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蘭海軍知道白酆還在上學的時候,就問他怎麼沒回學校去。
秦雅芙才反應過來,她從見到白酆就感覺有些奇怪,卻想不起來差在哪裡,原來是這件事:林子航都開學走了,白酆怎麼還在家裡遊蕩呢?
白酆笑笑:“各學校開學的時間不一樣,我們下週返校。”
秦雅芙暗暗嘲笑自己孤陋寡聞了。
三個人簡單交談了幾句,就有人過來問蘭海軍些裝修上的問題。
蘭海軍是個憨厚人,一向做事沉穩、精細,就算是跟打雜的小工講話,都是和顏悅色,有商有量的,白酆抱臂站在在旁邊看着很是欣賞。
秦雅芙本就是閒着沒事才帶白酆過來看望下蘭海軍的,可是,當她看到這如火如荼的大幹場面時,竟是羨慕得厲害。
她趁蘭海軍不忙的時候問道:“海軍哥,你這裡貼了招聘啓事,我可不可以來呀?”
白酆嗤笑:“秦雅芙,你玩兒瘋了?堂堂市長的兒媳婦,跑到這裡來賣化妝品?這合適嗎?”
秦雅芙拉下了臉:“職業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想不到你一個大學生,思想還這麼落後。”
白酆的臉一紅,訕訕地揮着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就是……”
“雅芙,別胡鬧了!”蘭海軍沒等白酆解釋清楚呢,就否定了秦雅芙的想法,“你不適合做這樣拋頭露面的工作,每天追着顧客身後跟人家商量着買貨,你怎麼幹得了呢?”
蘭海軍是好意,秦雅芙從小到大都是個害羞性子,人前話很少,要看表面,她的確做不來這個行業。
秦雅芙不服氣,冷笑道:“什麼叫拋頭露面的工作?我適合幹什麼我自己心裡有數,追在顧客身後讓人家買貨,不就是銷售嗎?能有多難,我也買過東西,我看得到別人怎麼賣貨。”
“可是很辛苦的。”蘭海軍看秦雅芙不高興了,感覺剛剛的語氣有些重了,反而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忙說:“我知道你不怕吃苦,可是我們這裡經常三更半夜的接貨,而且每次盤點也會熬到後半夜,還有,就是一遇到搞活動就要加班到很晚,店員們一忙起來連家都顧不上,還得勞動家裡人接送,你現在沒有那個條件……”
“也就是說你這裡的員工,都得是家裡有條件才能工作的了?你說的這些辛勞,哪裡沒有呢?海軍哥,在你心目中,我就那麼軟弱嗎?”
秦雅芙的眼裡有着不可妥協的堅定:“我很喜歡你這裡的環境,我還真就要來你這裡呢?你的招聘啓事上要求的身高,年齡我都符合。”
白酆看到秦雅芙動了真格的,不敢再說笑,忙正色道:“哎,先別急着報名,怎麼說這也是件大事,你跟你老公商量好了再來吧。”
蘭海軍也忙說:“是啊,雅芙,跟林子航商量下再決定吧,我這裡剛貼招聘啓示,還沒有人來報名呢,而且統一的面試時間是在半個月之後,你先回去考慮一下,真跟林子航商量好了,再做決定吧。”
秦雅芙看這兩個人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再廢話,自己心裡做了決定,真就不在乎他們怎麼說。
秦雅芙和白酆又在這裡磨蹭了一會兒,便回了“寂寞佐暗”。
佐暗看起來雖然還是不高興,但望向煩燁的眼神已經不那麼厭憎了,秦雅芙和白酆也不敢直接問,小心地幫他們準備着。
雖然佐暗聲稱早就準備好了,可是一時沒到開業的時間,就總會想起一些小的問題,四個人加上幾個服務生還是很忙碌。
等到了開業吉時,門口放起了禮炮,一些佐暗母親的朋友也過來捧場,場面很熱鬧,尤其到了下午,客人就漸漸多了起來。
袁媛下了班,如約跟辛然也來到這裡。
幾個年輕人聊了一陣子,因爲有辛然在,小有酒癮的袁媛就非鬧着喝了點酒,秦雅芙也跟着少喝了點,但都沒醉,倒也算是小醉怡情了。
辛然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要送秦雅芙和袁媛回家,秦雅芙說:“袁媛去我家吧,我們好久沒一起說說話了。”
“好啊!”袁媛微醺的臉看起來就像個紅蘋果,又香又甜的,惹得辛然都恨不得咬上一口,平時,兩個人也會有些親密的舉動,所以他難免有些浮想聯翩,但是既然她自己願意去秦雅芙家裡,他也只得尊重她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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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酆有些沒玩兒盡興的感覺,看着大家都張羅着離開,只得悻悻地說:“那我跟你們一起走吧。”
“好啊,你也可以去我家坐坐的。”仗着微醉,秦雅芙說話就有些大膽,當然也是因爲有辛然在,她也不必太忌諱。
“成啊,不如咱們去雅芙家玩撲克吧!”袁媛向來好玩兒,這個白酆給她的印象也不錯,就攛掇起來。
“唉!你們這是在氣我吧?你們都去玩兒,留下我在這裡當守財奴啊!”佐暗在一旁羨慕嫉妒恨。
“別這麼說,你這裡今天開業,怎麼也得堅持到最後嘛,等以後有的是時間去玩啊!”袁媛大度的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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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暗撇了撇嘴:“算了,不和你們這些沒有上進心的人計較了,我還得賺大錢呢,纔不稀罕去呢。”佐暗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嘴臉。
但她又實在羨慕得難受,便催促道:“哎呀,你們快點走吧,別在這兒饞我了,萬一我忍不住跟着你們走了,我的鈔票就沒了。”
幾個人嘻笑了會兒,跟一直安安靜靜工作的煩燁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秦雅芙的家離“寂寞佐暗”也不是很遠,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就到了地方。
辛然打算把兩個女孩子送到地方就走,可白酆卻真的上了心,非要上樓去玩兒。
袁媛笑嘻嘻地拉着辛然的手央求:“去嘛,上去玩兒會兒好吧?就一會兒,也樂呵樂呵嘛。”
辛然拗不過她,只得點頭同意。
玩兒什麼都在於心情,四個年輕人也沒什麼不良嗜好,就是打打撲克,自然也沒有什麼過格的行爲,而且因爲玩得很開心,所以,不知不覺當中,就十一點多了,辛然發現時間不早了,就張羅要走。
袁媛有些不捨,拉着他的手問:“要不,你們就留下吧,雅芙家的屋子也夠住的。”
辛然覺得不妥當,畢竟人家男主人不在家,自己和白酆住在這裡,好說不好聽。
可是,白酆卻不想走了,晚上在酒吧裡,他喝的酒最多,雖然玩兒的時間不短,可醉酒後的乏力感攪得他很難受,所以,他看看辛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要不,咱們在這裡將就一下吧,我也真是不願意動彈了。”
辛然皺了皺眉頭:“我可以送你回家。”
白酆撓了撓頭髮,還是不太情願動身。 ωωω⊙ttka n⊙c o
秦雅芙笑了笑:“都是正人君子,有什麼怕的?只是要委屈你們住客房了。”
秦雅芙說着,就拉起袁媛走進了主臥,關上門前叮囑:“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白酆很感激,懶洋洋地走進了客房。
辛然沒辦法,只得跟着他進去,兩個大男人睡在了一張牀上,要多彆扭有多彆扭,不過,的確都是正經人,當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第二天早上,秦雅芙先袁媛醒過來,就下樓去買了早點。
等秦雅芙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白酆手裡拿着她的電話,有些尷尬地說:“雅芙,對不住啊,剛纔我聽見你包裡的電話響,本來沒想管它,可它一直響,一直響,我就拿出來看了下,是林子航的……”
“哦,”秦雅芙點了點頭,就要接電話。
“那個,那個,”白酆把手擡高,不肯遞給她電話,低聲說:“我,我接了,然後——”
他尷尬着神情,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林子航,好像很不高興。”
秦雅芙瞪大了眼睛看着白酆:“啊?你……”
她說不下去了,扶額哀嘆:林子航那個醋罈子有多酸,她心裡最有數。
白酆也有些不好意思,這才把手機還給她,吭吭哧哧地說:“那,那你給他回個電話吧!”
“嗯,沒事,一會兒回就可以。”秦雅芙勉強維持着鎮靜,不想讓朋友爲難。
可是,這時,手機已經又響了起來,秦雅芙看了眼,暗暗嘆了口氣,表面上還得安慰白酆:“他就是惦念我,跟你沒關係的,你別介意。”
秦雅芙說着話,就走到陽臺,拉上了廚房的門。
白酆傻愣愣地看着秦雅芙的背景,心裡虛得厲害,自己這不是沒事找抽嗎?
過了不到一分鐘,秦雅芙就面色平靜的拿着手機走了出來,正好看到聽見說話聲音走出來的辛然,遂溫和地笑笑:“好了,你們先吃飯,我去叫袁媛。”
白酆苦着臉跟辛然坦白:“我好像做了件壞事。”
秦雅芙進臥室叫醒了袁媛,再出來時,路過自家的固定電話,轉過身好像動了下什麼。
等她再回頭的時候,沒事人一樣的笑問白酆和辛然:“怎麼樣?這些吃的你們還滿意嗎?我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麼,就隨便買了點。”
辛然剛剛聽了白酆講的事情後,正在鬱悶,看到秦雅芙面色如常,想到貿然問話,估計白酆的臉面更加掛不住,所以,只是簡單的應付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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