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和你再說男‘女’平等的問題!”
“那你再說什麼?!”
“我……”
關莛晏一時語竭。。
“關莛晏細數數你身邊有過的‘女’人……是不是比我身邊有過的男人還要多!”陸暖陽看向關莛晏。
連關莛晏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有過多少個‘女’人了,怎麼來反駁陸暖陽。
“我不是什麼貞潔烈‘婦’……‘女’人同樣是人,我離婚這麼多年……總會有‘性’需要!那麼那個時候怎麼辦?忍着?”
陸暖陽說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是啊……離婚都這麼多年了,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她經歷過曾經左銘帶給她的如夢如幻,在左銘背叛了她之後,她怎麼還能這麼殘忍的懲罰自己,讓自己失去這一份快樂?!
“我常常聽很多人在背後議論我,我說隨便……說我****!”陸暖陽說的風淡雲清就像是自己不在意一樣,“可是我和你們還不一樣關莛晏,我的每一個‘性’伴侶都是嚴格把關的,我會確定他的身體方面和心理方面沒有疾病纔會放心大膽的用!”
“你們呢……只要見到一個喜歡的,哪怕是在夜店,拉到角落就佔爲己有……而且明天一早醒來或許連那個‘女’人的名字都忘了!”
關莛晏能不能否認。
“他們說男人之所以可以隨心所‘欲’的和自己看得上眼的‘女’人發生關係,是因爲他們事業成功了……”陸暖陽脊背靠向沙發靠背,以一個十分舒適的姿態看向關莛晏,“那麼我……現在不配嗎?!”
“我除了是個‘女’人之外……任何一點都不輸給男人!”陸暖陽笑,“憑什麼……我就非得在沒有結婚前清心寡‘欲’的活着?”
關莛晏被陸暖陽說的連一句還嘴的餘地都沒有。
他眉頭緊皺:“可你剛纔還說……不用戴套。”
“關莛晏……你身邊的‘女’人太多了,誰知道什麼時候你就已經不小心染上什麼病了?不戴套?!”陸暖陽滅了煙輕笑一聲,“你覺得可能嗎?”
關莛晏垂下眸想了一下,突然就直起腰板指着陸暖陽喊道:“你剛纔那一下是故意的!”
陸暖陽擡眉。
“你這個‘女’人……簡直是太狠毒了!”關莛晏撇過頭去不看陸暖陽。
“關莛晏……”陸暖陽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選擇和你上‘牀’,只是因爲你年輕長得也還不錯,你還願意嗎?”
關莛晏眉心一跳。
“我這個人的真心,大約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陸暖陽的‘脣’角略有苦澀,“要的只有歡愉,給不了心,但是我現在看你……分明是有些上心了的姿態。”
陸暖陽的話,就像是扼住了關莛晏的頸脖。
他幾乎要從‘牀’上跳起來的樣子道:“誰說我上心了!我也不過是想和你玩玩!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年紀了!你值得我上心?!陸暖陽……我說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惱羞成怒這個詞形容關莛晏並不過分。
陸暖陽知道,關莛晏越是這樣……就說明,他真的是上了心。
從他聽了陸暖陽的話回國全身心透入他的夜店開始,陸暖陽其實就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
只是陸暖陽一直沒有說。
且先不說陸暖陽會不會對關莛晏真的動心。
陸暖陽知道……關莛晏小自己幾歲,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和這種小男孩在一起。
她不會和關莛晏有以後,自然……就不能讓他對她存了心思。
陸暖陽只笑不答的樣子,更讓關莛晏抓狂。
他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想和你約炮就是上心了!那我關莛晏的心可真是多啊!分了幾百份我自己都數不清了!”
陸暖陽還是不吭氣。
她看着關莛晏穿好衣服憤憤看了自己一眼摔‘門’離去。
她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她只知道……她不希望這個單純的關莛晏傷心,不希望他不好。
說不上來是爲什麼,或者是陸暖陽的母‘性’氾濫。
從那天之後,關莛晏幾乎就不怎麼出現在陸暖陽的面前了。
陸暖陽聽說關莛晏把夜‘迷’離經營的有聲有‘色’。
沒過幾個月,關莛晏的夜‘迷’離已經在全國開起了分店。
雖然陸暖陽沒有刻意的去留心過關於關莛晏的消息,可是耳邊多多少少總會聽自己助理談到。
夜‘迷’離的每一家夜店裝修風格都不一樣,各有各的‘精’彩,這是特別吸引人的一個買點。
甚至……有很多人來城市旅遊的時候必去的一個地方便是夜‘迷’離。
陸暖陽聽到這些事情並沒有因爲夜‘迷’離超過了她的VIES而趕到憤怒,她由衷的爲關莛晏覺的驕傲。
關莛晏算是因爲和陸暖陽叫板所以最後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情,成就了自己的一番事業吧。
“陸總……”
陸暖陽的思緒被助理給打斷了。
“陸總這是左銘基金髮來的文件,詢問說……是不是還要繼續給哈佛醫學院的這個項目提供基金援助?”
助理把文件放在了陸暖陽的面前。
當陸暖陽看到研究者的名字時,一愣……
關顏緋?!
這不是關莛晏的妹妹麼!
“你先出去……我看看之後再做決定!”陸暖陽道。
“好!”
陸暖陽沒看多大一會兒就簽字了。
說道左銘基金,陸暖陽突然想到左銘的生日快要到了,就是後天。
那曾經是她在好幾個月前就開始心痛的日子,可是……今年,自己卻差點忘記了。
這是一個怎麼樣的變化?!
難道……真的和大家說的一樣,時間會沖淡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嗎?
陸暖陽不知道。
這麼多年,陸暖陽一直在反覆問自己一個問題。
那就是,要不要原諒左銘。
這麼多年,哪怕是左銘死了……陸暖陽都不曾去過左銘墳前祭拜。
她以爲……自己的恨深入骨髓。
她覺得,那個男人不配得到自己的祭拜。
可今年陸暖陽不知是怎麼了,竟然想要去左銘墳前看看。
陸暖陽看着文件上“左銘基金”四個大字,‘脣’角竟勾起一抹笑意。
釋懷了……這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呢?
陸暖陽說不清楚。
因爲……她怕從左銘的旋渦裡出來了,又陷入了另一個漩渦。
那個很久沒有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陸暖陽竟然有些開始想念了。
左銘生日那天,陸暖陽起了一個大早,她讓助理去買了一束‘花’。
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陸暖陽第一次去祭拜左銘。
陸暖陽到的早,墓前的‘花’束……她是第一束。
陸暖陽看着墓碑上左銘的照片,笑的那麼明媚,似乎和自己記憶中的左銘不太相似。
可能太久……左銘的樣子在自己心裡已經模糊了吧。
從愛到恨,從恨……再到釋然,陸暖陽走過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這段路上的崎嶇早已經磨碎了陸暖陽心裡那個人的痕跡。
她把‘花’束放在墓碑前。
陽光穿透樹蔭照‘射’在墓碑上,光斑……正好落在左銘的照片上。
陸暖陽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啓示,是左銘再告訴她……她能來看他他很開心。
陸暖陽笑了笑良久開口道:“左銘……生日快樂。”
很久很久以前的陸暖陽,每一次在左銘生日的時候都會對他說這句話,然而……那時的心境和現在的心境是不同的。
那時,她會歡呼雀躍的像是個孩子,張羅着怎麼給他驚喜,怎麼給他慶祝生日。
而現在,恐怕陸暖陽早已經失去了那種折騰的力氣。
回想起來,每一次他臉上的笑容恐怕都是強顏歡笑吧。
在公司處理繁雜的事情,整夜整夜的因爲思考公司前途而失眠。
他生日那天可能最需要的不過是提早回家,早點入眠。
可自己……卻給了他一個不眠的夜晚。
那時的左銘心裡或者還有些惶恐,因爲他現在所有用的這一切……都是娶了陸暖陽之後得到的。
所以他害怕會失去。
即便是有多麼的不高興,他都會對陸暖陽‘露’出溫柔的小臉。
不管有多疲累,那晚都會在陸暖陽的面前表現出如火的熱情,來表示自己有多喜歡陸暖陽準備的驚喜,有多麼的……愛她。
現在回頭想想,左銘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確實很累。
除了原本孤煙煙陪伴他在孤兒院長大,他對孤煙煙有了比對自己更深的情誼之外……
陸氏就像是個大枷鎖,鎖住了左銘真正想要愛自己的那顆心。
他所有的行爲都是誠惶誠恐的,所以累了……在孤煙煙那裡去尋找安慰,現在……陸暖陽已經可以理解了。
左銘和自己在一起只是因爲太累了而已。
陸暖陽只是靜默的站在左銘的墓碑前。
似乎……兩人只要這樣站着就能夠彼此瞭解彼此的心意,多餘的話……都不用多說。
陸暖陽的助理一直在遠處看着。
陸暖陽大概在左銘的墓碑前站了有二十多分鐘之後,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陸暖陽的‘脣’角一直含着笑意。
那是陸暖陽所看不明白的。
來祭拜……不都應該是心存傷感的嗎?
故人不在,只能對着墓碑喃喃自語,這是怎麼樣的悲涼?
雖然好奇,但是陸暖陽的助理也沒有開口問。
沒過一會兒,那助理就聽陸暖陽道:“一會兒給陸家去個電話,說我今天我晚上回陸家住。”
“好,我知道了!”
管家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在勸陸暖陽再找一個夢當戶對的結婚。
可是陸暖陽總是敷衍。
下午吃飯的時候,管家站在陸暖陽的身側,他幾度想要開口,可是見陸暖陽吃的正好,又不好意思開口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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