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拿出手機想要去看看他的照片,可是,接着一個滾燙的身軀便貼着她的後背,一隻有力的鐵壁從身後處立即環繞過來,顧寶兒嚇住了,而身後的人則是將她順勢按在自己懷中。
“啊……”她大叫一聲。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立即捂住她的嘴巴,讓她不許叫:“是我!”
隨後雙臂將她困在自己懷中,低頭,目光鎖着她的小女人,她今天很漂亮,很漂亮,他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存在,身上的裙子實在是太適合她了。
“今天晚上很漂亮。”他湊在她的面前,那雙眼睛深邃似乎是要將她給吸進去一般。
顧寶兒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擔心自己會淪陷進去,再也無法出來。她手臂撐在他胸前抵抗着他的靠近,她身上的氣息幽香,就這樣飄進他的鼻翼中。
“不過,以後不許再這樣穿了……”他彎身,視線與她平視。
他低沉的聲音輕輕地吐出,他目光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顧寶兒。而顧寶兒仰頭剛剛準備反駁他,而霍子政則是眯着眸子說:“我以爲只有我能夠發現你的美,現在似乎被其他人發現了,寶兒,我很嫉妒我很不開心……”
他此時在自己的耳邊淳淳說着。
顧寶兒的心中卻不是滋味。
“你跑出來做什麼?你身邊那位現在怕是要找你的了。”她穩住自己的心神,隨後說着。
“吃醋了?”他的眸子裡面閃爍着亮晶晶的光芒,低頭說:“我不在乎她,是她自己要跟來的。你不跟我來,總要有個人跟着我來吧。”
他說着將剛剛那個鏈子拿出來,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他勾着脣微笑說:“剛剛看你似乎很喜歡這個鏈子,我拍下來了,送給你。我給你戴上……”
他剛剛跟宋氳揚一直都在競價,就是爲了這個?
冰涼的感覺剛觸碰到她的肌膚,她立即就反應過來看着霍子政說:“好了,我不喜歡,不需要!”
她突然間擡高聲音衝着他吼叫一句,盯着霍子政說:“我不喜歡,誰說我喜歡的?”
她一把抓住了鏈子,仰頭,一雙眼睛卻是清冷平靜的可怕,就這樣盯着他看:“你以爲就這樣就能夠收買我嗎?”
“還是——在你的眼裡,我就是這樣膚淺的女人?”她一把將他買的東西丟在地上,冷聲說 :“我那時候喜歡,是因爲宋氳揚要送給我,所以喜歡!”
霍子政看着那條滾在地上的項鍊,眼眸中閃過一絲受傷,哪怕他是鋼鐵,此時心也被她傷了個徹徹底底。
“你說什麼——”他眸子裡好似夾卷着風雪似的,他逆光站在黑暗裡面,低頭望着顧寶兒再次確定問:“你剛剛說了什麼?宋氳揚送給你的,你喜歡,我送給你的,你就能夠這樣踐踏是嗎?”
“是啊。你不是知道了嗎?你還在我這裡來說什麼?”她一雙眸子亮的驚人,冷聲質問他。“你拿什麼跟宋氳揚比,以爲,送我這個就能夠讓我開心嗎?”
她的笑聲有些蒼涼,不過卻是挺直了背站在那裡。
一字一句,說出來,好似也將她自己給傷到了。
說完之後她便挺直了背匆忙的想要離開這裡,霍子政沒有回頭,背對着她叫了她:“顧寶兒!”
“你——沒有心嗎?”
“難道你以爲我的心是鋼鐵嗎?我的心不會痛罵?到底要我怎麼樣做你纔會回到我身邊?你告訴我。”他揹着她站着,可她聽着他的話,聽着他的聲音,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慢慢的都要看不清了,她緊緊地閉着呼吸不去回答。
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宋氳揚找出來就看到了她踩着高跟鞋提着裙子,差點兒摔倒。顧寶兒大叫,宋氳揚趕緊走過去環住了她的腰,“寶兒,小心點,你怎麼了?”
他沒有見到顧寶兒回來所以跟着過來找的。
寶兒則是一頭紮在自己的懷中,突然間就感覺到胸口處一陣溼熱傳來,她無聲無息的哭了,小手緊緊地抓着他的衣服。
“宋氳揚,帶我離開這裡,帶我離開這裡。”
她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的哭聲不讓別人聽到,宋氳揚則是一手摁着顧寶兒的頭,忙帶着她離開。
上車之後顧寶兒咬着自己的手不讓自己哭出來,她咬着自己的手都流血了。還沒有鬆開。
宋氳揚則是擡手拍着她的腦袋:“想哭就哭出來吧!”
剛剛霍子政拍下了東西就去找她了吧。
她坐在位置上面終於放聲哭出來:“他剛剛把項鍊拍下來了,說我喜歡所以送給我,我卻說我不喜歡了,因爲是他拍給我的,所以我不喜歡了,我把項鍊扔在了地上。”
“他以後——不會再愛我了吧。”她想着,剛剛她那樣絕情的將他給推開了,想要跟他撇清楚關係:“我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他跟我說我沒有心,他以後不會再愛我了,是不是!宋氳揚!”
顧寶兒哭成了一個淚人兒,擡頭詢問着宋氳揚,努力的壓着自己的哭聲,她的喉嚨處好疼好疼。那些難受撐着她的胸口處好似要爆炸了似的。
“宋氳揚,我將他推開了——他以後再也不會屬於我了!”顧寶兒痛哭着。
她在車上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哭的累了才睡過去。宋氳揚纔開車回家,宋氳揚抱着顧寶兒上樓的,馮叔看到顧寶兒這個樣子不免擔心:“寶兒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哭成這樣啊。”
宋氳揚早就明白自己對顧寶兒的感情,他是喜歡顧寶兒,不過,是因爲她的身上有那個人的影子。
她單純可愛,漂亮,跟她很像,所以他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不過顧寶兒說的很對,他們更加適合做朋友。
“沒事的,馮叔,哭的累了,所以睡過去了。”宋氳揚說,噓聲讓馮叔不要說話,不要去打擾她休息。
馮叔點點頭。
嘆氣。
大約猜到了她是因爲霍子政又難受了,最近這段時間他每天都看着她坐在那裡,偶爾眼裡就會掉下眼淚來。
是因爲心裡面很難過,所以纔會這樣的。
顧寶兒離開之後史嘉欣便提着自己的裙子過來了,一邊叫着霍子政:“子政哥哥,你在哪裡啊?”
史嘉欣嬌弱的聲音這纔將他從憤怒中拉回來,霍子政低頭看着地上被她丟棄的項鍊,而史嘉欣走過來也自然是看到了地上滾着的鏈子,她剛剛準備彎身去撿起來,而霍子政則是憤怒的朝着她怒吼着:“不許撿!”
史嘉欣不傻,自然是清楚這個鏈子剛剛他是準備拍給誰的,他拿着東西出來找顧寶兒,但是顧寶兒丟了?史嘉欣的眸子裡面閃爍着一抹光芒,勾着脣瓣微微的笑着。
“這是你剛剛花了500W拍下來的,怎麼隨意丟在地上呢,多漂亮的東西,幹嘛這樣糟蹋啊。”史嘉欣挑着眉尖詢問。
“你喜歡?”霍子政冷笑。
他剛剛拍給她的,可是她根本就不稀罕。
霍子政竟然對自己笑了,即便只是勾着脣角冷冷的笑了下,英俊的臉就好似冰山之雪一般讓人覺得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史嘉欣看得癡呆了。
“嗯,這個鏈子很漂亮啊,我很喜歡。”她將鏈子握在手心裡面,這是他剛剛拿過的,上面似乎還殘留着他的氣息似的,史嘉欣拿着鏈子心裡面小小的竊喜。
“既然你喜歡那就拿去吧。”他薄薄的脣瓣中淡淡的吐出一句話,“反正……也沒有人喜歡他,你喜歡就拿去吧。”
史嘉欣頓時愣住。
她剛剛還興高采烈的臉此時此刻頓時僵住,不過抓着鏈子依然得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他給她是因爲——顧寶兒不要了!史嘉欣握着拳頭隨即一想,今天他既然能夠捨棄這些,那麼以後也會忘記顧寶兒。她可不是顧安希會那麼蠢,她會慢慢地一點點的打動他的心的。
霍子政驅車回到了藍堡公寓,他打着赤腳走在臥室裡,空寂的臥室裡根本沒有她的身影,晚上的時候她那樣絕然的便離開了……
他抓着一邊的琉璃檯燈便往地上砸去,瘋狂的將臥室裡的東西砸空,陳媽聽到清脆的破裂聲音,披着衣服就趕緊上樓來,她推開門就看到霍子政將花瓶雜碎。屋子裡面四處都是碎了的東西。
陳媽叫:“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陳媽一眼就看到他根本就沒有穿鞋子,忙叫:“天啊,你怎麼不穿鞋子啊,這樣很容易傷到你的腳的。“
“陳媽,你讓我冷靜下,不要來打擾我!”他高大的身影背對着她站立着,腳心裡扎到了碎片,有些疼。可是他全然都沒什麼感覺,而是立在那裡。
“可是……”陳媽想說什麼,但是看到他的背影陳媽還是沉沉的嘆氣,轉身便離開了那裡。他的心裡面難受,所以不想要人來打擾自己。
他一夜未眠,顧寶兒同樣也是。
兩人都是坐在牀上,呆呆的望折窗外的夜色。
而另外一邊白霜霜也是心神不寧的,公司的事情一直都在她的腦海中迴繞,家裡面希望她能夠嫁給宋啓山,嫁給宋啓山大概就能夠解決了所有問題。
手機上面平靜的躺着宋啓山的信息:“霜霜,你只有一個機會,那就是嫁給我,只要你嫁給我,公司的資金問題就能夠解開了。”
而白霜霜看着那消息隨後便置之不理,沒有回覆。
外面下起了雨。
白霜霜則是站在窗戶前,仰頭看着窗戶上面不斷滑落下來的水痕。
第二天一早她剛剛下樓準備去公司,白正楠便叫了她:“還沒有吃早餐呢,就準備走了?先吃過早餐再出去吧。”
她一般都住在自己的小公寓裡面,很少回到白家,這次也就是隨便回來探望而已。
“不用了,我去了公司再去吃。”白霜霜則是淡淡的說:“爸,你放心,關於公司資金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我不信只有那條路可以走。”
她擡手捏着自己的眉心,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白正楠說:“爸爸,我知道你的擔心,你的憂慮,可是,我也是你的女兒,所以你也爲你的女兒考慮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