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風流雲少

亥城的夜晚總是讓人迷醉,酒家們會把最好最香最貴的酒放在晚上銷售,首飾店會把最好最漂亮的首飾只在晚上買賣,就連小雜貨店裡最好的東西,也都只會在晚上出現,衙門巡邏的衙役也是一天十二個時辰輪流換班,值夜那班總是非常幸運的能見到最好的東西。

在大山裡面苦修的雲惑他們,原本是習慣早睡早起的,這會卻在天黑透了後,還被人給約了出去,說是看到了雲惑的那一劍,都想和她結識。

一直都比較低調的雲惑起初聽到這話,還是有些飄飄然的,平安和沈田之當然也在席列了。

只是!?

她看着這些席地而坐的人,爲什麼旁邊都會有個姑娘不是給他們喂酒,就是給他們喂菜,還都是用嘴味!平安高興的展開着自己的血盆大口,接人家的東西,沈田之臉色由青到白,緊緊閉着嘴巴直搖頭,雲惑看着是目瞪口呆,這口水有那麼好吃嘛,還吃的那麼不亦樂乎。

這哪是溝通感情啊,明顯就是嫖娼嘛!她正想起身藉故離開。

房間的大門突然被“砰”的一聲,狠狠的給撞開了。

房間裡面正在彈琴的女子嚇的手一抖,手指被琴絃給割破了都。

原本喧鬧的場合,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門口。

一個提劍的錦衣年輕人,後面跟着個白衣的男孩子,脣紅齒白的,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裝的。

“好啊,你個小王八蛋,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訓你”,那個錦衣男子環視了一圈,然後就把目光定在了雲惑身上,而且還說出來莫名其妙的話,小王八蛋?教訓?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了雲惑身上。

“我說這位兄臺,今天是我請我這位朋友出來的,有事我們好商量”,這次請他們出來的是陽統派的君子劍,他看這樣子,以爲是雲惑惹了什麼事情,“我是陽統派掌教的弟子君子劍”,還特地搬出自己的身份,想買個乖給雲惑。

“你,閉嘴”,提劍男子身後的白衣男孩,突然拿出了塊玉佩,往他們那裡一晃,那些人都是臉色發白,幾個不是擡舉的女子還想叫喚幾聲,就被君子劍揮揮手,全都趕了出去。

只是人還沒退乾淨,那個提劍男子就發飆了。

沈田之和平安也認識那玉佩,卻只有出生寒微的雲惑不認識,原本還想問問的,卻沒那個時間了。

那男子攻過來的時候,雲惑正好看到那扇已經失去了作用的門的外面,老鴇姑娘正戰

戰兢兢的藏在門口處,向裡邊張望。

她沒有拔劍,只是擡腳閃到一旁,那圍成半圓形的桌子和上面的酒菜,就全都被砍的飛了起來,酒水湯汁澆了他一身。

男子的青筋瞬間暴漲,“快,快,抓住她,然後給扒光了示衆”,那個跟在後面的男裝女子,從進來就一直惡狠狠的盯着雲惑,現在跟是在那叫囂着,這讓原本就莫名其妙的雲惑更加生氣。

“你們兩個腦袋進水啦,我都不認識你們,在那說什麼屁話”,這是那些少俠們卻都退的快,一晃眼都沒影了,只有平安和沈田之在門口,沒走。

聽到那個男裝女子如此說話,雲惑想要繞過那個只會幾下花拳繡腿的錦衣男子,卻沒想他看出了雲惑的目的,一下子變成了被踩着尾巴的狗一樣,發了瘋一樣的朝她亂揮亂舞,她知道在這皇城下,貴族子弟們多的跟鄉下那些無名的野菜一樣,不是隨便可以傷害的,爲此也就一時半會沒法繞過去。

“小惑,不要亂說,她是”!?沈田之話還沒說完,一隻油膩膩的雞腿就往他的嘴裡塞,是那個現玉佩的男裝女子,手上還流着汁水,只是惡狠狠的瞪着兩人。

他一口咬住了雞腿,兩人心裡同時在回想,小惑,這次只能靠你自己了。

錦衣男子似乎有些力竭了,雲惑眼裡這個就是機會,她伸出右手雙指夾住劍刃,一用力,劍就斷了,自始至終雲惑都沒有拔劍。那錦衣男子卻還不放棄,拿着斷劍,紅着眼睛就要來拼命,後面那尾巴似的人,還一個勁的在那指手畫腳的,不用想都知道,這個人肯定是指使他的人了。

雲惑腰一閃,身子一璇,躲開男子的攻擊,身子前傾,腳下發力,一下子就到了男裝女子面前,那人似乎都被嚇傻了,雙手放在胸前,握着拳頭,愣愣的看着靠近的雲惑。

雲惑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前襟,把她給提了起來,然後還動手解開了她的髮帶,一頭烏黑柔順的青絲傾瀉而下,在燭光下灼灼生輝。

“放肆,快放下公主”,錦衣男子急了,扔了斷劍朝雲惑叫了起來。

他們這邊公主剛踢開雲惑他們的大門,就有幾個躲在角落裡的黑影風一般的離開去報告自己的主子了。

大皇子的誠王府中,聽到報告後,他的臉色陰晴不定,“那個丫頭又去胡鬧了”!

“在下以爲公主一定是聽說了前天午宴的事情,怕那個小子被你看上,要留她做駙馬吧”,留着三縷鬍鬚,身體清瘦,穿着樸素的老書生樣子的

男子,在他身後輕輕說着,此時書房裡只有他二人的影子,在燭光下搖曳。

“不過,公主這次卻也是誤打誤撞,幫了殿下您的大忙呢”。

誠王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您之所以在午宴上和那個傻小子打招呼,不就是爲了讓四殿下懷疑商華他們嗎?六公主這麼一鬧不就坐實了這關係嗎”?聽到這裡,誠王這才露出了笑容,“我這個胞妹可真是可愛啊”。兩人的笑聲讓地上的影子一陣的抖動。

皇宮的御書房,“是嗎?那誰贏了”,皇帝淡淡的開口,聽不出什麼喜怒。

“回稟陛下,奴才離開的時候,兩人正開打,不過按兩人的當時的身手來說,雲惑公子是遠遠佔上風的”,跪着的探子回答完後,看到皇帝的手輕輕揮了揮,他壓了壓頭,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就像從沒來過一樣,連四周的宮燈都沒有晃一下。

“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啊,聽說她不久前還和辰光打過一架,不分勝負吧”,身後的年老的侍從笑的恰當,“回陛下的話,的確如此,火族人可是打孃胎裡出來,就帶了幾分功力的”。

“恩恩,的確如此,果然是個好苗啊,金山派出使去火國的名單還沒來吧,不知道她的師父舍不捨得她呢”!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毛筆。

聽到身後的聲音,雲惑手一鬆,公主軟倒在地上,臉色煞白,明顯是被嚇壞了,錦衣男子撲過來跪倒在她的面前,“公主你沒事吧,公主”。

公主眼裡掛着淚花,站起來就給了雲惑一個耳光,“你混蛋”,然後哭着跑了出去。錦衣男子只來得及瞪了一眼雲惑,就跟了出去。

可是雲惑現在卻什麼也感覺不到,她腦中只回想着那天午宴後,商華和她說的話。

“誠王給你示好是爲了讓四殿下懷疑我們的立場”,商華聲音不復平常的輕鬆爽朗,帶着些微沉重。

“爲師並不是想站位,可是那天如果不依着四殿下的話,你那天做的事,就不是那麼容易瞭解的了”,看着雲惑有些自責,他伸手摸了摸雲惑的頭髮,“該來的總會來的,大不了我不當這個掌門也無所謂的”。

雲惑心裡一痛,這個公主很可能和大皇子有關,今天這不明不白的一出,又把他師父推到了尷尬的地步。

第二天就傳出公主吃醋,怒打喝花酒情郎雲惑的謠言。她風流雲少的名字像那不斷飄落的大雪一樣,成了人茶餘飯後最有趣的談資。八卦往往總是那麼簡單和概括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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