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莯初從某某公司出來,正要坐公交車回花店時,看到一雙穿着意大利純手工皮鞋的腳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擡起頭,看向擋住自己的人:“是你?”
“莯初,真巧。又見面了。”吳錦鵬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表情說道。彷彿他們真的只是偶遇。
“借過。”秦莯初冷漠地說道。當年情竇初開的她捧着一顆心給他,換來的是他無情的背叛,現在他竟然可以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想重新追求她。
想到他那天的強吻,她就感到噁心。
“莯初,陪陪我,只用一杯咖啡的時間。”吳錦鵬握住秦莯初的手臂,用乞求的口吻說道。
“對不起,吳先生。你我之間連一杯咖啡的時間都是浪費。”秦莯初說完,便用力甩開吳錦鵬的手,小步跑向公交車站。
公交車從吳錦鵬面前駛過,坐在上面的秦莯初看到他用一種懊悔的目光看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見。
秦莯初苦澀地勾了勾脣角。人的每一步路都會在生命中留下一道軌跡,哪怕踏錯半步,也會偏離既定的軌道。
……
“園園,再來一根細鐵絲。”顧朝站在凳子上,朝身後的園園伸出手。
園園將細鐵絲遞給顧朝後,一臉崇拜地說道:“姐夫,你手真巧。我都沒想到這麼處理roseonly。”
顧朝得意地說道。他把手中最後一朵玫瑰花用細鐵絲固定住後,回頭,霸氣地解釋:“因爲我愛木木。”
他從凳子上跳下來時,正看到秦莯初從馬路西邊走過來。他趕緊吩咐:“園園,放音樂!”
秦莯初大老遠就看到自己的花店引起騷動,好多人都圍在門口。她緊張地衝過去,扒開人頭鑽進最裡面。花店門口的景色讓她驚訝得合不攏嘴。只見花店窗戶裡掛着一個用名貴的玫瑰花紮成的心形,中間部分寫着“木木,我愛你!”
“木木,喜歡嗎?”顧朝興奮地問道。
秦莯初沒有接過玫瑰花,反而說了一句:“園園,你怎麼不聽話?”
“初初姐,我這不是處理得挺好看嗎?不佔地方,還那麼羅曼蒂克。”園園嘿嘿笑了兩聲,就跑回花店。
“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顧朝突然從身後變出一朵漂亮的紅玫瑰,並單膝跪下,五音不全地唱出那首老情歌。
“起來,人們都看着呢。”秦莯初看到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便紅了臉。她沒想到顧朝會有這麼大的膽量,在大馬路上向她下跪求愛。
“木木,你是我的唯一。”顧朝癡情地看着秦莯初,那兩道精睿的眸光彷彿要把她的心看透。
“顧朝!”秦莯初紅了眼眶。
他說她是他的唯一,這句話她聽了心裡像雜貨鋪一般,五味雜陳。
“那林染呢?”她低聲質問。
“木木,那只是男人的逢場作戲。我發誓,從今以後,我只看你!”顧朝努力向秦莯初保證着。“如果我敢變心,就讓我叫天打雷……”
“不許說!”秦莯初衝過去,用力捂住顧朝的嘴。聽到他如此詛咒自己,她的心便像缺了一角,難受得緊。
顧朝站起身,用力將秦莯初抱進懷裡,激動地大笑着:“木木,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