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沒虐待然然。您這是聽誰胡說八道來着?”林染努力替自己辯解。她知道然然沒那個膽量揭發她,沒有證人,就算顧定邦看到顧然身上的傷,也不能就說是她弄出來的。
聽到林染狡辯,顧定邦舉起柺杖,衝着對方毫不留情地揮去。
林染閃躲不及,被他的柺杖擊中肩膀,疼得摔倒在地上。她咬着下脣,疼得趴在地上,揉着被打痛的胳膊,卻不敢再開口。
在演藝圈,她是一姐,是紅得發紫的巨星,可是在顧定邦這種人眼裡,她什麼都不是。如果不是因爲顧然,她連站在他面前的機會都沒有。
“你給我記住,小然就是我的命!你敢再碰他一根手指頭,我十倍還你!”顧定邦憤怒地瞪着林染。
“是。林染記住了。”林染低下頭,不敢直視盛怒中的顧定邦。顧定邦雖然很少發火,可是她卻一直很怕這個老爺子。他那銳利的鷹眸彷彿能看穿一切,看透她的滿身污黑與浮華。做爲一名演員,在顧定邦面前,她覺得壓力山大,她那絕倫的演技完全派不上用場。
“對顧然好點兒!若還有下次,我不會再維護你!”顧定邦說完,就丟下林染離開。
林染在顧定邦離開後,咬牙從地上爬起來。
顧定邦這一柺杖用足十分力氣,還好他年歲大了,不然今晚她這胳膊就得廢了。她揉着疼痛的手臂,坐到牀上。“秦莯初,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也會十倍還你!”
……
秦莯初趴在牀上生悶氣,不時捶幾下枕頭。她竟然就這麼輕易又被顧朝吃幹抹淨。她恨自己太無能。她怎麼才能擺脫顧朝?
“木木,我放好水,去泡個熱水澡。”顧朝坐到牀邊,噙着滿足的笑,對埋在被子裡的秦莯初說道。
“不要煩我!”秦莯初用雙手捂住耳朵,大吼。
顧朝趴到她身邊,盅惑地笑道:“你剛纔很迷醉其中。現在才後悔?”
“去你的迷醉其中!”秦莯初翻過身,抓起身邊的枕頭扔向顧朝。
迷醉其中——這四個字顧朝說的太過精闢,讓她惱羞成怒。
“承認現實沒什麼大不了。水正好,你不想洗就睡覺。”顧朝按住枕頭後,將它放回原處,並用力拍拍它,然後自己躺了上去。枕頭上傳來濃郁的熏衣草味道,他深吸了一口後,陶醉地說了句:“真香!希望今晚能做個好夢。”
“我詛咒你做噩夢!”秦莯初恨恨地說道。
“只要有你的夢,都不是噩夢。”顧朝深情地望着秦莯初的眼睛。
“無聊!”秦莯初裹着牀單下地,氣惱地走出臥室。
顧朝這是要進佔她的家,進佔她的生活。
他成功了!
看着浴室裡那些沒被她拋掉的牙膏、牙刷、毛巾、刮鬍水……她肯定地咬了咬嘴脣。
她將牀單放到衣架上,就邁進浴缸。
一池溫熱的水讓她身體的不適改善不少,卻也讓她的精神緊繃。
想不到顧朝竟然這麼體貼,還往洗澡水裡灑了熏衣草香精,還將她的浴袍、毛巾都整齊地擺在她觸手可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