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半天,她才眼淚汪汪的爬起來抱住席可然,“席子,我難受…”
方清顏一直都是女漢子形象,彪悍的形象深入人心,這還是第一次席可然看到她這般脆弱。
無助的像個孩子讓人心疼,她摸着她的頭安慰道,“有什麼事跟我說,等會跟我去我家,我給你煮點醒酒湯就不難受了”
她溫聲安慰着,溫柔的聲音使得方清顏不住點頭。
兩人正說着話,剛要站起來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道聲音,“呀!怎麼有兩個大美人躲在這邊?喝醉了?要不要送你回家呀!”
席可然背脊一僵,轉過頭就看到兩個同樣爛醉如泥的酒鬼,眯着眼睛打量着兩個人。
方清顏從她懷中探出腦袋,十分兇悍的道,“老孃看不清路?用你送?給我滾一邊去!”
說着,直起腰摟着席可然避過二人就往旁邊走,哪知道剛走一半就有一人伸手過來抓她的胳膊。
席可然下意識拉着方清顏,然後就被那男的用力一扯,腳下沒站穩就往地上倒去。
“哎呀地上這麼涼,哪捨得讓你摔地上…”
眼看着鹹豬手就要抓住席可然的胳膊,身旁原本醉醺醺的方清顏突然一記右勾拳,直接朝着那男人臉上招呼。
“痛,好痛——”殺豬般的聲音頓時就響起,那男人被方清顏打的一個趔趄,捂着臉憤憤的瞪着她。
“臭婊子!居然敢打你張公子,今個兒我不好好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那樣紅!”
自稱張公子的男人,長得也是人模人樣,身上穿着名牌西裝,頭髮梳的油光。
一雙眼睛色迷迷的盯着兩人,嘴裡吐出不乾不淨的話,配着那張牙舞爪的表情倒是挺像那麼回事。
旁邊的男人,應該是狗腿子之類的連聲附和,“就是!連張公子都敢打,也不打聽打聽張公子是什麼人,告訴你們說出來都怕嚇死你們!”
“哈?”方清顏忍不住笑出聲。
說起來,這a市只要稍微有點名氣的公子哥,千金小姐她基本上都是知道的。
確實有姓張的,但這位‘張公子’的名頭她還真是沒有聽說過,長成這幅德行也真好意思。
聽到笑聲張公子頓時怒了,“笑什麼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張公子的厲害!”
在他看來,男人跟女人天生就有着力量上的差距,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制服不了兩個女人?
看那模樣長的倒是挺漂亮,也不知嚐起來是不是也這麼野。
他嘿嘿一笑,嘴角掛着讓人不敢恭維的笑容,伸出鹹豬手就朝着方清顏而去。
方清顏雖然喝醉了,但是腦子還算清醒,看到他伸過來的手冷笑一聲,眼也不眨。
只聽‘咔嚓’一聲,方清顏抓住他的手腕就是一掰,瞬間那張公子就疼的哇哇大叫。
“你…臭婊子你快放手!”張公子疼的額頭冷汗直冒,嘴上卻仍然還在叫罵。
方清顏勾了勾脣,“忘了告訴你,姑奶奶大學的時候可是學散打的,來在罵一句試試”
真是不知所謂!
席可然看的目瞪口呆,悄悄給方清顏豎起大拇指:太帥了!
兩人一同上的大學,席可然自然是知道方清顏的,大學那會別的女孩報的社團都是繪畫之類。
方清顏就是個異類,報的散打跟那些男孩子混在一起,就算是那些男生都沒幾個打的過她。
張公子面色猙獰,“算你狠!你給我等着!”
“呸!怕你啊!”
方清顏十分鄙視的豎起中指,張公子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哎呦哎呦着離開。
他剛剛離開,方清顏就直接躺到席可然懷裡,“席子我頭我好暈啊…”
“你真是…算了算了,我先帶你回去再說”席可然無奈的搖頭,扶着她緩緩離開。
兩人走後沒多久,光頭男慢悠悠的走出來感慨道,“嘖嘖!看來還真是我白擔心…”
席可然艱難的將方清顏扶到出租車上,酒勁上來方清顏的頭也開始止不住的疼,“席子我頭好疼,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也真是,幹嘛喝這麼多酒?到底發生什麼事?”
聽到她的詢問,方清顏卻動了動雙脣沒吭聲,只是嘰嘰喳喳的說自己不舒服。
席可然知道她不想說,也就沒有勉強,只是在猜測着到底是什麼事讓她醉成這樣?
最近也沒聽方清顏抱怨,難不成跟顧西城有關?
方家的事她也清楚,除去方父霸道的性格,估計也就只有方夫人能給她添點堵。
不過席可然覺得,那方夫人根本就不是方清顏的對手,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
除此之外就剩下顧西城,看她的樣子也很像情傷,或許是兩人間出了什麼事也說不定。
席可然一邊猜測着,一邊將方清顏扶着走進樓道,上臺階的時候還提醒一句,“小心臺階!”
方清顏迷迷糊糊的,腿下意識的跟着她的提醒擡起,嘴裡還在口齒不清的嘟囔着。
到了家,席可然將她安排在自己的臥室,轉身到樓下廚房,看了一眼冰箱簡單的煮了點粥,又能醒酒還能暖胃。
方清顏原本躺在牀上,突然覺得胃裡一陣子倒騰,腹部翻江倒海的她忍住噁心爬了起來。
到了衛生間狂吐起來,簡直要把膽汁兒都給吐出來。
約莫過了好幾分鐘,方清顏甩了甩頭痛欲裂的腦袋,看着鏡子裡那個憔悴的臉蛋兒,用手捧着水朝臉上撲去。
如此過了幾分鐘,意識總算是回來一些。
隨手將衛生間燈關上,走出去就看到牀頭席可然跟裴煜澤的合照。
照片上兩人很親密,裴煜澤強勢的摟着席可然,英俊帥氣的面容溢滿笑容。
頭頂上是兩人的婚紗照,唯美而又浪漫,看的方清顏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滋味。
雖然已經決定放下,可有些事不是想就能立馬放下的,更何況她喜歡裴煜澤那麼多年。
這是他的房間,他跟席可然的房間。
方清顏有些出神的看着,席可然推開門來就看到這一幕,立馬眼睛一瞪,“你怎麼下牀了?快躺到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