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在的意思是什麼暗示得也很明白了,有蘇家的幫襯,在帝都以後席家可就是完全的不同了。
席錦銳擡起眼,“謝謝蘇司令的厚愛,是錦銳不識擡舉了。”
聽到他還是這樣堅持,蘇司令沉下了臉,哪怕席錦銳帶着很珍貴的禮物上門來認錯,但是被打臉的仇蘇司令還是記下着!
“你的確不識擡舉。”蘇司令冷哼一聲,“席家竟也會放任你如此任性,可見席家也沒有我想象得那麼有規距。”
“……”席錦銳聽着蘇司令質疑着席家的家教,本該反駁,但,這會不能。
蘇家的這口氣不讓他出了不行。
“哼,你可別後悔。”蘇司令看着他,“得罪我們蘇家,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
“是錦銳一人之錯,請蘇司令大人有大量,原諒晚輩的不識擡舉。”席錦銳極少需要向人低頭認錯,但是這會他爲了這道婚約的毀去,卻不得不像個孫子一般的認錯。
話說到這份上,也就是的確是沒有什麼迴轉之地了,蘇司令冷哼,“你走吧。”
“晚上錦銳設了陪罪宴,還請蘇司令能賞臉出席。家父也會出席的。”席錦銳站了起來,說道。
賠禮道歉,這裡面的學問可是深着呢。
拿什麼禮賠,什麼人來賠。怎麼個道歉,又由誰來道歉,道完歉了又該怎麼收場,這些可不是一句話就可以的。
別看現在他們表面上就只是不和的談了幾句,但是裡面已經牽扯到了兩家的利益,本來談好的合作也將被影響。
“席世傑倒是寵你。”蘇司令看着他,“倒是你讓人失望了,行了,晚上我會出席。”
聽到這肯定的回答,席錦銳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謝謝蘇司令的不怪罪。”
“我不是不怪罪。”蘇司令微眯着眼望他,“我只是懶得說。”
不管怎樣,這退婚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席錦銳離開蘇家,上了車纔拿出調了靜音狀態的手機出來,卻發現有數通的電話未接,也有一條信息未讀。
點開,看到上面的信息,他眉頭凝了起來,沈厲基……死了?
怎麼這麼突然?
他趕緊給沈一萱打電話過去,沈一萱很快的接起了電話,聲音倒是平靜,“萱萱,我現在人在帝都,你怎麼樣了?”
聽到他在帝都,電話能通卻又沒有接,信息也沒有回,沈一萱便猜想他這邊可能不太順利。
都沒有多想,反倒關問他先,“我沒事,你在帝都……怎麼樣了?”婚退成了嗎?
蘇家那邊真的那麼好說話嗎?
池墨跟她分析過利害關係,理智上,這婚是不能退的,但是,席錦銳卻還是要退。
她不想再拖他後腿了,他要退,她便支持!
因爲,她真的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差不多了,晚上還有一場賠罪宴。”席錦銳聲音放柔,“所以我估計得明天才能回去Z市,你等我。”
“好。”沈一萱輕輕地應着,“我會等你的。”
“萱萱……”
“嗯?”
“……我愛你。”席錦銳很突然的深情說道。
沈一萱在那頭卻是紅了眼眶,“我也愛你。”
所以,要在一起。
席錦銳真想此時將她攬入在懷裡,但是,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你爸的事你處理不來就等我回去再處理。”不用想也知道沈厲基一死,沈家那邊的那些人會像餓狼的一樣的往上撲。
沈厲基活着的時候養着的這一大家子,早就讓他享受習慣了奢侈的生活,現在沈厲基一死,二十來歲的沈一萱在他們看起來就毫無影響力了吧。
“我能處理。”沈一萱很堅定的說道,“錦銳,我想變得強大。”不想再躲在他的背後,不想再躲在任何的人背後。
她知道這很難,但是,她也要去嘗試,只爲了,她以後不用再這麼的被動下去。
哪怕失敗,起碼也曾奮不顧身的嘗試過。
“好。”席錦銳並沒有反駁她的決定,只是輕柔的說,“但是記得,你還有我。”
沈一萱忽地就哭了,眼淚啪啪的往下掉,重重地點頭,“嗯。”
沈一萱才掛上電話,一個保鏢便走了過來,“少夫人,BOSS在長勝集團等您。”
聽到這話,沈一萱轉過頭,看向眼前的保鏢,這是池墨的人……
…………
長勝集團
董事長辦公室,從落地窗看去風景優美,站在窗前的人姿態也是十分的愜意,單手插在褲兜裡,一手端着咖啡輕抿一口。
身後的林淨凡冷汗從後背浸出,頭也低着。
不爲別的,只爲剛剛池墨所說的話。
他一直以爲池墨這種大忙人是不會將心思放到Z市這邊的,南北各異,池墨的主要生意領域又是在北方,長勝又不是池氏名下的。
但是,他還是太天真了。
池墨雖然近一年來很少來Z市,更加別說出現在長勝集團,看似將所有的事情一手交給了他,但是他做了什麼卻全在池墨的眼中看着。
哪怕他看起來很隱秘的事情。
池墨優雅的轉身,“林淨凡,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但是倒沒有想到,你的聰明撐不起你的野心。”
你做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又讓人知道了,這種蠢事真的是挺讓人傷神的。
“池先生……”林淨凡有些顫抖。
他沒有想到池墨會知道。
“看在結果也是我喜聞樂見的份上,你辭職吧,這事我當不知道。”池墨在剛剛下了馬威之後,這會卻用了很仁的計策。
他看着低着頭的林淨凡,“離開長勝,離開Z市。”
林淨凡擡眼望着池墨,有些驚訝,“池先生,你說真的?”
在知道是他慫恿李勇元去開車撞的沈鬱琳之後,沈厲基又死在李勇元手上後,池墨竟然只是讓他辭個職而已?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將他送往警局麼?
池墨挑了挑眼看他,“怎麼,你在質疑我的人格?”
“不敢。”林淨凡壓下心底的驚喜,他剛剛真的以爲池墨是要把他送進警局,而他知道,如果池墨送他入警局,那麼他自認爲毫不破綻的事情也會被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