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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京城細雨綿綿。
盛七月每天的生活作息都很規律,有池淮南在身旁幫忙護理身體,她也沒有初醒來時的那般消瘦。
雖然傅西深也請了一批醫療團隊過來,但都被盛初七給趕了出去,也沒有輕易就放他進來。
每次只有傅西深想提出看萬歲的時候,纔將小傢伙送到外頭給他,盛宅全部沒一人是會待見他。
這天。
盛七月初醒來,深秋的天氣已經有了幾分寒冷,她拿了件棉質的披肩蓋在肩頭,走去客廳的時候,聽到了盛初七隱約再說些什麼。
“老公,焦藍沁再鬧哪出?她沒得病吧?還是受了什麼刺激?大清早跑盛宅跪着做什麼?”
盛初七依偎在矜貴淡雅的男人身旁,懷裡還捧着一碗熱騰騰的八寶粥吃。
斯君謙低眸,看着報紙內容,很隨意說道:“下跪,自然是負荊請罪來了。”
“唔,我和我姐找她算賬的時候,她還死咬着不承認,我聽說她被祁洛清扇了一巴掌,間接性的流掉了一個孩子,按照她的性格來說,都得恨死我和我姐了,怎麼又會來負荊請罪。”
倘若不是因爲焦藍沁流掉了一個孩子,就憑她當年對萬歲做的事情,別說盛七月了,盛初七能輕易饒過她都能見鬼。
斯君謙輕側頭,眸光看着鼓起腮幫吃八寶粥的小妻子,白皙的小臉隱隱帶着肉感,他眼底浮笑,伸出長指去捏了捏她軟軟的臉頰:“像她這種能屈能伸的女人,跪一次,能達到目的,算的了什麼。”
“祁洛清害她失去孩子!她還癡心想要挽回嗎?”盛初七眨眨濃翹的長睫毛,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點了,她和他姐一來沒有再去找焦藍沁的麻煩,二來也沒有在貴媛圈放話要收拾她。
焦藍沁好端端的尋過來,除了是有祁洛清的原因在裡頭,幾乎是沒有誰能讓她甘願去下跪求饒。
“嗯,或許是真愛。”斯君謙說的風涼話,不動聲色的在盛初七面前給祁洛清上眼藥:“當初莊可愛明知他有未婚妻,已經準備要結婚,還是義無反顧給他生下兒子。可見他哄騙女人這套,手段高超。”
哄騙?
倒是不至於的吧。
盛初七大眼睛輕眨,剛要說話,眼角餘光掃到她姐姐走過來了,便將話嚥了回去。
盛七月站了許久,才走過來。
“姐……”
“我聽到了。”她打斷盛初七要說的話,找了處沙發坐下來,聲音輕飄飄的:“她想要跪着做戲給人看,就讓她跪着吧。”
“唔……剛小產完,頂着小雨的天氣往咱們家門口一跪,祁洛清知道了沒準心頭又是一軟。”盛初七喃喃的說着,這招還挺高明的,玩苦肉計。
盛七月不願再多談祁洛清和焦藍沁的事情,她視線轉向了坐在她妹妹身旁的男人,輕啓脣:“聽樑伯提起,你們的婚禮還沒辦?”
這事……
盛初七都給忘了。
自從姐姐醒來,她都處於興奮幸福的狀態,壓根就沒記得還欠斯君謙一場婚禮!
略感心虛,小眼神揪着她家老公大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