知不覺中,兩人來到後山。沿着山路行走,路邊開滿了映山紅。火紅的顏色映入眼簾,是一種別樣的姿態。
拿出手機,迫不及待地拍下那一幅幅美麗的景色。這座山並不險峻高大,因此很快便抵達山頂。霎時,滿山的紅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米悠驚歎這裡的美,眼裡滿是驚豔。地上的雜草經過修剪,猶如草坪一般。米悠興奮地旋轉幾圈,只覺得腦袋一暈。
南宮皓齊快速上前,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怎麼了?”
揉按着太陽穴,仰起頭,米悠輕聲地說道:“沒事,估計是那桃花釀的酒勁上來了。”酒都會有一個力道,只是米悠沒有想過,那桃花釀的酒勁會那樣大。
扶着她在草坪上坐下,南宮皓齊坐在她的身後,雙手揉按着她的太陽穴:“這樣好點沒?”
閉上眼睛感受着,米悠的脣邊揚起一抹笑意:“嗯,好點了。看不出,你還有這一手。”米悠發現,她對南宮皓齊,似乎越來越不認識。
輕輕一笑,南宮皓齊柔聲地說道:“我會的還有很多。”
揉按過後,米悠的精神終於好點。將畫板架好,米悠拿着畫筆要畫畫。或許是喝酒的緣故,米悠的精神總是無法徹底地集中。酒勁上來,一時間竟不想畫畫。
瞧出她的心思,南宮皓齊微笑地說道:“看來今天不適合畫畫,還是等晚些的時候再畫。”
輕輕地嗯了一句,便任由着南宮皓齊爲她整理着畫具。站在山頂的邊緣,瞧着下面蜿蜒的山路,米悠不禁被眼前的美景所感染。
閉上眼睛,感受着大自然的氣息。往前走出一步,腳下忽然一滑,米悠的身體猛然間傾斜:“啊!”米悠驚慌地大聲喊道。
她的身體往下墜落幾分,就在她以爲必死無疑的時候,手腕卻被人抓住。快速地擡起頭,只見南宮皓齊正用力地抓住她。“撐住,我把你拉上來!”
米悠連忙應了兩聲,瞧着腳下有可以接觸的地方,一踩,卻又是一滑,身體繼續下沉。而南宮皓齊的身體,一大半地懸空着。
“快點放手吧,要不然我們倆會一起摔下去。”米悠勸說道。
注視着她,南宮皓齊的眼中帶着炙熱的感情:“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