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不理會她，乖乖在桌前坐好。
可可氣沖沖掃他一眼，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季崢衍打了個響指，隨即有傭人送上一份文件夾，文件夾是被密封的，季崢衍將文件夾在衆人面前左右翻來看了看，示意是密封的。
“今天這測試一共三局，誰先贏了兩局就算是贏。”
他將文件夾拆開。
樑諾看着小北泰山崩於頂不動聲色的表情，嘆了口氣：“以前分明是個怯懦的小男孩，怎麼變化這麼大？”
身旁的男人伸出手撥開她頸側的碎髮，俯身將下巴靠在她肩頭，嗓音低啞：“想想有多少時間是你沒有陪在她身邊的，他有這麼大的變化有什麼好奇怪的。”
樑諾感覺後頸酥酥麻麻的，側了側身示意他站好。
“別亂動，大庭廣衆你扭成什麼樣子了？”
樑諾：“……”
分明是他不要臉好不好！
可可看着試卷分別發給她和小北，低頭掃了一眼試卷，哇，很多題目都是老爸之前讓她背過的！
這水放的也太猛了。
“老爸老爸。”
季崢衍繃着臉：“我現在是主考官，別亂認親戚。”
“……”可可扁扁嘴：“你說三局，第一局是考試，那後面是什麼？”
季崢衍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小北，笑得有些飄渺：“待會不就知道了？”
……
小北和可可如今都是幼兒園，馬上要上一年級了，所以試卷的難度在小學以內又摻雜了奧數的內容，算是摸底，比較常規的測試。
兩個小傢伙都做得都比較認真。
考試時間是一個小時，小北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寫完了，交卷的時候看得可可一愣：“你這就寫完了？不檢查麼？肯定錯了一丟丟……”
小北面不改色：“你也交卷不就知道了？”
季崢衍清了清嗓子，暗暗提醒：“乖乖做自己的題，管別人做什麼？”
可可嘟着小嘴低頭繼續做。
她要贏小小北，不可以輸的，輸了以後就不能嫁給他了。
時間逐漸流逝，可可看着最後一道題，撓頭，分明也是背過的，可答案是什麼來着？她怎麼給忘了？
叮——
“時間到了，交卷。”
季崢衍嚴肅的聲音響起，可可皺着秀眉只好胡亂寫了個數字上去。
當堂改卷，兩人的分數很快出來。
“多少分？”紀笙笑眯眯地湊過去，一瞧：“喲，可可，你居然考了九十三？以前從沒超過六十五的！季崢衍，你是不是放水了？”
季崢衍皮笑肉不笑，一雙手不老實地從紀笙後腰穿過：“老婆，當着外人的面拆你老公的臺不太好吧？”
“確實不太好啊。”紀笙尷尬地笑，用力拽開他的魔爪：“可對人家小北不公平。”
“不用公平。”小北忽然接下話，薄薄的脣瓣緩緩吐出一句話：“就算閉着眼，我也能贏她。”
小北的分數不多不少滿分一百。
確實有說這話的資格。
可可拽着手裡的試卷，惡狠狠地瞪他：“你看不起我？不就是一百分麼？有什麼好驕傲的！老爸說失敗是成功之母！”
小北慢條斯理擡起袖口，輕拂兩下。
“我考一百是因爲卷面只有一百，你得九十三是因爲能力如此。”
話音落下，衆人皆是一愣。
忽的，北冥煜放肆大笑起來：“不是喜歡車麼？送你一輛阿斯頓馬丁，等你成年提！”
可可猛地跺腳，一頭栽進季崢衍懷裡。
樑諾默默扶額，暗暗瞥了一眼兩父子，連忙說道：“可可，小北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
“算了，還是先考試吧！”紀笙怕越描越黑，搶着說道：“考完之後有什麼話在一次性說完。”
看來的確要好好考慮這兩孩子的婚姻問題了。
季崢衍嗤笑一聲，將可可抱起來。
“乖乖考，後面還有兩門。”
第二局，季崢衍說是自由發揮，卻有主題限制。
而那主題是：舞蹈！
樑諾默默的望天。
可可卻高興了，蹬蹬蹬的提着公主裙裙襬開始在大家面前揮動小胳膊小腿，從形體芭蕾開始，融合肚皮舞、拉丁，將幾種毫不相干的舞蹈巧妙地糅雜在一塊。
一曲畢，可可像個驕傲的小公主，得意洋洋地望着小北。
小北抿着脣，一動不動。
讓他跳舞？
北冥煜也皺起眉頭：“季崢衍，你別太過分。”
“哪有啊，你兒子可厲害呢，閉着眼睛也能贏可可。”季崢衍笑的跟只花狐狸一樣，眼底都是得意，可可雙手叉腰嚷嚷道：“小小北你快跳啊，三局兩勝，跳完你說不定及贏了，接下來都不用比了！”
小北乍然握拳：“這一局我認輸。”
“啪啪啪！”
可可歡快地鼓掌，假髮也隨之上上下下。
季崢衍笑：“小子，這一局是告訴你，什麼叫做自以爲是。”
北冥煜冷嘲：“下一局就讓他們比拳擊，誰拳頭硬算誰贏，紀笙，你覺得怎麼樣？”
紀笙被點名，有些小後悔來看什麼熱鬧，默默地掐了掐季崢衍的後背，認真地說：“出什麼怪招？好好出題！兩個孩子的事，你瞎折騰什麼？輸了就輸了，可可本來就好玩不愛學習！”
季崢衍齜牙咧嘴，安撫老婆：“你先鬆手。”
“先說下一局考什麼？”
季崢衍有些小爲難，真不想就這麼輸給小北，可有什麼是可可還會的呢？
“你琢磨什麼呢？快點說！”紀笙手下又用了大力，掐着他腰間一點軟肉來回打着轉，季崢衍脫口而出：“不出怪題！第三局是定勝負的關鍵，就看看兩個孩子的學習模仿能力！跟現有知識完全不沾邊，這樣總成了吧？”
紀笙和樑諾對視一眼，北冥煜點頭：“怎麼考？”
“茶藝！”
季崢衍上前說道：“我們兩家沒人愛茶，這兩孩子更是從沒接觸過茶藝，既然是一比一，最後這一局我也不放水，看看到底是誰棋高一着！我讓人做一整套的烹茶，他們跟着學，最後誰烹出的茶最香，誰就算贏！”
“好。”北冥煜應允，望向小北：“有沒有問題？”
小北搖頭：“不出偏難怪，隨意。”
可可皺着小臉蛋。
老爸之前不是帶她去逛過茶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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