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涼落被我們幾個寵壞了。”
“在我眼裡，她跟景喬沒有區別。這就是她在我這裡的特別之處，懂麼？”
葉素素擡頭看着他，眸光裡閃過濃濃地詫異。
他這是，在跟自己坦白？
“早知道我的手機被你撿回來，我就不用費勁買新的了。”
好吧，他知道了。
“你這是在跟我解釋嗎？”
“……”房間裡一陣寂靜。
“我瘋了嗎？我堂堂正正，有什麼可解釋的。”
“切……”
葉素素瞥了他一眼，明明就是，還在那裡嘴硬。
“什麼態度？”
“沒有。”
“那叫句好聽的！”
“安之。”
“不對！”
葉素素轉轉眼睛，又眨了眨，“那叫什麼呀？”
“……”
裴安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最後鬆開摟着葉素素的手，側過身不理人了。
“哎？怎麼突然不理人了？”
葉素素伸出手指點了點裴安之精瘦的背，裴安之一動不動。
“喂……”
“……”
“老公……”
“懶得理你。”
“……”葉素素沒說話，從牀上坐了起來，準備離開。
“幹什麼去？”撐在牀上的手腕兒忽然被裴安之抓住。
葉素素勾脣笑了笑，背對着裴安之，淡淡道:
“不是說懶得理我嗎？就不在你面前晃悠了！”
“累了，陪我睡覺！”
“不了，沒我在你睡……”
葉素素話還沒說完，裴安之就重新將葉素素扯到了懷裡。
“睡覺！”
裴安之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不容分說就把葉素素扣在了懷裡。
葉素素也沒再爭扎，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了裴安之的懷裡。
心裡的滿足感那麼充盈，一想到兩個人可以一輩子這樣在一起，那真的是太幸福了。
“安之……”
“恩？”這一個字帶着的，可不僅僅只是疑問，警告更多一點。
葉素素馬上改口。
“老公。”
“恩。”口氣頗爲滿意。
“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呢？總感覺這一切來的都不太真實。”
裴安之閉着的眼睛忽然睜開。
“你爲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好？”
葉素素忽然擡頭，猛然裝進裴安之的眸子裡。
有那麼一瞬間，葉素素心裡忽然涼了那麼一下。
因爲，那一瞬間，他從裴安之的眸光裡看到了疑惑，冷漠，和各種複雜的神色，卻遲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葉素素動了動脣，想說些什麼，有抿脣。
“好睏，睡覺。”
葉素素最終說出這麼一句話。
剛剛他的神情，讓她惶恐。
因爲太多太多的神色裡，沒有那抹她期盼已久的東西。
或許是她太心急了，太心急了。
這樣挺好的，他不再像之前那麼冷落自己，將自己排斥在外，已經是這兩年最大的進步了。
“……恩。”
裴安之最終也沒有選擇回答葉素素的問題，淡淡地應了一聲，任由葉素素往他的懷裡鑽。
裴安之下巴抵着葉素素的頭頂，眉心緊蹙，似乎是在認認真真思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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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住了一個多禮拜，裴安之的右胳膊便能自由活動了，腿也利索了許多。
葉素素驚訝地在一旁聽着醫生的報告，幾乎合不攏嘴。
缺胳膊斷腿居然能好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