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團藏的野心,妖狐轉世!

木葉忍者村辦公大樓內。

擺滿了卷軸文書本應是人來人往公務繁忙的火影辦公室中,如今卻是大門緊閉。

除了接替水門重新成爲火影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外,空蕩蕩的寬闊房間中只有着與他同期的三位戰友、如今的木葉忍者村長老團顧問。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眉頭緊皺,卻又遲遲沒有率先出聲,似乎正在思考着什麼重要事宜。

“我反對!水門夫婦爲了村子,已經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就連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也成了玖辛奈之後的下一任九尾人柱力……如今你們居然想要用這種方案來對待他們僅存於這世間的血脈?這就是你們對待拯救村子英雄的孩子的態度?還是人嗎!”

過了良久,房間內的寂靜緊張氛圍被一聲中氣十足的質問所打破。

時間侵蝕下倍顯老態龍鍾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此刻彷彿正在壓抑怒火般渾身微微顫抖着,話語出口後動作停頓些許,用乾枯手掌覆蓋輕撫身前桌面上擺放着的晶瑩剔透水晶球,注入查克拉後便顯現出了他此刻最想看到的畫面,以此觀察着暗部層層監視下的一名懵懂金髮幼童現狀。

“難不成你們都忘了,如果當初不是這孩子的父母……”

注視着不諳世事的年幼鳴人臉上時不時展露出的單純可愛笑顏,三代目火影的神色變得溫和些許,繼續寵溺打量着的同時,眼角餘光掃視着身週三人,慢慢開口一字一頓鏗鏘有力質問着。

“如果不是水門和玖辛奈他們犧牲自己的性命封印九尾……現在的村子會是什麼下場!你們……”

“哼,所以我才說,日斬你還是太過仁慈優柔寡斷,不適合待在火影這個位置上。”

話音未落,站在三代目火影左側那手持柺杖不驚不怒站立看起來剛剛邁入中年的男子眉頭微皺,不等他說完便毫不避諱的上前一步冷哼出聲,打斷了三代目火影接下來的話語。

“我承認,在九尾失控暴走這件事上,波風水門的表現的確無愧於四代目火影之名……但你也別忘了,這場災難的出現,與他們夫妻二人可是脫不開干係的!”

“團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想說,這九尾是水門他們故意釋放出來的不成!”

聽聞昔日戰友、如今暗部根組織首領的志村團藏這番話語,一直隱忍控制着自身情緒的三代目火影瞬間失控,擡手猛然拍擊在桌面上大聲質問着。

“誰知道呢?人心隔肚皮,有這樣的可能性也不足爲奇……”“團藏!你!”

團藏模棱兩可的態度,終於徹底激怒了向來脾性溫和的三代目火影。

他怎麼也想不到,年紀輕輕就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來挽留村子的水門夫婦,如今村民們心目中大英雄的水門夫婦……在團藏的眼中,竟會被懷疑成九尾失控暴走的參與者!更是提議要將他們夫妻二人僅有的孩子孤立起來嚴密監視!

一切僅僅是爲了他之前那麼一句輕描淡寫的“方便培養村子的戰爭兵器”!

這可是英雄之子!是波風水門與漩渦玖辛奈留存在這世間的唯一血脈!

他們夫婦二人不但犧牲自己挽救村子,更是出人意料的選擇將剛出生不久的鳴人承擔九尾人柱力的重任……爲了村子可以說是奉獻出了所擁有的一切,三代目火影又怎麼能忍心看着他們的孩子成爲團藏口中只知殺戮的怪物!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吧……日斬,我們都知道,水門是一位出色的火影,更是自來也引以爲豪的徒弟,加上你的妻子琵琶湖爲玖辛奈接生時遇刺身亡……壞消息接踵而至的情況下對你來說的確會有些難以接受……”

正當三代目火影與團藏之間氛圍逐步變得劍拔弩張,一直沉默不語的另一位長老團顧問水戶門炎盡顯惋惜開口安撫着,更是有意無意提及同樣已經離世的三代目火影夫人,令三代目火影心中一陣刺痛,神色也是逐漸緩和下來,但接下來的話語再度讓他變得面色鐵青難看至極。

“但是團藏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水門夫婦揹負着火影與九尾人柱力這兩大重任,明明知曉女性人柱力在分娩時將會是封印最爲薄弱的時刻,卻依舊堅持選擇將這孩子生下來……”

三大顧問中唯一女性轉寢小春一邊用厭惡眼神打量着水晶球中的鳴人,一邊用不含絲毫人情可言的冰冷話語從旁支持着團藏的決定。

“換句話說,如果當初他們夫妻二人有乖乖聽從我的建議,打掉這個孩子的話,就不會被敵人趁虛而入……如此一來,不僅他們兩人不用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村子也不會遭遇這麼大的災難,換句話說……”

“拯救村子的英雄?不過是單純功過相抵的失格火影罷了。”

“想開些吧日斬,這也是爲了讓這孩子能夠完全控制住九尾,避免再出現類似的悲劇……也是長老團的一致決定……”

志村團藏做主導,水戶門炎唱紅臉,轉寢小春唱白臉……互相配合一言一語間卻是不打算給猿飛日斬絲毫反對這項計劃的機會,顯然是事先有過商議,有備而來。

“你……你們……”

三代目火影雙目圓睜怒視着眼前三人,明明是昔日親密無間的戰友,此時看來卻是如此的陌生可憎。

在木葉忍者村內,長老團能夠議論zhèng quán,而作爲最高顧問的志村團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三人聯合起來的話,更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左右木葉忍者村法令的頒佈……這本是先代火影爲了避免火影權力一家獨大隻手遮天,才精心設計創立的機構,卻沒想到如今成了逼他就範的殺手鐗!

“呵,認清現實吧,日斬……你的思想太過迂腐懦弱,若是沒有鐵血手腕,如何保證村子能夠擁有足以自保的軍事力量?如何在這危難關頭震懾住那些虎視眈眈的其他忍者村?”

看見自己的競爭對手處於下風實屬人生一大樂趣……但過分脅迫也容易遭到反彈。

四代目火影英勇犧牲在村民心中是不爭的事實,如今火影的聲望是空前絕後的高漲……雖是剛剛復職上任,但若真逼得三代目火影心一橫破罐子破摔袒護鳴人而導致兩敗俱傷的話,那可不是團藏所樂意看見的。

況且與村民們追捧崇敬四代目火影不同,九尾已經成了恐懼與厭惡的代名詞,眼下毫無戰力的幼童足以稱之爲無用的累贅,雖長遠來看的確有着一定收益,但卻並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標。

所以在奚落諷刺之後,趁着三代目火影還未發飆,團藏不緊不慢地做出了“讓步”。

“這樣吧,各退一步,我們可以延緩訓練他的時間,但相對的……爲了保證這孩子人柱力身份的隱秘與安全,不得將他的身世告訴他,爲了避免意外暴露身世,姓氏也不能隨他父親,至多隻能隨他母親,改姓漩渦。”

“……呵,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處心積慮地針對這個孩子……還真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聽聞眼前人鬆口退步,三代目火影的滿腔怒意如同勁拳擊打在棉花上一般無處發泄,愣神停頓些許消化其中話語含義。

隱瞞身世,改變姓氏,會對鳴人造成什麼影響?

顯然,鳴人將無法作爲英雄之子繼承他父親在村民們心目中的高漲聲望,更是無法像三代目火影之前預期打算的那般,衆望所歸般順勢將鳴人欽定爲五代目火影人選進行重點培養!

而這麼做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做出“讓步”的團藏。

拐彎抹角了半天,提議將鳴人培養訓練成只知殺戮的戰爭機器,到頭來卻只是爲了削減未來競選五代目火影時可能威脅到他的對手數量……哪怕對方僅僅是尚在襁褓嗷嗷待哺的嬰兒。

察覺到團藏真實意圖後三代目火影心中鬆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不屑冷笑注視打量着團藏,拿起一旁煙桿深抽幾口後,方纔繼續說道。

“沒問題,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你不得對這孩子的成長過程有一星半點的干擾誘導,派去監視他的根組織成員,也得全部撤回!”

團藏臉上的神色並沒有因爲三代目火影話語間的嘲弄與嗤笑而有所變化,雙眸微眯間毫不避讓地與三代目火影投來的視線互相對峙着,柺杖不斷輕點地面似乎正在思索其中利弊,最終萬般無奈地點了點頭。

“好,就這麼決定了。”

……

根組織的秘密基地內。

“果然,還是沒能瞞得住這傢伙……日斬啊日斬,你老老實實退休安度晚年多好,爲什麼非得站出來壞我好事……”

剛從火影辦公樓中回來的團藏將雙手揹負於身後站立喃喃自語着,而他身後半跪着十數名佩戴怪異面具的精銳忍者,正是原本監視着鳴人卻突然被召集回來的根組織成員。

三代目火影最後提出的條件是爲了不讓團藏能夠繞過三代目火影的視線直接接觸到鳴人,既是爲了保護鳴人不受根組織影響,也是看準了團藏計劃中不起眼的缺陷。

的確,三代目火影答應了不告訴鳴人有關他身世的一切……但如果,是他自己“意外”查覺發現的呢?那可就不能怪三代目火影不守承諾了。

“大人,您找我們?”

“計劃有變,你們現在不用去監視那九尾小鬼了……我有新的任務要交給你們。”

“從明天起三代目火影會頒佈一道新法令,讓那些知曉九尾小鬼身世的人不得將真相透露給他……而你們的任務,就是在這之後,向所有村民們暗中傳播一條消息。”

團藏眯起的雙眸中閃爍着陣陣寒芒,桀桀冷笑着慢慢轉過身來。

“漩渦鳴人是被四代目火影封印的九尾轉世,他,就是那隻害得村子支離破碎的妖狐怪物!”

精心謀劃許久,甚至爲此付出巨大代價賄賂其他兩名顧問協助自己的情況下……團藏又怎麼會容忍自己的計劃存在任何漏洞?

的確,團藏提出的條件裡並不包含鳴人自己得知身份這條……但如果讓村裡所有人都仇視痛恨他,自幼培養出一顆對村子充滿憎恨的心靈呢?三代目火影還敢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源自於父親親手將九尾封印在自己體內?

即便漩渦鳴人經受不住打擊讓九尾趁虛而入奪走身體控制權,甚至再度破封而出,也只不過是再找個合適的人柱力進行封印。

至於在這期間可能存在的傷亡?在團藏看來,都是爲了鋪平他登上火影之位而無關痛癢的必要消耗。

“等着瞧吧,日斬,火影的位置總歸會屬於我……笑到最後的人,一定會是我!”

……

木葉歷48年11月1日。

因九尾妖狐的意外暴走失控導致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犧牲離世,木葉忍者村一時之間無法尋覓到適合的五代目火影人選,加上九尾妖狐暴走時造成的巨大損失,整個木葉忍者村頓時陷入了羣龍無首的混亂狀況,更是讓附近得知消息的忍村虎視眈眈,村子安危頓時變得岌岌可危。

就在這危難關頭,早已因年邁而退休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毅然站出,再度承擔起火影的職位與責任,雷凌風行的數道法令頒佈下迅速穩定局勢,杜絕外界開戰的一切可能性的同時,讓木葉忍者村全面進入休養生息的快速恢復時期。

而就在這暗潮涌動的危機時刻,一條駭人聽聞的真相在村民之間迅速傳播着……

害得大多數村民家破人亡,最終被四代目火影以性命爲代價封印的九尾妖狐,已經徹底失去記憶轉變成了嗷嗷待哺的男嬰。

惡魔,怪物,妖狐……這名揹負着村民們仇視憎恨,無時無刻不被詛咒夭折早亡的嬰兒名字,也伴隨着真相的深入發掘,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漩渦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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