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霞是那樣一個善良美麗的‘女’人,他甚至不知道姜慎爺爺怎麼下得去手。。
也是因爲喝了些酒的緣故,關景年從部隊出去開着車去找陳文霞。
陳文霞害怕喝醉的關景年在姜家鬧事,所以帶着喝多了的關景年去了酒店……想着把他安頓好就走,可是關景年卻拉住了陳文霞。
他看着陳文霞眼角下還隱約可見的烏青幾乎要捏斷陳文霞的手腕,他衝出‘門’嚷嚷着要去殺了姜慎的爺爺。
陳文霞爲了安撫下關景年的情緒哭着抱住了關景年。
陳文霞用力抱緊關景年……連着這一陣子壓抑在心裡的委屈和痛苦全都哭了出來。
關景年現在懷裡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他的所有怒火……所有暴躁全都被陳文霞的懷抱安撫了下來,被她的淚水……澆熄。
關景年小心翼翼的抱住陳文霞,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裡哭了個痛快。
兩人都平靜下來之後,關景年一根菸接着一根菸的‘抽’,他說:“文霞……和他離婚吧!跟我走……”
陳文霞漂亮的面頰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她搖了搖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不能走。”
“你是傻嗎?!”關景年怒其不爭,第一次對陳文霞吼出聲。
陳文霞輕笑着垂下頭,自嘲似得笑了一聲:“我不是傻……我是沒有辦法!因爲我愛他啊……愛的連自我都失去了。”
那一句話……足以讓關景年心碎成一片一片的。
關景年煩躁的按滅了香菸靠坐在沙發上:“陳文霞……他愛你嗎?!他如果愛你……怎麼忍心動手打你?!嗯?!”
見陳文霞不開口,關景年又說:“你看看你臉上的傷!你看看你現在這幅鬼樣子!”
陳文霞有些尷尬的擡手掩住自己臉上被厚厚粉底都遮不住的傷痕,她‘脣’角勾了勾眸子有些溫潤:“這是最後一次了……他說了……他向我保證了!”
關景年緊咬着牙:“以前……他沒有保證過嗎?”
關景年明顯見到陳文霞的手一僵。
以前……保證過的!陳文霞知道……
可是每一次她的丈夫動手打過她之後都會十分溫柔的道歉,並且給自己擦‘藥’……給自己從未有過的溫存,這……也就是陳文霞一直守在自己丈夫身邊的原因。
每一次……他都會給陳文霞希望,告訴陳文霞這是最後一次……然後痛苦的向陳文霞懺悔和道歉,告訴陳文霞這一切只是因爲他太愛陳文霞了,愛到……不知道怎麼愛了。
那麼荒唐的話……或者每一個局外人聽着都覺得可笑。
然而……陳文霞愛他啊!
都說當局者‘迷’……所以不論她的丈夫告訴她什麼,她都會信……
不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會因爲自己丈夫一句‘我愛你’而沒有原則沒有底線的去原諒。
就像她的丈夫外面找‘女’人,他會告訴陳文霞……因爲和陳文霞賭氣,以後不會了……
可是……她的丈夫幾乎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次和她‘賭氣’,找不同的‘女’人‘賭氣’!
就連這些……陳文霞都是照單全收的相信。
或者……陷入愛河的‘女’人,真的就是那麼傻那麼笨……那麼的天真。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陳文霞就是在這樣的生活中周而復始,卻始終相信……自己的丈夫是愛自己的。
然而,關景年明白……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怎麼忍心對她動手?!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讓她幸福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讓她掉眼淚?!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腦子裡心裡都是她,哪裡和和別的‘女’人在‘牀’上翻雲覆雨樂此不疲?!
‘女’人啊……就是世界上最傻的動物,面對愛情……永遠都是感‘性’大於理‘性’,笨的就像是飛蛾……明知道撲向烈火會把自己燃盡,可是她卻還是義無反顧。
就連那麼明顯的謊言……她都深信不疑。
關景年那一刻真的不知道該誇陳文霞單純,還是該替陳文霞悲傷。
關景年煩躁急了……他動作粗魯的從身上‘摸’出煙盒再次點燃一根菸。
煙霧繚繞……陳文霞只是靜靜的看着,良久……
陳文霞道:“能給我一根嗎?”
關景年喉頭一緊……他深深看着陳文霞,然後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香菸:“你……什麼時候會‘抽’煙了?!”
陳文霞輕柔一笑……那一笑淚水都笑出來了,她聲音那樣輕柔和小心翼翼:“我丈夫……說‘女’人‘抽’煙特別有味道,所以我就學了……”
香菸……就那麼一瞬間被關景年捏成了兩段……
菸嘴的那一頭跌落在地毯上,火紅若鬼魅瞳仁的點點紅‘色’星火竟把地毯燙出了一個圓點。
關景年連忙擡腳將火星踩滅。
“現在‘女’人‘抽’煙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了……你不會那麼傳統吧。”陳文霞故作輕鬆的笑了笑。
關景年不是傳統……是心痛。
看着自己愛的‘女’人這樣……關景年心痛。
他一雙眸子脹痛。
“能給我一根嗎?”陳文霞低聲問。
關景年的眼眶被淚水撐滿,可是他卻倔強的不讓淚水流淌出來,所以眼眶酸澀難忍。
他深吸一口氣,從煙盒中‘抽’出一根菸遞給陳文霞。
他看着陳文霞老練的叼在嘴裡在身上‘摸’了‘摸’沒有帶火……她用那隻修長漂亮的小手夾着煙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個……”
關景年會意……他替陳文霞打着了打火機點燃了香菸。
陳文霞深吸一口香菸,垂下眸子……
關景年喉頭不住聳動着……在陳文霞吞雲吐霧之間淚水悄然滑落,他垂眸不着痕跡的擦去自己眼角的淚水,可是卻掩飾不住自己那雙猩紅的眸。
陳文霞道:“景年……我們現在年齡已經不小了,孩子都那麼大了……你是個好男人,你妻子去世後你一直沒有再找,都說……你對你妻子長情,可是我知道爲什麼……所以我覺得特別對不起你,我希望……你能快點找到一個合適你的‘女’人,就算是不爲了你也爲了你的孩子,你說呢?”
關景年一聲沒吭。
“我的生活是我自己選的……我愛他,我的心裡都是他……我的靈魂就是他!所以不能離開……也離不開,如果你還當我是好朋友……就不要管我了!”陳文霞說着……淚水也掉了下來。
她驟緊眉頭深吸一口香菸然後擡手用拇指失去自己眼角的淚水:“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他找不到我該發脾氣了。”
說着,陳文霞按滅了香菸起身。
陳文霞把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關景年知道自己無能爲力。
他只能跟着陳文霞一起站起身,他深深看着陳文霞……自己的畢生至愛道:“既然你這麼說……我真的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如果……有一天你想要離開,或者是有了麻煩了……給我打電話,我會盡我的全力幫你!”
陳文霞對於關景年的這句話說是不感動是假的。
她艱難的吞嚥了口唾液,對關景年開玩笑:“那我希望……永遠都不用給你打電話,哈哈……因爲我真的想要過的幸福。”
關景年一點都笑不出來,他送陳文霞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一聲暴怒的吼聲。
“陳文霞!你個賤人!”
只見陳文霞的丈夫鬆開了懷裡摟着的那個穿着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怒氣衝衝朝這邊走來。
“老公……”陳文霞瞳仁一顫,看着已經喝的醉的腳下步子站不穩踉蹌而來的丈夫,她連忙迎了過去想要扶住自己的丈夫。
誰料……陳文霞的丈夫居然一把拍開陳文霞的手狠狠揪住了陳文霞的頭髮。
“賤人!你竟然敢揹着我和關景年苟且!”陳文霞的丈夫說着揚手就是一耳光!
陳文霞一頭烏黑的長髮被她的丈夫拽在手裡,頭皮都要被拽掉了……這一巴掌……幾乎是用了全力打的陳文霞頭一陣陣發‘蒙’,只覺右側耳朵一陣嗡響……似有粘稠的液體順着耳道流淌而出,微癢。
關景年瞳仁瞪得老大……
他哪能看着自己最愛的‘女’人被別人這樣動手打!
陳文霞的丈夫似乎覺得這還不過癮,竟然拉着陳文霞的頭往牆上撞……
“啊……老公!”陳文霞尖叫着,“我沒有……你放開我!”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你竟然敢偷情!”陳文霞的丈夫似乎很享受這種變態的快感。
關景年怒火蹭一下竄上頭頂,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一把扣住了陳文霞老公的手腕。
“啊啊啊啊啊啊啊……”陳文霞的老公尖叫着鬆開了陳文霞的頭髮,整個人被關景年捏的形成了扭曲的姿勢。
陳文霞一得到解脫,腳下虛晃脊背撞在牆上……順着牆滑了下來靠坐在地上,直覺頭一陣陣發夢……黑暗就像是在她背後追趕的魔鬼,生生要將她拉入黑暗中。
關景年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突兀的跳動着……着實嚇人。
殺氣……從關景年猶如‘陰’鷙的眸子裡透了出來,陳文霞的老公嚇得瞳仁一顫。
他怒吼:“關景年……你他媽睡了我老婆!你還敢和我動手?!”
關景年也沒有做辯解,只是一語不發的握緊了陳文霞老公的手……
越發用力……越發用力……
“啊啊啊!放手……關景年你個王八蛋!睡我老婆還打我!你他媽不怕我告你嗎?!‘混’蛋!放開我!”
可是……不論陳文霞老公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擺脫關景年。
畢竟關景年是在部隊上呆了這麼多年的,別說一個人……就算是再來上十個人二十個人,恐怕都挨不住關景年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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