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是致遠的鞋。”
秦憐激動的走了過去,可是地面上堆積的玻璃碎片卻阻擋了她的前行,她往旁邊看了看,拿起一把破舊不堪的掃把開路。
謝景深看着地面上的玻璃渣子,眉頭皺了起來。
好似,這裡發生過鬥毆的跡象。
在看過去時,見秦憐顫抖着手將地面上的小鞋子拿了起來,鞋子的邊緣還沾染着血,看樣子,應該是剛乾涸不久。
‘嘭’的一聲,一間房被謝景深強行撞開。
裡面灑着昏暗的光,屋內的擺設有些凌亂,破舊的沙發上沾染着血,還有地面上,零零落落的沾染在玻璃碎片上,燈光下,折射出來的光有些詭異。
“致遠...致遠....”看到小鞋子,又看到地面上的血跡,秦憐一時間臉色慘白。
謝景深走到窗口,從裡面往外看。站在他的角度,可以很好的看到大門口左右兩邊的路口,如果有人來了,裡面的人跑出去,時間是完全夠的,再且,房子後面是房子,前面這條路是必經之路。
他們來的時候,這間房的燈沒有關,還有地面上的小鞋子以及地面上的血跡來判斷,對方剛離開不久。
謝景深打了電話,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人,讓人立即趕來燕子嶺。
“謝局長,你看...”
忽然,秦憐指着地面上,一款黑色的國產手機躺在茶几的下方。
謝景深走過來,看到手機後,想要伸手去拿,卻被秦憐阻止了,“慢着...”
見謝景深看向自己,秦憐說道,“很有可能是對方留下來的,你先別用手去拿,得用道具,過後送去指紋鑑定。”
聽言,謝景深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個透明帶,小心的將手機包起來,放入口袋。
“從現場來判斷,對方應該是剛離開不久。”謝景深站了起來,在仔細的看了現場,沒有別的發現,“我已經讓人過來這邊了,下去吧。”
希望落空,秦憐的心一片慌亂,但雙眼卻死死的盯着地面上的血。
致遠,希望這不是致遠的血...
如果,致遠出了什麼事,她一定會讓林桂蓮後悔的。
“秦憐...”
謝景深走到門口,見秦憐還站在房中,不由得折回來,叫了一聲。
秦憐轉頭,目光恨意難平的看着謝景深,謝景深被秦憐眼中的恨意給震到了,“你...”
沒事吧,這三個字,他忽然就發不出音了,就那麼哽在喉間,心裡有股難明的情緒在上涌,攪得他渾身不舒服。
秦憐盯着謝景深看了許久,默不作聲的下了樓。
.....
喬念醒來時,是被噩夢驚醒的。
夢中,她夢到三胞胎被林桂蓮抓走了,特別是諾諾,被林桂蓮吊着打...
大半夜的,可是喬念卻睡不着了。擔心孩子,她立即翻身下了窗,出了臥室,來到三胞胎的房間,看到她們三個乖乖的躺在窗上熟睡的樣子,她的心才放鬆了下來。
“時間還早,再睡會。”
陸佑擎本就淺眠,喬念出去的時候,他就醒了。
剛醒的嗓音說不出的沙啞,喬念看着陸佑擎伸過來的手,淺淺一笑,將手放在他的手中,陸佑擎一用力,就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中。
溫軟玉懷,說不出的舒服。
陸太太生過孩子,做過剖腹產,可這身材,一點也沒有輸給沒生孩子的時候。
陸佑擎抱着她,把臉埋在她的溫軟中,閉上了眼睛。
喬念沒了睡意,可是現在天還沒亮,起來也不懂幹什麼,她就那麼安靜的躺着。不過,睡不着又不能說話,的確有些無聊了。
於是,她就一直盯着陸佑擎看。
閉着眼睛的陸佑擎實在是睡不着,因爲喬唸的目光太過熾熱了,他不得不睜開眼睛,“老婆,你看我的目光太過熾熱了,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樣。”
對上陸佑擎惺忪的眸子,喬念微微一笑,在他的脣上輕啄了幾下,“我看我老公,關你什麼事?”
這話,原本是陸先生的臺詞,現在被陸太太用在了他的身上。
睡意沒醒的陸佑擎和清醒的陸佑擎完全是兩個樣,沒清醒的他慵懶,清醒之後的他矜貴。
陸佑擎嘴角勾起,黑眸瀲灩着波光,“男人子這個時候是最容易衝動的,你在這麼看下去,我會把持不住的。”
“那就不要把持。”
“念,你是在邀請我嗎?”
“我睡不着。”喬念動了動,主動趴到他的身上,像個八爪魚似的,“我們做點別的吧?”
陸佑擎挑眉,嘴角卻高高的揚起。
最近陸太太似乎很喜歡主動,不過,他喜歡。
喬念見陸佑擎不說話,便在他身上蹭了蹭,這一蹭,激起了他身體的誠實反應,“睡不着,那就來點夜間運動吧。”
黯啞的聲音,帶着灼熱的氣息飄進她的頸側,酥酥麻麻的感覺沿着肌膚,傳遍四肢,禁不住這樣的連鎖反應,喬念輕輕顫着。
四目相對,深邃的黑裡躥出的火苗,讓喬念眨了眨眼。
不等陸佑擎有行動,她便已經貼到了他的脣上,狠狠的吻着。
喬念主動的次數不多,雖然最近有那麼幾次,可陸佑擎卻很喜歡她主動,然後他在反客爲主的過程。
吻,漸漸的深了,室內的溫度也在逐漸的上升。
繾綣的目光,不經意間的碰撞,喬念覺得自己快要溺斃在他的柔光中了...
纏綿悱惻之後,喬念無力的攤在他的身上,迷濛的雙眼卻一直看着陸佑擎,“老公...”聲音透着溫情後的軟媚。
陸佑擎看着她,黑眸瀲灩着波光。
“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愛你?”
“沒有。”陸佑擎想也沒有想就開口。
“老公...”喬念認真的看着他,“我愛你...”
簡單的三個字,對陸佑擎來說,卻驚奇了駭浪,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只好以吻封口,用吻來代替情深。
戰況,再一次拉開..
......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傳來,謝婉瑩錯愕的朝門口看去,大半夜的,到底是誰?
她不想理會,但門一直被敲的震天響,她不耐煩的起身,從貓眼看了過去,見是林桂蓮,不由得有些訝異。
“媽,您怎麼來我這兒了?”
謝婉瑩一開門,林桂蓮就立即閃了進去,慌慌張張的把江致遠放到沙發上,催促道,“快去把醫藥箱拿來。”
江致遠?
秦憐的兒子怎麼在母親的手上,而且,還一身的血。
不等秦憐弄明白,林桂蓮的聲音再次傳來,“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醫藥箱取來,晚了可是會出人命的。”
秦憐轉身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目光落在雙眼緊閉的江致遠身上,“媽,秦憐那踐人的兒子怎麼在您手上?”
林桂蓮一路跑來,渾身都是汗,她擦了擦額頭,“別問那麼多,快去把醫藥箱拿來。”
“既然都做了,還怕什麼。”謝婉瑩一臉冷漠的坐在沙發上。
她可記得,上次秦憐從許氏集團出來後,特意來嘲笑自己的場面呢,現在他兒子流血了,她也可以裝作不知情。
林桂蓮見謝婉瑩不動,她也安靜了下來,看了眼昏迷過去的江致遠,在看看他的腿,傷口已經不流血了。
“去,收拾一下東西,天亮前跟我出國。”林桂蓮推了推謝婉瑩。
謝婉瑩看着電視,無動於衷,“天亮了把孩子送回江家便是,難道我們怕江家不成?”
“你以爲我是借來玩的,我是玩真的。”林桂蓮低吼,“秦憐那踐人害我吃了那麼多苦頭,我也讓她嚐嚐一下失子之痛。”
憤然的語氣,強烈的恨意,謝婉瑩不得不轉頭看着林桂蓮,“媽...”
林桂蓮以爲謝婉瑩要反對自己,她先入爲主的打了謝婉瑩一巴掌,“你個沒用的東西,枉我對你這麼好,當初陸佑擎你抓不住就算了,讓喬念那踐人撿了便宜,如今她有兒有女,又是k.n的董事長。”
“還有秦憐,不過是一個妓..女生的野.種,現在卻是江氏的CEO,你看看你,除了市長千金這個名頭,你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我本以爲你抓不住陸佑擎,至少能抓住許錦年,可你連許錦年都抓不住,你還活着幹什麼?”
林桂蓮越說越激動,一腳朝謝婉瑩踹了過去,謝婉瑩一個身形不穩,直接從沙發上掉了下來,屁股疼的要命。
“還不去收拾東西,等會跟我出國。”
謝婉瑩目光如刀的看着林桂蓮,心中的怒火被點爆了,“你有本事你弄死她們兩個啊,在這裡弄小的算什麼啊?”
“蠢貨...”林桂蓮惡狠狠的罵道,“不管江家還是陸家,孩子對她們來說都非常重要,如今,江致遠在我們手中,如果喬念那踐人的孩子也在我手中,還怕掌控不了她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