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狂熱,讓人有些受不了。
霍信站在屋內滿頭大汗,蘇無名躺在牀上沉默了許久,而許久之後,他纔開口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章羽和胡明兩人的被殺是一定有聯繫的,他們兩人之前一定跟兇手有過糾葛,所以纔會遭到殺害,只不過 他們之間有過什麼糾葛,卻不是隨便猜測就可以知道的,霍大人所說胡夫人的情況,的確值得暗中調查。”
霍信離開驛館之後,蘇無名從牀上坐了起來,而且託着下巴,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小小的巴中縣,怎麼會發生這等事情的。
天氣越來越熱了,而且是悶熱,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下雨,蘇無名連續調養了幾天,感覺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於是便來到窗前向外張望,外面起了風,吹的滿院樹葉嘩嘩作響。
花柔姑娘一個人坐在石凳上發呆,樹影照在她的身上,把她的身段襯得更加婀娜多姿。
一隻螞蟻爬上了窗櫺,蘇無名伸手將其彈了下去。
風似乎又狂了一些。
霍信回去之後帶人去了唐胡明的客棧,巴中這個地方雖然不是很大,可因爲離京城還算是近的,所以外地客人不少,不過自從胡明死後,客棧裡的客人都挪到了旁邊的一家客棧,此時整個客棧當中,只有一個百無聊賴的店小二。
而這個店小二此時也在猶豫,要不要離開,要不要向旁邊的那家客棧老闆央求一下,讓他也去做工。
霍信來的時候,店小二還在詛咒那個可惡的兇手,而當他看到霍信之後,立馬跪拜,霍信 讓他起來,然後在客棧裡看了一圈,隨後問道:“這幾天胡明可有跟什麼人鬧矛盾?”
店小二連連搖頭:“沒有,我家掌管雖說脾氣不是很好,可對客人那絕對是待若上賓的,他那裡敢跟客人生氣啊,也就敢罵罵我這個店小二。”
霍信微微凝眉,道:“你跟着胡明多久了?”
“我在這個客棧做工有三四年了,跟着掌管的有兩年了吧。”
“你們掌管的跟那個章羽之間,可有什麼秘密?”
“這……這麼隱蔽的事情,小的怎麼知道。”
“那你就仔細想一想,胡明和章羽兩人,有沒有偷偷摸摸見面,亦或者說話極其小聲,免得被人聽到的事情。”
店小二一臉爲難樣子,可還是極力思考着,這樣思考了沒多久,最終搖搖頭:“他們兩人還真沒有這樣過,大人您是不知道,那個章羽啊,是個殺豬的,根本就不會小聲說話。”
霍信瞪着店小二,心中頗有些失望,如果章羽和胡明兩人都沒有什麼特別秘密的話,那他們兩人爲何會被殺呢?
從胡明的客棧離開後,霍信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天氣越來越熱,雲層更爲低垂,大概傍晚的時候,天空中突然一聲驚雷,然後便下起瓢潑大雨來。
天氣瞬間爲之涼爽,可卻讓霍信的心更爲煩躁起來。
雨越下越大,而就在這暴雨之中,一條人影在街角一閃,進了一條小道,那人在雨中狂奔,隨後來到一戶人家的後面,學貓咪叫了幾聲之後,閃身進了裡面。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女人看到全身溼透的男人,心中突然有些歡喜,一邊拉他回屋,一邊說道:“你個傻瓜,讓你晚上來你就晚上來,下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避一避。”
男人一臉笑意:“美人相候,哪敢怠慢啊!”
兩人說着,男人已經在女人身上上下其手起來,天本炎夏,女人穿的衣衫很少,一層薄薄的衣衫把她那有些豐腴的酮體襯的幾乎能讓男人噴出火來,男人越摸心裡越是狂躁,最後忍不住就在雨中把女人摟進了懷裡,下身更是不停的挺動着。
女人嬌羞的敲打着男人的胸膛,不停的喊着你壞你壞,然後硬是從男人身上掙脫下來,進了房屋。
兩人進得屋後,女人突然比男人更爲放浪開來,她將衣衫盡除,貼身便撲了來,而且身體不停的扭動着,好生的誘人。
兩人在牀上一番大戰,外面的雨聲彷彿一點都影響不了他們兩人。
當兩人都累的爬在牀上的時候,女人敲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你啊,也太狠了,看把奴家給欺負的。”
男人摟過女人,臉上滿是得意,只怕無論是那個男人聽到這句話,都會得意的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女人又道:“你啊,殺人就殺人嘛,怎麼下手那麼狠,把我家那位都給捅的不成樣子了……”
女人的話剛說完,外面突然響起一聲驚雷,驚雷響起,女人突然嚇的驚叫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臥室的房門突然啪的響了一聲,男人想要安慰女人,連連撫摸着女人光滑的後背,道:“心肝,莫怕,是雷,是風啊!”
就在男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從門口傳來幾聲大笑:“是雷沒錯,可惜不是風。”
女人更是尖叫起來,男人微微凝眉,突然從牀上一躍而起,向來人殺去,男人身材魁梧,一拳之力極大,可惜剛纔在女人身上耗費了太多體力,以至於行動大不如前,而來人卻不止一個,所以在男人幾招攻擊之下,來人很快將其制服,而後才跑來看牀上的女人。
牀上的女人用一薄薄的衣衫遮住了她那曼妙的酮體,可她越是這般遮掩,就越發的讓男人看了想要發狂,衝進來的兩個男人眼睛一直盯着女人的酮體看,可最後卻只冷言道:“穿上衣服,跟我們走!”
女人不想穿衣服,或者說,她不想跟這兩個男人走。
“兩位饒命,我有錢,你們想要錢,我都給你們,求你們饒過我吧!”
“少廢話,跟我們去見縣太爺。”
牀上的女人突然一愣,這才發覺眼前的兩個男人竟然是衙役,女人有些羞,就好像自己此時是光着身子站在大街上似的。
這種心理,很奇妙,可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來說,卻很真實。
女人不情願的穿上了衣服,可她穿上衣服之後,就越發的讓男人對之產生聯想,一雙眼睛看着那曼妙身姿,彷彿能透過衣服看到裡面的酮體。
大雨磅礴下個不停,可那兩名衙役還是將這一對偷情男女帶到了縣衙。
進得縣衙,通稟霍信之後,霍信也顧不得再睡,立馬命人掌燈,他要連夜審這一對偷情男女。
女人的胡夫人,男人是巴中的一個遊俠,叫鐵幽,不過卻也是一個喜歡勾引有夫之婦的男人,他好像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癖好。
兩人跪在大堂之上,外面風雨不停,大堂內的燈火被風吹得搖曳,影子不停的晃動着,讓整個大堂充滿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霍信看了一眼堂下兩人,喝道:“將你們兩人的罪行,如實招來。”
兩人偷情,已然無法反駁,於是胡夫人便將自己如何與鐵幽偷情,如何與之私通等等說了一遍,而這些跟霍信他們之前的推測差不多,胡明經常夜不歸家,胡夫人又是虎狼年紀,如何忍受得了,於是便跟鐵幽成其了好事。
胡夫人將這些事情說完之後,便不準備再往下面說,霍信瞪大雙眼,道:“將你們兩人合謀殺害胡明的事情,也一併講了。”
此言一出,那鐵幽突然高呼冤枉:“大人,小人只跟這婦人私通,可沒有殺這婦人的丈夫啊,還請大人明察。”
見鐵幽狡辯,霍信冷哼一聲:“我縣中衙役衝進去的時候,這胡夫人分明說那胡明是被你所殺,你還敢狡辯?如若不肯實言,就休怪本大人對你大刑侍候。”
鐵幽跪在大堂之聲,連連答道:“大人,小人的確跟這個婦人商議着殺了胡明的,可是那天晚上小人喝多了,一時間給忘了,小人真沒有去殺人啊,大人若是不信,可去調查,那一整個晚上,我都跟人在喝酒,有人可以作證的。”
隨後,鐵幽說了幾個人名,這些人身份各不相同,不過在巴中縣也都算是數得着的人物。
“小人以前幫過這些人的忙,他們拿我當兄弟,所以那天才會相聚在一起喝酒的,而且當時的客棧老闆和店小二也能夠作證,請大人明察。”
如今外面風雨如注,霍信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派了幾個人去證實鐵幽所說的話。
外面風雨如狂,大概半個時辰後,那些派出去的衙役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他們回來時帶來的結果,讓霍信等人很是失望,因爲他們調查的那些人都可以爲鐵幽作證,胡明被殺的那天晚上,鐵幽的確在跟他們喝酒,也的確喝醉了,並且在客棧裡躺了一夜。
這個結果讓霍信很不滿意,可事實就是事實,是誰也改變不了的,霍信瞪着堂下兩人,冷言道:“來人,將這兩人帶下去,明天一早,浸豬籠。”
霍信太生氣了,所以他把所有的氣憤,都撒在了這兩人身上,而鐵幽和胡夫人兩人,也只能自認倒黴了,誰讓縣令大人,就是有這個權利讓他們這對傷風敗俗的野男女浸豬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