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馬上給謝展打了一個電話,問老闆把自己今年代言停了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謝展說是真的,是集團的董事會研究通過。被停止代言工作的也並非蕭蕭一人,還有沐瑤。之所以這樣,就是讓蕭蕭今年在裝尊的任務要全心的幫助沐瑤拍攝微電影。這也是公司今年的一個宣傳計劃了。
蕭蕭明白事情的原委,尋思沐瑤的行動也夠慢的,劇本還沒有打磨好?自己究竟在裡面飾演一個什麼角色,無膽匪類還是高帥富?到時候千萬不要讓自己修改頭型。自己這麼瀟灑帥氣的頭型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駕馭的。
謝展讓蕭蕭不要憂慮這些事只全力做自己的事。雖然今年不做代言工作,但裝尊集團給他的待遇和福利一分也不會少。
“這樣就好。不用安慰我。”蕭蕭聽到有保障,美滋滋的。接着問:“我現在想知道,咱們這回秋季的宣傳,到底有幾個代言人?”
謝展說今年秋季的這一期代言人有四個,都是天京各大學的學生。
蕭蕭問除自己和沐瑤外還有誰?
謝展說:“一個男學生名叫於揚你也認的,是我們體育大學的學弟,跟我去過你們學校。還有一個女同學是舞蹈學院的喬滴滴。”
於揚?蕭蕭想起他是體育大學的人,到時候在籃球場上和自己肯定是對手,狹路相逢。
謝展忽然問蕭蕭:“先不說這個,上回你說要給我介紹一美女,說話還算數嗎?”
蕭蕭聽謝展竟然問出這話,火炮般迴應:“廢話,我小魔怪說話當然算數。你是我老闆,英俊瀟灑人中之龍,爲你找一個合適的老闆娘是天經地義的事。只不過你小子已經有女朋友了,我覺得就是這條你真的配不上我心目中的這個老闆娘了。”
謝展前面聽蕭蕭誇獎自己還好不得意,但是聽到後面的話卻苦惱道:“你聽誰說我有女朋友的。我他媽的怎麼不知道這事?”
蕭蕭見謝展不認,竊笑道:“老闆,你就別跟我在這裝雛了。偷摸找過的女人我不知道就不說了。喬師傅的女兒滴滴就是你的女朋友,現在正在舞蹈學院上學。怪不得她也能成爲公司的代言人,原來你們早就有一腿。公司的人早就知道。”
謝展一聽這話,馬上急赤白臉分辯說自己和滴滴從小就認識一起長大,自己從來只把她當妹妹,從來就沒往那邊想過。還有自己喜歡運動一直只顧得每天鍛鍊打熬體力,根本就沒有碰過女人,何來的偷偷摸摸找過的女人?自己和楚嘉真的不是一種人。
“媽的,這個世界上處女少的可憐。處男倒他媽的多的扎堆了。都他媽的往哪消化啊?難不成都是幾頭牛耕一塊地的命?”蕭蕭在心裡嘆氣過後,對謝展說好,自己有時間把老闆娘介紹給你,到時候你千萬別逃跑。
“快點。你他媽的要給我介紹的不是處女我拿籃球扣死你。”謝展留下一句急不可耐的話,把手機掛掉。
蕭蕭給謝展打完電話,他雙手合十心中默唸:布爽大姐,能不能嫁到豪門就看你自己的了。
他給葉小枝打了電話要把自己和袁道的談話轉達給她,讓她這個小菩薩也高興高興。他現在一想起葉小枝,腦海中就是那天晚上在龍爪村她用雙手舉起歡歡的樣子。在自己心中,原本就清純的她,更是聖女降臨。
葉小枝接通了電話,說自己現在正在天京城京東的法華寺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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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一聽燒香,彷彿在電話中聞到了佛香的味道。他對小枝說現在龍爪村的事情基本已經搞定了,就等俊雅集團的評估團再次去龍爪村考察做最後的定奪。
葉小枝聞着空中的嫋嫋佛像,本來心情就好。聽到有喜訊傳來更加很高興。蕭蕭辦成了這件事,忽然覺得他的形象在自己的心中高大起來,甚至腦後放着光圈。已經不是那個討人厭的小魔怪,而是安世濟民的天神臨世。
她沒想到自己平靜這麼多年的心也忽然會胡思亂想,她馬上停止胡思亂想,說佟薇這些天在莫敵的照顧下身體健康情緒穩定。向北隔三差五就過來,粗手笨腳的照顧佟薇,每次都被莫敵罵一通,都是到了半夜纔回農大的西校區。他雖然粗鄙,但對佟薇一片癡情,令周圍的人都很感動。現在,佟豹夫婦都在莫敵那,他們準備明天回龍爪村。
蕭蕭決定給佟豹夫婦打電話,就讓葉小枝把電話掛掉。
葉小枝望着法華寺中的那座插滿佛香的香爐,有點不捨的把電話掛掉。
蕭蕭給佟豹夫婦打了電話,讓他們一切安心。
佟豹夫婦見蕭蕭等人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對自己這麼好,對他們是千恩萬謝。
蕭蕭讓他們不必感謝,把電話掛掉後。長吁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的生命中充滿了意義,自己精神百倍幹勁十足。
出租車來到農大,蕭蕭下車興高采烈的回到宿舍,卻見裡面空蕩蕩,除小猴臉寂寞的上下亂跳,一個人沒有。黎煒和陸霆都他媽的幹什麼去了?
蕭蕭現在酒勁徹底已過,精神抖索,想起最近事多,課業也太多。既然宿舍沒說話的人,那自己不如先到畫室,把作業早些畫完騰出時間好辦別的事。正好,自己這裡有畫室的鑰匙。私自配畫室的鑰匙,是他從小就養成的習慣。
他帶着小猴臉離開宿舍,到超市買了一箱罐啤酒來到畫室。畫室裡面空無一人,他把啤酒扔在自己的畫架子旁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邊喝一邊畫,逍遙的可以。
小猴臉天生有多動症,在畫室裡滿地亂竄,把畫室裡面的扔着的幾塊髒布撕得稀爛。
蕭蕭不知不覺喝了十幾瓶罐啤酒,忽然感覺有人把畫室的門推開了。
“誰?”蕭蕭轉頭望去,出現在門口的是藝術學院的院長高建華。
高建華小T恤,花短褲,腳上踏着一雙十字拖鞋,身上帶着酒氣,顯然是晚飯的時候喝了一點酒。
“高院長,您過來了?”蕭蕭馬上知書達禮的從椅子上坐起來,向高院長打招呼。
高建華揹着雙手進入畫室,望見蕭蕭的身旁一堆空酒罐子笑道:“怎麼現在還在畫畫啊,挺用工的。畫的時候也喜歡喝點?”
蕭蕭說自己剛纔沒事喝了兩杯,忽然來了一點靈感就來到畫室,想把作業早點完成。也不是多麼的愛喝酒。
高建華眯着眼笑道:“我剛纔也喝了一點來了靈感。忽然想要作畫,並想把自己作畫的場面拍下來。你有空嗎,給我拍攝個。”
蕭蕭馬上當機立斷的答應,他不是像劉羽那樣對院領導逢迎拍馬。而是想見識見識高院長的筆墨風采。
蕭蕭領着小猴臉,把畫室的門鎖上,跟着高建華來到院長辦公室。
高建華的辦公室裡充滿紙墨楠木香氣。牆上掛着幾個水墨山水卷軸,畫得雅緻清新,情趣昂然,落筆寥寥,卻神氣活現。落款都是高建華。
辦公室當中擺着一張有些年頭的大松木桌子,平整的放着一張書畫用的氈子。旁邊筆架上掛滿各種型號的毛筆,還有很多的瓷盤裡面盛着國畫顏料。臨窗位置放着一個辦公桌,上面擺着電腦。
這間辦公室,帶着傳統和現代結合的痕跡。
高建華讓蕭蕭過來,遞給他一個銀白色的相機。
蕭蕭拿過來一見是索尼的單反,這個自己會用。就打開照相機,調整焦距,在一旁試拍兩張。
高建華把生宣紙鋪好,用鎮紙鎮壓,調好墨汁。用毛筆蘸好墨汁,開始繪畫,他畫的是寫意山水。他揮動毛筆,小山,小樹,小舟漸漸出現。
房間裡的燈光靜靜的照着他光潔的額頭,把那裡照得很亮。就好像是一塊白玉,被時光打磨的無比光滑。
蕭蕭拿着手裡的索尼相機,認真嚴謹的給他拍照。
“想沒想過,畢業以後有什麼打算?”高建華忽然揮着毛筆問蕭蕭。
蕭蕭冷不丁被他問起,自己雖然想說自己在幹很多事,龍爪村、打籃球、玩樂隊。但卻發現其中沒有一樣是和自己的專業有關的,要是說出來豈不是讓院長失望。就說自己還沒有想那麼長遠。
“沒想好?你們年青人就是不知道珍惜。要早些想好。”高建華酒性上來,邊畫着畫,邊給蕭蕭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高建華並不是天京本地人,而是一個偏遠城市的人。他從小就喜歡畫畫,但因爲家庭窮困,很早就進入工廠工作成爲了一個木匠。爲家裡分擔重擔。不過在工作的同時,他仍舊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通過自己的刻苦努力,終於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考中美院,成爲他們村裡唯一一名美院的大學生。
畢業後,留在了天京美院當一名教師,成功留在這個繁華的城市。徹底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他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就應該制定計劃是否留在天京,爲之而努力。
蕭蕭聽了這番話,感覺這怎麼好像是劉羽的節奏。自己可不喜歡這一套,就說道:“院長您現在當了院長真的是功成名就了,也不負原來那些苦日子。那您現在感覺是不是很好。”
“感覺,不瞞你說。我雖然是一院之長,感覺實在是不怎麼樣。人活到一定歲數後也才明白,誰都有自己的無奈啊。”高建華長吐了一口氣,把毛筆放在筆架上。後退兩步眯起眼睛,望着自己尚未完成的作品。
蕭蕭問道:“您還有什麼無奈嗎?”
高建華笑着望了蕭蕭一眼,回到桌前,拿起毛筆說道:“你也知道,做咱們這一行的,骨子裡面都是感性自由的人。如今校長讓我當院長這個官。我就得見機行事,上應對領導,下打壓下屬。費心機活不是咱們願意幹的,這滋味實在難受。我有時候也懷疑自己到底實在幹什麼,是不是早已違背了我原來那喜歡自由的夢想。”
蕭蕭拿着相機,望着鏡頭中的高建華,深切的感覺他有自己的生活和夢想,以及對現實的無奈。他對自己說這些,是個好院長。
“我真希望哪天,我退休了,才能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生活。旅旅遊,寫寫生。”高建華鼻孔了吐出兩股酒氣,無奈的唏噓不已。
時間在毛筆的點劃間慢慢的消逝,高建華把整張山水畫完了。
蕭蕭一望,筆墨簡練瀟灑,無拘無束自成一派。連忙按動相機的按鍵來了一個連拍。他把這套照片拍完,都導到電腦裡。
高建華用鼠標點着照片,見照片的光線和構圖都非常不錯,自己的形象在鏡頭中也顯得和藹可親,沒有一點領導的架子,卻充滿藝術家的風味。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連忙和蕭蕭握手,十分感謝他的攝影技術,簡直大出自己的意外。
蕭蕭滿臉憨笑說院長您也太客氣,能給您幫忙看着您畫畫簡直就是一種享受,真的不用謝。說着見沒事就帶着小猴臉出了高建華的辦公室,回了九一八宿舍。
陸霆和黎煒都回來了,他們說兩個人出去吃飯去了,問蕭蕭幹什麼去了。
蕭蕭把給高建華拍照的事說了,把小猴臉安置完畢後。跳上自己的牀,一連做了一百多個仰臥起坐。他洗漱完畢,疲憊的躺在牀上摸着自己的肚皮。
忽然接到電顏盈給自己打電話。顏盈讓他明天去一趟西部風華別墅。
蕭蕭這幾天忙的腦袋朝下,但一想到自己能和顏盈獨處在別墅,貼近玉體,竊玉偷香。是給自己最大的調節了,馬上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