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因爲沈鬱琳找了我啊。”池墨看着她,“長勝要落在了我的手中,沈小姐,你可是一輩子也要不回去了。”
“……”他要長勝做什麼?
“我想跟沈小姐談談合作。”池墨向她拋出橄欖枝。
可沈一萱卻是連聽也不想聽這個合作是什麼,她已經很明確的明白,池墨與席錦銳是敵對的關係,而席錦銳的敵人,那就是她的敵人。
她站了起來,“謝謝池先生特意的告訴我事有變卦,不過我跟池先生不會有合作的。”
她有席錦銳就夠了。
她也不是聽不出這個池墨在挑撥離間,雖然她不知道的真相讓她心裡很沒有底,也很擔心席錦銳,但是她覺得她還是親自問席錦銳比較好吧。
她轉身離開,可是背後卻還是傳來池墨的聲音,“沈小姐,你真的那麼相信席錦銳嗎?”
她想,他一定是誤會了她跟席錦銳的相處模式。
“我信他。”背對他說出這句話,她邁步離開。
離開茶軒,沈一萱又直接的開車前往與蘇晴相約的咖啡廳。
她比約的時間早到了一些,蘇晴還沒有到,她點了一杯水便坐了下來,腦海裡開始回放池墨剛剛說的話。
哥哥……
世界還有另外一種關係讓陌生的人變成親戚……
一個不好的念頭從她的腦海裡冒了出來。
似乎已經因爲這句話猜到了什麼。但是她甩了甩頭,不行,不要再去假想什麼。
這個池墨很明顯是帶着目的的約她出來的,她要是還受他的縱容上了當,那真的是蠢到家了。
可是,那個念頭卻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肯定,越來越……
然後被她試圖遺忘卻一直都沒有辦法遺忘那一次又蹦出了她的腦海。
那時的席錦銳也是十分的反常,他那時念叨的一個字,'tong’,是個女人的名字嗎?
有什麼疑團深深的埋下了,冒出了一個尖,擾得人無比心癢,但是她不確定。
蘇晴穿着一身及膝的連衣裙,大方得體,舉手投足都是名門貴婦的風範。
她走到沈一萱的面前微笑地說道,“萱萱,不好意思,晴姨遲到了。”
聽到蘇晴的聲音,沈一萱回過神來,站了起來,“晴姨。”
“站起來做什麼呀,快坐下。坐下。”蘇晴一副緊張的姿態。
沈一萱坐下,“是我早到了十來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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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應生走上前來,蘇晴點了一杯果汁,然後看向沈一萱,“怎麼了?臉色好像不太好,昨晚沒有睡好嗎?還是今天的妊娠反應又很不舒服?”
“嗯,還好,早上吐了一小會。”她並沒有說昨晚她等着席錦銳等得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唉,你這個樣子我不放心,要不這樣好不好,萱萱,你搬回蘭園去住怎麼樣?”蘇晴是覺得沈一萱這個樣子太缺人照顧了,而且瘦得又讓人這麼心疼。
一般這個時期,女孩都會有媽媽疼着,照顧着,然後籌備婚禮的事也會由長輩們去處理,但是沈一萱的媽媽早就不在了。
蘇晴是真的喜歡沈一萱,再加上她還是好友顧心怡的女兒,這要是不能成爲兒媳婦,她都想着要收沈一萱爲乾女兒的。
此時見沈一萱這個樣子,也就十分擔心和心疼。
但沈一萱拒絕了,“晴姨,我很好,真的。”她與席錦銳還沒有結婚,就這樣搬進蘭園不太好。
而且席錦銳也是這樣安排的,不然也不會她一出院就把她接回他住的公寓了。
傭人,廚師都配備上了,不再讓她單獨一個人呆着。
聽到她拒絕的話,蘇晴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還是不太放心,“你現在住哪裡?是跟錦銳住一塊嗎?”
廚師和傭人都是蘭園調過去的,但是蘇晴還是多嘴的問了一句,似乎要從沈一萱嘴裡聽到答案才放心一些。
“嗯。”
“那就好,有錦銳在,也放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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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姨,你電話裡說有事找我商談,什麼事啊?”
蘇晴看着她,“是這樣的,萱萱,要準備訂婚禮了,但是聘禮還沒有下,而沈家……你看這聘禮是給沈家嗎?”
聘禮?
沈一萱微微怔了一下,是了,訂婚了就意味着要成爲席錦銳正式的未婚妻了,不再是口頭說說的三個字而已。
意味着她未來要嫁進席家的。
“晴姨,給女方聘禮什麼的習俗就免了吧。”深想過後,沈一萱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孃家沒有誰能收聘禮的。”沒有誰有資格收她的聘禮。
席家要娶媳婦,聘禮肯定不輕,給沈家人?呵,她沒有這麼大方。
聽到她這話,蘇晴瞪了她一眼,責怪的說道,“說什麼傻話呢,女孩子嫁人哪裡沒有聘禮的。而且席家也沒有這樣的規距,你是我們要名媒正娶回來的媳婦,這所有的禮儀都不能免,免了就委屈了你。”
“……”好吧,沈一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聘禮的多少意味着女人的身價,但是沈一萱真心不想大方到把自己的聘禮給李薇他們。
這樣的話,她情願什麼也不要。
看着蘇晴,想着蘇晴也知道她狀況的,也就不管丟不丟臉了,直接說道,“晴姨,不怕你笑話,聘禮要是給沈家,我寧願席家不出一分聘禮,我跟沈家早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蘇晴聽到這話,倒是有些苦惱了,“給沈家的確是便宜了他們。”這聘禮可不低,給沈厲基他們她也不願意。誰讓他那樣對萱萱的?
“那這樣,聘禮最後你收着,你看能不能找個人代收一下?”蘇晴想到這個辦法,頓時覺得這個辦法真的是很好。
這樣聘禮出去了,又不會便宜了沈家人。
而沈一萱有了這些價值不菲的聘禮,也算有了自己的私房錢。
蘇晴還不知道席錦銳和沈一萱對長勝的打算,在她看來,沈一萱現在就是一個爸不疼沒有媽愛的可憐女孩。連經濟都快要出現問題的那一種。
她之前甚至還提醒席錦銳要給人家置些裝,因爲身份在那裡,但是錢包的錢不夠,對一個女孩子來說真的是太尷尬了,一想到這樣都心疼得恨不得把她當女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