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被這嘶啞難聽的聲音搞得十分不快。剛剛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歸宇忍不住衝着門口大聲道:“我們和你熟嗎?你是哪個?”
向前傳音給師兄:“不要搭理此人,他們肯定是那個什麼端木家的。有時間咱們還是悶頭髮大財比較好。”
歸宇道:“這幾個小子明顯是找茬來的,你即使不搭理他們,他們也不會罷手。倒不如儘快打發了他們,咱們也好多挖點靈晶。”
向前知道勸不住師兄,這傢伙沒事都要招惹點事情出來,這送上門來的買賣哪能輕易放過?心說,這些傢伙真是不知死活,看來只好高調一些了。
向前的神識立刻掃了過去,看到門外站着四個高矮不一,但是長相有點相同的人。他們的手中抓着一個文質彬彬的青年人,那青年人的手中拿着一塊玉牌。
想來,就是這些人抓起來這個青年人,讓他用手中的玉牌開啓了這個房間的陣法,才聽到了向前和小二的對話。
果然,那四人剛要進入向前的房間,就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沒出息的傢伙,我百味齋開遍殘界,從來沒有出賣過客人,你這沒骨頭的東西,破了我百味齋的規矩,從今天起,滾出百味齋,自生自滅去吧。”
話落人到,擡手奪過那青年人手中的玉牌,再一腳,那青年人已經滾倒在地,嘶聲哀嚎:“大管事,念在我是初犯,還請繞過我吧。好歹家父和你共事也有上千年了,不要把事做絕啊!”
向前發現來人雖然聲音洪亮,但是個矮個子。一部大鬍鬚看不出年紀。看修爲應該在聖人初期一階。那道韻做不得假。
他聽到青年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更是大怒:“把事做絕?你也配!不過一個私生子,專靠溜鬚拍馬做了雅間總管,全然忘了百味齋千古傳下來的規矩。現在立即給我滾出百味齋,再多說一句話,廢了你的修爲!”
向前對着大鬍子很是欣賞,一個酒館,居然對客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還真是相當 不容易。這買賣想不火都不行啊。保護客人在百味齋期間的安全,說的容易,其實坐起來很難。特別是在殘界這種無法無天的地方。
聽這大鬍子的話,好像這百味齋是開連鎖酒館的。還開遍了整個殘界。看來這家酒館的背後也不簡單。
單從這些包括了全屬性的雅間就可以看出,這百味齋定然有精通陣法的大宗師。無論哪個屬性的修士來了,都可以找到和自身屬性相合的雅間。在這樣的雅間裡喝酒,定然是格外舒爽,還有助於修爲的提升。
要知道,在殘界也好,包括道界乃至神界和仙界,這種高檔酒館可是不限定時間的。無論你吃喝到什麼時候,只要你不主動提出結賬,而且還在消費中,那麼酒館就不會干涉你做什麼。
前提是你付得起錢。
這百味齋既然敢在這極度混亂的靈晶採集地,開設酒館,定然有絕大的依仗。
果然,那嘶啞難聽的聲音再次響起,它發自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口中:“呵呵,慕大總管,你真是好威風啊,我端木家不過請這位小兄弟給開了一下房間禁制,你居然把他給開除了。看來是不給我端木家面子了。”
矮個大鬍子就是那個慕大總管了,他冷哼一聲道:“看來端木二公子是要在我百味齋鬧事啊,難道你們真想和我百味齋撕破臉嗎?你們可是知道我百味齋的鐵律!客人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找我百味齋衣食父母麻煩的人,一律是我們的敵人!”
這歸宇本就是個直腸性子,這慕大總管的話特別對他的胃口,不僅拍案大呼:“說得好,哈哈,這殘界還是有真性情的好漢子!”
那白玉石桌本事普通玉石,哪裡經得起他這一拍?頓時化爲碎塊朝着四面八方激射了過去,那絕美的風景環境也被他這一掌之威給拍得顯出了原形。
原來不過就是個五十多平米的房間而已。
只是,那玉石碎塊非常“湊巧”地朝着端木家的四人砸了過去,而且全部砸在他們的臉上。當然,向前在一邊稍稍動了點手腳。尋蹤無影刀神通引導着這些碎石哪裡還能砸不中?
那慕大管事哪裡還不明白,房間裡的二位絕對是惹不得的大能?反正他是完全看不出兩人的修爲。這矮個大鬍子也是個極端聰明的厲害人物,眼見有人出來頂缸了,他乾脆對着向前二人深深一躬:“兩位前輩今天的花銷全部免單,再奉送百壇清風醉。”
說完,他就站到了一邊。
端木家四人雖然被砸得鼻青臉腫,可修爲在那裡,只一息時間就恢復了原貌。那端木二公子也是個機靈的人物,他仔細地看了又看向前二人,這纔出聲道:“看來是我冒昧了,請教兩位,來自何方?有沒有打算在礦區發展啊?”
向前道:“你既然知道冒昧了,還囉嗦什麼,走開吧,這裡不歡迎你們。”
歸宇站起來道:“算了,和這些人說話有點索然無味,咱們還是去採礦吧。走了。慕大管事,你許給我兄弟的清風醉呢?快快拿來。那可是好酒,我要帶走慢慢喝。”
那慕大管事也是爽快人,一揮手,房間裡出現高高的一堆酒罈:“二位前輩請看,這是百壇頂級的清風醉,每壇十斤。兩位前輩喝完了,再過來取,我百味齋承諾,酒館中的酒,以後對兩位前輩免費。”
聽到慕大管事的話,向前和歸宇到是沒有什麼感覺,那端木家的四人不僅倒吸一口冷氣。
這頂級清風醉可是百味齋的鎮店之寶,每壇可都是要賣一塊以上五色靈晶的,和向前二人此前喝掉那隻需半塊五色靈晶的普通清風醉不同,這可是百味齋輕易不拿出來賣的寶貝。以前可都是通過拍賣才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