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小腦袋,那雙大眼睛盯着一臉平靜的斯君謙看,有些油膩的脣瓣微嘟;“你不喜歡吃葷嗎?”
斯君謙眸子微眯,薄脣扯動,低醇的嗓音散開:“作爲一個男人,我會吃葷!”
盛初七長長睫毛眨眨,遲鈍了會。
這句話聽得怎麼好古怪,是她思想太邪惡了,還是這廝在無意間撩她?
看斯君謙一本正經的樣子,盛初七也不好當着宴左的面跟他說的太露骨,傻笑了幾聲,當什麼都沒聽出來。
內心的小人兒已經狂奔嚎叫了,斯君謙是在撩她媽?是嗎?是嗎?!
“對了盛小姐,你是怎麼把人打進醫院的?”作爲武力擔當的宴左一直很好奇。
這麼嬌滴滴的妹子,武力值能爆棚到把男性打進醫院,簡直是不得了啊!
改天……會不會對他家少爺家暴!
一聽到盛珏那個慫貨,盛初七脣角勾起了冷笑的弧度,鄙夷和不屑盡顯眼底:“簡單啊,第一招爆頭,第二招爆……”蛋。
這字眼太粗俗,盛初七活生生憋了下去,面不改色道:“第二招往他最脆弱的地方伺候去,第三招隨便打,想打哪裡就打哪裡!”
兩招使出來,再強壯的男人都沒有反手的餘力了,還不乖乖的躺在地上任她暴打!
【最脆弱的地方?】
宴左聽言,桌下的兩條粗腿不由的夾緊,這招也太狠辣了。“盛小姐,你,你好勇猛!”
盛初七還是很懂得做人要謙虛的:“你再誇下去我就要傲嬌了,我也是臨場發揮!”
“……”宴左用一個大豬蹄堵住自己的嘴巴,不敢恭維她了。以免真傲嬌起來,等哪天往少爺身上臨場發揮了,那真會叫男人蛋疼!
盛初七黑白分明的大眼微微眨眨,特別無辜啃着糖醋排骨,好像使用暴力行爲把人弄進醫院重傷的不是她本人一樣。
吃完這頓飯,盛初七計劃着是跟斯君謙回家睡個午覺,誰知車開的方向不對,似乎路線還越來越的熟悉,她迷茫懵懂得看着坐在身側的男人。
“我們是去哪裡——?”
斯君謙薄脣抿了抿:“你自己家的路都不記得?”
“你跟我回家?”盛初七瞪大眼睛,這麼快就把男神拎回家,不知道樑伯小心臟受得了刺激沒的。
宴左友誼提醒:“據我們所知,侯姝靜打算鬧你爺爺面前去,不告你把盛珏打成重傷,也要鬧得讓盛家翻了天!”
盛初七的臉色乍然就陰了下去。
本來吃飽飯剛有些好的心情,在這一瞬間秒滅,她譴責自己,爲什麼不乾脆把盛珏打死了?
……
黑色的卡宴緩緩的停在了盛宅的大院前,車門打開,率先下來的就是一臉面無表情的盛初七。
她也沒有心思去招呼斯君謙,加快步伐的朝裡走。路過玄關處也沒有換鞋,直徑的往客廳大廳走去。
豪華的客廳中央沙發上,端坐着一箇中年女人,妝容精緻,遠看彷彿沒有老去的跡象,仍然是十足的豔麗。身穿牡丹花紋的旗袍,肩頭披着昂貴的紗巾,儼然是一副富家太太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