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去了美國?”Vic有些疑惑,之前她明明說要去西班牙巴塞羅那,怎麼忽然改了行程去了美國的?
蕭國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解地在電話裡面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最近琴琴還和Vic聯絡過說過什麼嗎?還是因爲最近發生的事情所以想要求助於他?蕭國慶不知道,但是現在卻也不想這麼快就把事情讓Vic知道,爲的是怕這個時候Vic要是知道了自己女兒做的事情,對她的好感瞬間全無,那麼說不定家裡和Su集團的合作案也會一起泡湯,這種賠本的買賣他是不會做的。
Vic很快恢復了冷靜,輕聲道:“沒什麼,我只是不知道她會忽然去了美國。那麼,謝謝蕭總了。”
“好的好的,如果我們的合作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可一定要隨時來告訴我,有什麼不滿意的,你也可以直接提出來。“蕭國慶不忘囑咐着,他還是很擔心自己的公司會出現問題。畢竟讓Vic做這筆投資真的是風險很大,他隨時隨地都會擔心那邊出現變故。
要是一個不小心,蕭氏就又要面臨破產,這樣的心驚膽戰他和家裡人都再也承受不起了。
”蕭總放心,我做人向來一言九鼎,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木已成舟,就不會有什麼改變了。”Vic像是猜出了蕭國慶的心思一般,不緊不慢地開口安慰着。
蕭國慶這纔算放下了心,“好的,那等琴琴回來了,你再約她出去吃飯。”
雖然現在不知道琴琴能不能平安脫罪回來,但是對於Vic的安撫工作也是必不可少的。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爲琴琴,Su集團根本不可能出資20億來拯救一個從來沒有任何業務往來,也不能給Su集團帶來什麼巨大的利潤的公司的。
但願琴琴可以早些回來吧。蕭國慶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心裡祈禱着女兒的平安的同時也在想着今晚和齊心惠吃飯的事情。不知道現在齊心惠有沒有去打電話給袁琛,袁琛那邊又會是什麼態度呢?
他不得而知,卻也只能聽天由命。
想了一下,蕭國慶還是決定晚上的事情要自己去,不能讓陳悅如跟着去,妻子現在心臟不是很好,要是知道女兒做的事情搞不好會嚇暈過去,家裡本身就是多事之秋,不能再多出一件事了。
Vic在掛斷了蕭國慶的電話之後,馬上就撥通了自己助理的電話。
“喂,總裁。”那邊傳來的是詹妮弗帶着性感嫵媚的嗓音。
“馬上給我訂一張明天去美國的機票,可以轉機去密歇根州的。”
那邊詹妮弗沒有想到自家總裁會忽然要去美國,可是作爲助理她也只能照辦,“知道了,總裁,我現在就去辦~”她一邊用撒嬌般的語氣說着,一邊恨不得多和Vic親暱。
可是對方卻像是絲毫沒有聽出她的挑逗一般,掛斷了電話。
詹妮弗在電話那頭落了個沒趣,多多少少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自家一向是花花公子的總裁最近這是怎麼了,連她都不放在眼裡了。
哼,都怪那個該死的蕭氏集團的小姐蕭瑟琴,要不是她的話,自己也不會這麼被自己家的總裁忽視了!真不知道自己家的總裁到底是怎麼想的,要去幫一個搖搖欲墜的企業,還是和Su集團原本沒有任何往來的一箇中國的破公司!
一定是那個該死的蕭瑟琴勾引了總裁,她纔會那麼得意,還在舞會上公然和Boss調情,看得她當時都和那些女人一起瞠目結舌,卻也是嫉妒萬分,要不是因爲她,boss纔不會這樣。可是誰
都看出來她是爲了那20億的資金,否則那麼一個都快要結婚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放。蕩!
賤人!有未婚夫還來搶他們boss,真的是太不要臉了!下次再見到她,一定要給她點兒顏色瞧瞧!詹妮弗心裡一邊恨恨地想着,一邊開始幫Vic訂機票。
她也納悶,公司和美國,只有和紐約有業務往來,在密歇根州纔沒有什麼業務和合作,怎麼忽然總裁要去密歇根了?心裡覺得奇怪,但是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沒有資格去過問總裁的事,她只要做好自己當前手頭上的事情,順便再想想下次要怎麼和總裁示好才能讓他多看自己幾眼。
Vic拿到了機票,果然是第二天的,詹妮弗向來是個得力的助手,可是人品卻不是很好。好在他只把她當作助手,否則的話麻煩事情一定很多。
此時,蕭瑟琴正跟着朱莎莎一起走進了一間律師的辦公室。
朱莎莎指着裡面坐在辦公椅上的一位金髮的戴着紅色鏡框的眼鏡的白人女士向蕭瑟琴介紹道:“這就是我剛纔和你說的謝麗爾律師,她是整個美國都很有名的律師,三年前毅然從紐約回到了自己的家鄉迪爾伯恩,所以我們才能這麼快約見到她。要知道,在紐約的話恐怕我們要等上幾個禮拜,甚至是幾個月纔有可能約到她。”
那個律師聽不懂中文,但卻是看着朱莎莎微笑,顯然在來之前朱莎莎已經做好了她的工作,也給足了諮詢的薪酬,否則像這樣高身價的律師,想來也不會這麼好的脾氣來等候她們。
蕭瑟琴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看着朱莎莎,“莎莎,真的謝謝你了。”
一邊說着,一邊又轉頭看向了謝麗爾律師,用自己比較蹩腳的英文對着她打招呼,“你好,謝麗爾律師,我是來自中國的蕭瑟琴,希望這一次能夠得到您的幫助,我有很緊急的事情。”
謝麗爾律師有禮地點了點頭,“我已經聽朱小姐說過了你的事情,現在我需要做的就是評估,評估你是否有犯罪動機和怎樣幫你擺脫這種動機。”
蕭瑟琴聽到這樣專業的名詞有些渾身不自在,尤其是“犯罪動機”幾個字,就好像要將她赤果果地扒開來分析她要害夏凝的過程一樣。雖然知道謝麗爾是站在她這一邊幫她的,但是難免聽到這樣的詞也會覺得很不自在。
就算她是真的要害夏凝,也不希望被這麼明晃晃地說出來。或許,這就是中國人的通病之一,就算犯了滔天的罪行,也不喜歡被人當面那麼直白地說出來,也不喜歡承認。從來信奉一句“家醜不可外揚。”
很快的,謝麗爾就開始了和蕭瑟琴進行的案情回顧,並且要求蕭瑟琴一定要極力配合,對她不要有所隱瞞,否則的話或許會錯失最好的辯護機會。蕭瑟琴不敢再有什麼隱瞞和遺漏,事無鉅細地全都將案情發展的過程告訴了謝麗爾。
而與此同時,A市那邊已經是華燈初上的夜晚。
袁氏私立醫院的vip病房中,夏凝孤零零地躺在那裡,病房裡面安靜地像是一根針掉落下來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她蒼白的臉蛋上有了些血色,迎着月光的清輝照耀在上頭,像是小巧的臉蛋上有了鮮活。
沒有人發現,她的手指再微微地顫動着,像是極力要擺脫什麼、掙扎什麼,像是要用微弱的力量來支撐一切醒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眉頭也開始動了起來,眉峰皺得緊緊的,像是在經歷着什麼巨大的苦痛。她咬緊了嘴脣,原本就乾涸的脣瓣被咬的滲出了血絲,像是在極力地要掙破什麼,可是卻也有着無窮的阻
力,好像不讓她醒來。
終於,在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夏凝滿臉都是冷汗的汗珠,精疲力竭地緩緩睜開了眸子。
她無力地看了一眼四周,這是醫院。她還依稀記得在自己昏迷過去之前袁琛望着她的神色,也依稀記得之前發生的一切。那個小女孩兒,還有她的爺爺和父親,都消失在坍塌了的房子裡了。
夏凝這時候想起來,還是覺得心裡很壓抑很難受,像是從來沒有過的苦澀和痛心。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她知道袁琛一定會幫她照顧好那個孩子,可是她的心裡始終覺得那是自己的責任。
如果不是她沒有做好那個老人家的思想工作,或許他們一家子早就搬出去了,也不會慘遭天人永隔,那個孩子也不會一下子變成孤兒了。
夏凝想着之前房屋倒塌的那一幕,葬身在廢墟之中的老人家和他的兒子,她又忍不住地落下了眼淚,無力地哭了出來。她的聲音很虛弱,可是卻痛徹心肺。
外面的護士似乎是聽到了夏凝的聲音,有些懷疑地打開了病房的門。
看到夏凝在哭,她瞪大了眼睛,“夏小姐,你終於醒了。”
說着,一邊就走了過來,“夏小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有哪裡難受?我馬上幫你叫醫生!”
誰都知道夏凝是袁琛的心頭肉,把她安排在了最高級的vip病房,並且告訴所有人,一旦夏凝醒來,或者是有任何問題,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小護士連忙跑到了蘇主任的辦公室把夏凝醒來的事情告訴了蘇主任。
蘇主任正在休息,聽到了小護士來報告的消息不由得渾身一震,“真的?夏小姐醒過來了?”
小護士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臉上也有着一絲猶豫,“她正哭着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蘇主任一愣,很快地想到啊了夏凝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耳聞了一些,所以也可以理解夏凝。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過去。”
不過在那之前,他要先打個電話給總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不然總裁在那兒還一個人難過呢。
夏凝一個人在病房裡,已經哭的累了,有些想要睡覺,可是小護士卻是走了進來。
“夏小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小護士關切地看着夏凝問道。
夏凝張了張口,“我,要喝水。”
她的聲音乾啞的不像話,顯然是因爲好幾天昏迷,只靠輸液和偶爾的喂水,現在早已經是渴的不行了。
小護士連忙到一邊給她倒水,“你等着啊夏小姐,我這就給你倒水。”
還好夏小姐這會兒總算是醒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總裁要怎麼給冷臉讓他們瞧着呢。這幾天總裁過來,都是一張撲克牌臉,平日裡面已經是冷若冰霜了,這幾天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夏小姐醒過來了,他們整個醫護人員團隊都要感謝她啊!
把水送到了夏凝的嘴邊,說了一句:“這水是溫的,不燙,剛好喝,也不會傷胃,夏小姐,可以喝。”
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地喂她。
本來是想要把夏凝扶起來的,可是夏凝卻是搖了搖頭,告訴她自己現在撐不起來,小護士也只好作罷。
水一點點地餵了進去,雖然有些灑了出來,但是好歹大部分也喝了進去,小護士也總算舒了一口氣。
“好了好了,真的是醒過來了。夏小姐,你可不知道這些天你沒有醒過來,總裁都快要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