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這才明白了，原來這家酒樓就可以兌換。不過看着小二一直貶低道韻石和靈晶的用途，這裡邊若沒有貓膩，就見鬼了。
向前問道：“怎麼個兌換法？”
小二道：“道韻石一萬塊換取一枚下品道虛石。七色靈晶五千塊換取一枚下品道虛石。氣色靈晶之下的不能兌換。不過，位面渡船隻收上品道虛石和極品道虛石。所以，你們兌換成下品道虛石之後，還要繼續兌換中品、上品道虛石。”
向前四人一下子傻眼了。天啊！這麼玩會死人的！
向前問道：“請問，這下品道虛石兌換成中品道虛石所用幾何？”
小二立即道：“一百塊下品道虛石兌換一塊中品道虛石。一百塊中品道虛石兌換一塊上品道虛石。至於極品道虛石，兌換的官價也是一百塊，不過從來沒有人用極品道虛石和你兌換上品道虛石。因爲，極品道虛石是修士突破瓶頸的時候用來衝關的。珍貴無比。”
四人好久才從小二的話裡平靜下來。
太黑了！這是四人對這小二的一致評介。
“呔！你這小子又在那裡忽悠人，你缺德不缺德啊？給我站住，今天老子要狠狠地教訓你個兔崽子，坑死人不償命的短命鬼，給老子回來！”一連串嘶啞的罵聲，突如其來的在小二的背後響起，一個滿臉絡腮鬍，和歸宇有的一拼的大漢猛然出現在向前四人的桌前。
那店小二，連頭沒回，一閃身，不見了蹤影，居然也是個懷道道尊！
一個懷道道尊在酒樓裡當小二？向前四人一時間有點愣神了。這是什麼情況？道尊這麼不值錢了？
那大漢見小二走的沒影了，嘴裡嘮叨着：“這次便宜了你，老子說過，見你一次揍你一次，別讓我再看見你。”
他回頭看看向前等人拱手道：“某，李永春，八百年前來自道界。那時也是像你們這樣對虛界一無所知，被這小子騙去了所有家當。直到現在還在爲乘坐位面渡船拼命挖礦。你們說這小子該打不該打？”
向前四人急忙站起道謝道：“多謝老兄揭穿了這人的騙局，還請坐下，一起喝一杯如何？”
那人看看向前四人，點點頭，坐在了青刃道尊的下首。
向前給這大漢倒上一杯道韻靈酒，問道：“李兄，莫非這小二說的兌換比例太高了？”
那李永春道：“高肯定是高，他說的兌換比例除了道虛石是對的，道韻石和靈晶的兌換比例都要打五成折扣。不僅是他虛誇了下品道虛石的價格，而是這小子根本拿了你的道韻石和七色靈晶卻一枚下品道虛石都不給你。”
向前四人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也行？難道，他不怕被騙的人殺了他？”
李永春看看四人：“你們也知道這家酒樓叫虛樓。這虛樓在混沌界也算是超級勢力了。他們酒樓的夥計犯了錯，只有他們自己可以處理，哪怕你是受騙者，也不能動手殺了他。否則，就是和虛樓做對，那時說不定你會得到怎麼樣的報復呢。
不過，因爲這是私人恩怨，你可以揍他，只要別打死他，給他留口氣就行。虛樓不會管的。”
向前忍俊不禁道：“怪不得，這小子見了你，急慌慌地逃走了呢。看來他是捱揍過了。來李兄，喝酒。”
向前又給李永春滿了一杯。
李永春忙拱手道謝：“謝兄弟，你們剛來這裡，好多事情可能不明白，見面就是有緣，我李永春就好好給你們說說這混沌界的規矩。還有關於虛界的情形。不過，這虛界我也沒去過，正想去呢。都是我從去過虛界的人嘴裡聽說的。”
向前心想，難道，還有到了虛界不留下，還返回來的？
李永春似乎明白向前的疑問，解釋道：“商人逐利，只要有利可圖，往來混沌界和虛界是常事。”
向前四人點點頭，這倒是實情。有些修士自己實在是沒有上升空間了，就把重點放在自己孩子和家人的身上。他們自己做起了行商。倒騰些物資，賺個差價，換得修煉資源，讓家人和孩子們修煉。
李永春接連三杯酒下去，勾起了話題。看看四人的修爲搖頭道：“你們的修爲太低了。兩個道尊第一步，一個連第一步都不到。還有一個還是聖人品階。我看啊，還是在混沌界修煉到第二步道尊再去虛界不遲。”
這回，向前四人真的心中沒底了。
李永春繼續道：“如果在幾天前，你們還可以到我那裡去一邊修煉，一邊採礦賺些道虛石。可，唉，不說了。”
向前急道：“李兄這是怎麼說？”
那李永春道：“我經過八百多年的打拼，終於搞到一處小道虛石礦場。除了自己修煉之外，還有盈餘。再過二三百年，我或許就可以積攢出去往虛界的路費了。哪裡想到，半個月前，來了五兄弟。”
李永春自己動手，斟了一杯酒，仰頭喝乾：“這五人都是和我一樣，第二步，破道道尊。只是其中四個是破道初期一階，只有一個比我高些，是破道中期三階。而我，是破道中期二階。”
歸宇道：“難道他們是想硬搶你的礦脈？”
李永春搖搖頭：“那倒也不是，他們提出合夥和我開採，採到的道虛石五五分賬。”
老谷笑道：“還是明搶啊。”
李永春又搖搖頭：“也不算是明搶，因爲，我那礦脈有一段深入地底近千里，地質非常複雜，少有不慎就會被埋在地下。即便是破道道尊被埋了，要出來也很費勁，因爲道虛石礦脈會產生極大的道韻壓力，使得被埋的破道道尊加速平破道。”
歸宇道：“這不是好事嗎？破道之後可以融道或者是什麼合道啊？”
李永春搖搖頭：“不是這麼說的啊，如果這麼簡單我還需要考慮和這中條五煞合作嗎？”
歸宇搖搖頭不做聲了。
李永春道：“破道是歸元道尊向第三步進階的關鍵一步。
進入歸元道尊，算是初步接觸了天地大道。有了一點進入虛界的資格。你們或許也知道了。這歸元道尊可是分爲三步的。”
李永春又給自己斟了一倍道元靈酒。也是一口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