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那能開出很遠的距離了。
………………………
除開眼罩時,沈一萱的視野慢慢的變得明亮,長長的長廊,看不到盡頭一般,說不清這裡是什麼地方,倉庫嗎?還是暗庫?
她被推進一個房間,然後關上。
沈一萱轉過身看着推着她進房的人,“人呢?”
沒有人理她。
沈一萱微眯了一下眼睛,上前忽地擒住推她進來的女人,女人大概沒有想到她會一些身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但是沈一萱卻拿了刀片,她並不是沒有做一丁點的準備貿然而來的。她來了,那起碼得保證見到錦銳和池墨兩人。
拖延時間是她唯一能做的。
刀片卡在女人的脖子上,沈一萱出奇的冷靜,“我要見到我想見的人。”
“短短几個月,倒是進步不小。”s出現,眼裡閃過驚訝,“你要殺人麼?好吧,請自便。”
“……”這樣的威脅沒有用是麼?
沈一萱又怎麼會真的去殺人,她只是威脅罷了,她看着s,“錦銳呢?”
s挑了挑眼,“錦銳?難道你不是應該先關心你的未婚夫?”
“……”沈一萱瞪着她。
s微微一笑,“果然是個有意思的。”
“走吧。”她先一步的走在了前面。
沈一萱還沒有鬆開她擒制的人,她手心其實都在冒冷汗,她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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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卻一點也沒有將她看在眼裡,“不是要見你想見的人?不見麼?”
s的確將她帶去見席錦銳了,但是……
不是見的真的,而是監控。
她還順便的讓沈一萱見了見池墨。反正都是監控,那麼讓她多看一個人又怎麼樣呢?
看到監控中的席錦銳,沈一萱心揪在一起,“你們想怎麼樣?”人落到了他們的手中,卻沒有其他的意思,那麼,就是要談條件吧?
s指了指池墨的監控視頻,“你不看看你的未婚夫?”
沈一萱這會才發現另一個監控視頻,看到屏幕上的池墨,她整個人呆住。
比起席錦銳的‘安全’,池墨可以說是極度的狼狽。
“兩個只能見一個,你要見哪個?”s望向她。
沈一萱咬了咬脣,瞪着她。
“你的未婚夫,還是這個……與你並沒有什麼關係的男人?”的確,在外人的眼中,她與席錦銳毫無關係。
除了僅知內情的人,對於不知內情的人而言,沈一萱這樣對席錦銳很莫名其妙吧?
可是……再莫名其妙,她也要做選擇。
“他。”她選了錦銳。
很抱歉,如果只能二選一,她想……她只能也只會有一個選擇。哪怕飽受良心的遣責。
s輕扯了嘴角,什麼也沒有說。
沒多久,沈一萱被帶到了席錦銳的面前,一樣的在來的路上被戴上了眼罩,而到了,這眼罩才摘。
“萱萱?”席錦銳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嘴辰枯裂,全身無力,從被抓來,他和池墨都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吃和喝。
身體已經開始脫水……
看到他這個樣子,沈一萱眼淚涌出來,“錦銳。”她上前抱住他,“怎麼會這樣?”
席錦銳更關心的卻是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萱萱,你怎麼會在這裡?”該死的,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s找我了。”沈一萱沒有隱瞞。
明知道是陷阱,明知道危險,可是爲了拖延時間,卻也只能這樣被動的聽憑s的安排。
她知道他擔心什麼,可是看到他枯裂的嘴脣,她心痛得揪住,“錦銳。”
他們連東西和喝的都不讓人碰嗎?
聽到s找她,席錦銳怔愣,“s?”
“嗯,她想救木柏巖吧。”她抱着他,然後在他的耳邊低語。
現在無法細說,只能說個大概,其實都在下一步很危險的棋。
s雖然壞,但是……她現在想要救出木柏巖,所以纔有了這樣的一幕。
席錦銳明白過來,但是!
他抱緊着她,“離開這裡,萱萱!”他不要她也捲進來。
沈一萱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錦銳,離不開了。”她捧着他的臉,“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着二少他們來救我們。”
“……”席錦銳沉默。
“等二少找到我們就安全了。”是的,找到了就安全了。
現在就是在博奕的時候,贏了,這危險的組織估計頭目都會被抓到了。
輸了……
後果不敢想象。
不會輸的,不會輸的。
沈一萱不敢讓自己去想太多,“二少說,再拖兩天,最慢兩天就能有所突破了。”她看着席錦銳,“我去找s。”沈一萱說着,就鬆了開了,走到鐵欄柵裡,拍打着,“水,給我們水。”
一個人不吃主食不喝水會嚴重脫水的,再強壯的體魄也無法支撐下去,而現在席錦銳這樣的情況已經是頻臨嚴重脫水的情況。
s出現,冷着臉站在那裡。
沈一萱看着她,“就算你要我們做什麼,也得讓人活着不是麼?”
s讓人去拿了一瓶水過來,並且狠狠的放下話語,“吊着一口氣就行了,畢竟……也活不了太久吧?”
沈一萱才懶得理s的鬼話,她轉身扭開了瓶蓋,喂着席錦銳喝了幾口水。
身後卻傳來s的話語,“看來你是真的比較在乎在這個呢,那麼那個呢?”
沈一萱身體僵住。
席錦銳望向她,她輕輕的擦試他的嘴角,低語的說道,“池墨也被抓了。”
席錦銳當然知道池墨也被抓了,他和池墨本來是在一起的。
他看着她,“是我的決定……”
“錦銳。”她打斷他的話,眼裡帶着堅定看着他,“無論是誰做的決定,都沒有想要事情變成這樣。”她將水瓶蓋蓋好,低下頭,輕輕地說,“是我比較自私。”
兩者真能選一個的時候,她……選席錦銳。
她低着頭,心裡很難受。
這樣的選擇,並不是一個快樂的選擇,因爲這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目而贏來的短暫時的安寧。
她抱住席錦銳,“我想你好好的。”無論怎樣都好,她希望席錦銳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