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辦公室,舒朗一臉不悅的對言厲深說:“boss,你看看,你叫我去調查就調查吧,我還以爲你和嫂子有希望呢,纔去調查吧,你看看,這叫什麼,你怎麼能夠這樣呢,就這樣放棄了嫂子。”言厲深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望着這些照片,很是礙眼,第一次看着舒朗這樣對自己說話,而自己還不生氣,也覺得是自己錯了,這慕淺雪真是個小妖精。言厲深低沉的說道:“嗯,是我不好,我沒有把握好,我很慫,我作爲一個男人,很失敗,沒有保護好自己最深愛的人。”舒朗以爲會挨一頓罵,沒想到他們家boss竟然和他談心,舒朗望着他們家boss蔚藍色的眼眸深處,一股寂寞和憂傷涌上。舒朗安慰道:“其實,也沒什麼的,boss,你要加油,你也是有苦衷的,我相信嫂子會理解的。”言厲深擡起頭,看了一眼舒朗,淡淡的說:“放心,我沒事,你家boss是這麼容易倒下的嗎?你先出去吧。”舒朗覺得自己boss是該冷靜下來了,就立馬出去了。言厲深在空曠的房間,望着眼前慕淺雪與另一個男人親密的互動,一股不知名的氣涌上心頭,越看越煩,自己就這麼虐?最後,越看越不順眼,一鼓作氣,拿起那些照片,撕了個粉碎。“爲何,我撕了,這心還是止不住的疼,爲何,我選擇放下,腦子裡還是止不住的想他,爲何,我已經傷了她,心卻比不傷還疼。”言厲深手打在了牆上,鐵青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原來堅持的笑在這一瞬間崩塌,並不是因爲手疼,而是心上有段裂開的傷口。
冷靜了一會兒後,言厲深漸漸放心了那隻手,也顧不上疼,只覺得應該去見一見那個待在慕淺雪身旁的男人了,想趁虛而入,也要看自己究竟同不同意。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後,舒朗拿着一份資料捧上來,遞給言厲深,言厲深拿起來,只是手有些隱隱作痛,可是,這點小傷與自己心上的傷口比起來,又能算得了什麼呢?言厲深瞥了一眼資料,冷冷的勾了勾脣,淡淡的說道:“哦?不也是風騰集團麼?還敢跟我搶老婆?”隨即,就把資料給舒朗,在遞過來的一瞬間,舒朗眼疾手快的看到了言厲深手上的傷,急忙說道:“boss,你沒事吧?”言厲深瞧見手上的傷,說道:“不礙事,你想個辦法,把這個叫南風騰的給邀出來,記住不能讓雪兒知道。”舒朗應了一聲,就下去了。
某天,某處。
言厲深平靜的望着眼前的南風騰,心如止水,沉默。南風騰道:“你是小雪前男友?”言厲深不置可否,但是下意識就有些心虛了,額,分分合合,慕淺雪一直乞求,自己不作迴應,這也叫愛情?言厲深開口道:“離慕淺雪遠點,他是我的,你不配,好好做好慕淺雪的大哥,記住,你們之間有隔閡。”南風騰痞氣的笑道:“哦?是嗎?她好像和你分手了呢,她爲你哭的天昏地暗而且還爲你出了車禍,知道他爲什麼不答應你麼,不是因爲怕你辜負她,只是,她是留不住你的心,不想因爲車禍來困住你,她更喜歡你自由,而你卻因爲他的一句話深信不疑,放棄了他,小雪他不容易啊,你明白麼?你知道你走了後他的背影是如此落寞嗎?”說道這裡,南風騰揪起言厲深的衣袖,打了一拳,解氣的繼續說道,早已沒有剛纔的痞氣:“你知道她爲了你跑去從來不去的酒吧喝了很多酒你知不知道?爲了這個事,他的後遺症都發了你知不知道,就因爲你,小雪把自己搞的不像個人你知道麼,如果你放棄了他,那就請你不要再糾纏了,行嗎,求你了。”最後的聲音,深沉。言厲深望着眼前跟自己以前出自一撇的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嗯,我明白,但是我也有苦衷,所以,我不會放棄的,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對待雪兒的,也希望你早日找到自己的歸宿,雪兒,不適合你,畢竟你是從小到大的哥哥。”南風騰又何嘗不知道,可是,他同樣和言厲深一樣淪陷了,南風騰說道:“可以,我知道你說的,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不適合小雪,畢竟他的心上人,一直久久不能忘懷的人是你,是該放棄了,但是,你記住,我尊重小雪,就幫你一回,下次,你若又負了小雪,我就不會給你面子。”言厲深連連道謝,說道:“嗯,謝謝,替我照顧我雪兒,記住,我不見他,也是我的一種煎熬,我既然喜歡她,就不會輕易放棄,但是反之,我絕不會讓雪兒受一絲委屈。最後,有個不情之請,雪兒快過生日了,我想陪陪她,行嗎?”南風騰打了個響指,說道:“成交,可以,只要小雪快樂,我就知足了,哪怕他不愛我,我也會默默守護,只希望你能夠幫我保密,謝謝。”言厲深應了一聲“我會的,謝謝你答應我的要求。”就這樣,言厲深和南風騰聊了一會兒,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言厲深再回來的路上,彷彿看見了前面的人好像慕淺雪,可是仔細看看,卻又相隔十萬八千里,言厲深淡淡的哼了一首歌:
我等待有一個人長得像你,我唱着說不出的心情,那搖不醒的夢境,是個猜也猜不透的謎。
**部分,言厲深那麼狠戾,卻流了淚,這就是傳說中的身臨其境吧!“最害怕唱情歌,因爲情歌太多情。”確實,受過創傷之人,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不一會兒,待言厲深調整好狀態,彷彿這一切都不是他,就上了車,回了家。
南風騰在牀上輾轉反側,難眠。
言厲深因爲很快就可以看見慕淺雪了,所以晚上一夜好夢。
同時天涯淪落人,終是有人歡喜有人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