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新衣服後,整個人感覺舒適多了。
躺在牀上,一會兒的時間就睡着了。
實在是太累了....一晚上的時間,都緊繃神經,在極度恐慌下度過....
好不容易得到了放鬆,自然睡眠質量相當的好。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電話的聲音吵醒了。
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我看見是孫警官給我打的電話。
揉了揉眼睛,接起電話,聲音懶羊羊道:“怎麼了?”
“小兔崽子,幾點了,還睡覺?”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晚上要上班....昨晚折騰了一夜沒睡啊!”我拖着聲音,有些不高興。
孫警官在電話裡笑了笑說:“也是,我忘記了。趕緊點到刑警隊來找我,有好事。”
“啥好事?”我打了個哈欠。
“上次,你不是幫忙破了兩個案子,上頭給你獎勵到了,有兩萬的樣子。”
我一聽,酬金有兩萬塊,頓時睡意全無....
沒想到酬金這麼多,抵上我兩個月的工資了。
我笑了笑說:“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隨即,掛斷電話洗漱片刻,便往刑警隊趕去。
半個小時後,我到了刑警隊,直接到了孫警官的辦公室。
我看着他,笑了笑說:“來,孫哥抽菸,華子!”
“呦呵....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華子都抽上了。”
“主要是抽別的,齁嗓子....”我笑了笑。
“滾一邊去。”
孫警官笑罵道,隨即從抽屜裡遞給我一個信封:“裡面兩萬塊,你點點。”
“不用了,不用了。”
我像個財迷似的,趕緊將信封拽到了兜裡。
孫警官無語看着我,隨即道:“小子,你快畢業了吧!”
“嗯!明年上半年就畢業。”
“準備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
我深吸口氣,道:“繼續待在青山醫院唄!”
“你就沒想過做其他事情?”
“想啊,但是目前的局勢對我來說,不可能。我只能待在青山醫院。”我顯得有些無奈,笑了笑說。
“我出面給你解決?”孫警官問道。
“別!”
我趕緊說:“這不是醫院不讓我走,有其他原因。算起來,也是醫院不讓我走。”
“你到底什麼意思?一會兒說醫院不讓你走,又不是醫院不讓你走。”
“怎麼說了!”
我思索片刻道:“總之這很麻煩,牽扯到很多事情。不是我不說,是怕你知道了,會給你帶來麻煩。我暫時不能離開青山醫院....”
“你總得給我一個時間啊,我還想着將你特殊招入我們刑警隊呢。”
“不確定。”
說實話,我還是挺對刑警這份工作感興趣,畢竟是正式員工,又有編制,待遇很好。
但是我現在與青山醫院有着不可分離的關係....不僅僅是兇獸這個組織與李麗身後的人,而是我是守夜人的身份。
雖然,我扛過了詛咒,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死掉。
但,直覺告訴我,我現在不能離開醫院,否則將會有性命危險!
雖然,這僅僅只是感覺而已。
但,也有依據。
兇獸這個組織與李麗身後的人,都需要我帶他們去B棟負一樓。
只要我離開醫院,肯定會有危險,說不準家裡人也會有牽連。
而且,我接觸到了青山醫院許多的秘密....這醫院邪門的很,恐怕也不是那樣輕易能夠離開。
安小磨,就是最好的例子!
深吸口氣,我笑了笑說:“或許一輩子吧!”
隨即,我低着頭抽菸,掩蓋失落的情緒。
而孫警官坐在我對面,看着我臉上劃過心疼....稍縱即逝。
深吸口氣,我說:“晚上喝點?”
“我可是很挑剔。”
“沒事,不是酬金下來了嗎?咱有錢!”
晚上,我和孫警官到一家不錯的火鍋店,胡吃海喝一頓。
隨即,便分開了。
我也沒急着回到青山醫院,只要在十二點之前回去就好。
站在街頭,我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在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摸了摸兜裡的信封,酬金我是一分沒動....
隨即將嘴裡的煙,扔在地上....我打了一個車,往周斌家去了。
準備把這兩萬塊酬金給他。
我與周斌不認識,甚至連萍水相逢也談不上.....
僅僅只是因爲他與我都是青山醫院守夜人....
同病相憐....
雖然,他扛過了詛咒....但人卻瘋了....
家中父母,也是上了年級....無依無靠,每個月靠着醫院給的兩三千塊,根本無法維持生活。
或許,正是因爲這點,我纔有了將酬金全都給周斌的念頭。
到了周斌家,我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周斌的父親,他看着我遲疑片刻問:“小夥子,你找誰?”
“找周斌!”
“你是?”
“是你!”
不等我開口回答,周斌的母親一眼認出了我。
“阿姨,你好。”我點了點頭說。
“你們認識?”周父說道。
周母回答:“先前見過,是青山醫院的守夜人。”
周父得知我是青山醫院的守夜人,頓時臉色驚變....他看着我,目光中透露出兇意:“請你離開這裡,我們家不歡迎你!”
我看着周父,連忙解釋道:“叔叔,我來不是代表醫院,純屬我個人立場....”
“孩子他爹,算了。這孩子和哥哥認識....與斌斌一樣,屬於同病相憐....是個苦命的孩子,就別爲難他了。”
周父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進來吧!”
走進客廳,我坐在沙發上。
周母給我倒了一杯開水:“小夥子,這麼晚了過來,有什麼事嗎?”
接過水杯,我說:“這麼晚打擾你們了,其實也沒什麼,過來看看周斌....”
“小夥子,你也是在青山醫院當守夜人?”
周父點燃一支菸,抽了一口,提起青山醫院,臉色始終很難看....
“嗯!”
“多久了?”
“三個多月了。”
“三個多了?”
周父皺了皺眉,說:“你沒遇見什麼古怪的事情?”
我看着周父,沒說話。
他這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
“你別介意,我不是詛咒你。”
周父抽了口煙說:“那醫院邪門的很....好多人去了不到一個月就死了。我家斌斌算是運氣好.....人雖然瘋了,但卻保住一條命!你趕緊辭職,別在那醫院上班....我也不是詛咒什麼,你現在沒事,不代表以後沒事....”
“孩子,你別介意,斌斌的爸爸說話很直....他也是爲你好,沒有詛咒你的意思。”周母趕緊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也明白叔叔的用意,心裡有數。我能不能看看周斌?”
“去吧!”
周父擺擺手:“那孩子還沒睡,不過你別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