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思跟席可然前後失蹤,他敢肯定一定是宋決將她們抓起來,好威脅自己。
林子指着地圖說了一個地方,那裡是a市的鄰省,顧明思被人綁在森林裡,這很明顯就是引誘他們前去。
但是裴煜澤沒有後退,多耽誤一分鐘席可然就會有生命危險,他不能讓她等太久。
找到地方以後,裴煜澤直接調了一小隊人馬,連夜搭機前往j市的森林。
j市雖然臨近a市,但是坐飛機也要一個多小時,而且這地方有很多地方都沒有開發。
就像宋決所在的森林,不僅危險而且還十分難以行走,林子只是得到顧明思大致的位置,具體的還要尋找。
一小時後飛機落在j市,幾個人整裝待發,“裴哥,咱們現在就去嗎?要不要等天亮?”
說實話,大晚上的森林確實不好闖,不僅如此還有可能折在裡面,畢竟晚上危險係數也高。
“現在,顧明思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我們必須儘管前往營救”說着就率先進入森林。
這些人都經過特殊訓練,即便是黑夜之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比起白天更加謹慎。
說不定那些人,就等着他們自投羅網呢!
那邊宋決也收到消息,得知裴煜澤一行人已經進入森林。
看了一眼席可然,她正閉着眼睛睡覺,神色十分安詳,聽到來人來報立刻噤聲。
擡手坐個‘噓’的動作,然後站起來走出房間,輕手輕腳將門關上,“來了?那就讓他們再也出不去!”
實際上宋決對組織沒多大感覺,他們將他訓練成殺人工具,宋決對這裡早就恨透。
老首領被裴煜澤殺死,宋決簡直恨不得拍手叫好,只是他根基尚淺這裡很多人都是老首領的部下。
他們叫囂着要報仇,爲了籠絡人心宋決只能佈置這一切,如果說以前殺裴煜澤是因爲報仇。
現在麼就是私心,說實話真的很嫉妒裴煜澤都生長在光明之中,而不像他永遠見不得光。
如若不然,他真的很想永遠跟席可然待在一起。
如果這次裴煜澤死了,他就帶着席可然遠走高飛,他們也可以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即便他知道席可然不會原諒自己,但是他也想試一試。
黑子漢子磨刀霍霍,得到首肯直接就去集結人手。
正如裴煜澤所料,宋決確實在森林中設了埋伏,他們沒進去森林多久就遭到伏擊。
只是天色黑暗,給他們絕好的隱藏身影,一番下來雙方也是僵持不下。
雙方在森林打了好幾次,不管是裴煜澤這邊還是宋決那邊,都不可避免的出現傷亡。
裴煜澤這邊還好,畢竟他只帶了五六個精銳,幾個人身上雖然有些擦傷但是總的來說沒有大礙。
又是一日,裴煜澤獨自一人悄悄摸進顧明思被綁的地方,然後還未來得及做些什麼,忽然槍聲響起。
他就地一滾,滾進旁邊的一顆大樹下遮擋着身體。
“裴煜澤我知道是你,你不是想救顧明思嗎?那你就出來啊!”宋決手中握着一把槍,肆無忌憚的朝着森林裡面亂打。
所過之處,那些低矮的灌木叢就遭了殃,裴煜澤靠在樹幹上不停的喘着粗氣。
面上仍然毫無表情,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宋決冷笑一聲,走到顧明思旁邊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沒想到裴首長對屬下也是情深義重,也不知你的妻子在你心中又是什麼地位?”
聽到他提起席可然,裴煜澤面上閃過一抹肅殺,若是有可能他現在就想把宋決擊斃,只可惜還不是最佳的時機
顧明思吃痛,卻咬着脣不願意發出一點聲音,她現在對宋決只有恨,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然而她的眼神卻引不來宋決半分的注意,扣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頓時就疼的顧明思身體開始發抖。
又過了幾分鐘,裴煜澤收到林子等人的手勢,瞬間轉身站起來對着宋決就是一槍。
宋決反應也夠快,擡手就開始還擊,卻還是被那發子彈打中右肩,頓時手一抖槍就扔了出去。
“首領!”黑子大漢怒吼一聲,開始拔槍反擊,卻一個個都被擊斃。
直到就剩下兩三個人時,一看情勢不妙。宋決咬了咬牙,“我們走!撤退!”
說完,帶着兩名手下倉皇出逃,十分的狼狽。
裴煜澤也好不到哪去,剛纔子彈恰好擦着他的腰部劃過,雖然沒中但是那巨大的衝擊也讓他不好受。
他沒說話,快步走上前將顧明思身上的繩子解開,“首長,我…”
顧明思只說了幾個字,然後就直接昏了過去。
由於有傷在身,所以就把顧明思交給林子負責,他直接將顧明思打橫抱起。
剩下的人則負責善後,看到沒死透的直接再補上一槍,確保不會有漏網之魚。
宋決帶着兩名手下回去,肩膀殷紅的血液觸目驚心,醫生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走過來,“首領,你中槍了!”
“沒事!”宋決揮了揮手,“現在我們的人所剩不多,立刻撤退!”
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他必須立馬帶着席可然離開,否則等到裴煜澤找到他們就完了。
“可是,首領你的傷…”
“照我說的做!”宋決沉聲道,轉身就往席可然房間走去。
每次只要看到席可然,他就覺得心情十分平靜,而不是那種陰暗。
房間裡席可然還在睡,這段時間她似乎特別嗜睡,宋決看了一會才突然想起她懷孕了。
他抿脣神色有些不安,連忙把醫生叫過來,“你替她看看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她懷孕了?”醫生大叫一聲又連忙捂住嘴,“shift!首領她懷孕了你怎麼不早說,那玩意兒對孕婦不好!”
嘴裡這樣說着,腳下麻溜的去替席可然檢查身體,雖然嗜睡了些但是並無大礙,頓時鬆了口氣。
宋決吩咐他看着人,然後轉身去隔壁換了件衣服,不用消毒直接就把子彈取了出來,然後十分隨便的包紮之後又回到房間。
他抱起席可然,連夜帶着僅剩不多的手下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