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試必須舉行,大蛇丸也必須抓,但是究竟如何揪出混在考生和客人中的人形兵器,綱手還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只能吩咐相關考官和各負責上忍盯緊考生們。另外,在第一場筆試之前,綱手把鳴人和佐助單獨叫出來,囑咐他們務必保證小櫻的安全。告訴他們,以大蛇丸對禁術的癡迷程度,第一目的定然是帶走鳴人,因而定會捏住他的軟肋逼他就範。
鳴人完全瞭解綱手的擔心,發誓保證完成任務,順便藉着這個機會向綱手討了個福利,要她等中忍考試完後收小櫻爲徒。綱手笑罵着說鳴人的如意算盤打得真響,但小櫻到底是個好苗子,對查克拉的控制是同輩人中最出色的,故而也就答應了。
緊接着又是忙碌的一晚,鳴人和佐助跟總隊長一起一遍遍覈對人員名單,生怕出了什麼紕漏讓大蛇丸鑽了空子。直到第二天中午,第一場考試開考前兩個小時,鳴人和佐助終於趕到集合地,小櫻氣呼呼叉着腰直罵兩人。
“怎麼一個兩個都是這樣?跟卡卡西老師學什麼不好學遲到,我差點以爲你們兩個要棄考呢。誒……怎麼回事,你們晚上沒休息好嗎?”
見兩人昏昏欲睡的模樣,小櫻擔心地勸道:“修行很重要,但是也要注意休息。考試還有下次,萬一把身體整垮了就糟了!”
鳴人不願意小櫻擔心,笑哈哈安慰:“我們身體好得很,別擔心。對了,見到卡卡西老師了麼,考試地點在哪?”
小櫻報上考試地點後,三人立馬向考場奔去,到了那裡,他們正好遇到被監考官爲難的寧次一行。鳴人抿抿脣,真心覺得麻煩到家了,前幾天剛乾了一架,這下又在這裡碰上,真巧得可以。
“喲~~~好巧啊。”被寧次冷盯着,鳴人不好繼續無視下去,嬉皮笑臉打了聲招呼。
寧次冷哼:“真想看看你失敗時那落魄的眼神……”
“呀~~~這估計不太可能,一向只有我看別人落魄的眼神呢。”
說完,鳴人走到僞裝成學生的監考官身邊,指了指標有3o1的教室號牌,“吶……別洛裡囉嗦的,我們還有事去三樓,趕快解開這裡的幻術結界。”
“發現了嗎?”監考官道。
“麻煩下次換點新意。”佐助淡淡道,“小櫻,你應該最早就發現了吧,你的分析能力和幻術知識在班裡可是第一的。”
小櫻瞅了瞅鳴人,又看了看佐助,道了聲謝謝,揚起自信的笑容:“當然,我早就發現了,這裡不是2樓嗎?”
“真遺憾,單單看穿了……還不夠!”
監考官一腳踢了過去,鳴人往後一閃,“喂喂,打架我不奉陪,適可而止點啊!”
監考官笑了幾聲離開了,鳴人一手拉着小櫻,一手勾着佐助就要走,卻被李攔住,那盯着小櫻的火熱目光鳴人想無視都不行。
“我叫李洛克,你是小櫻吧?請跟我交往吧!我會至死保護你的!”
李做出一個帥氣的動作,眼神滿懷期待,小櫻嚇得連忙縮到鳴人身後,直搖頭,她喜歡像佐助這麼帥氣的人,再不濟……鳴人這樣的也勉強能忍受。這個粗眉毛……不要不要!一陣寒意爬上脊背,小櫻狠狠搓了幾下胳膊,拉着鳴人和佐助就往三樓跑。
狼狽地逃到會場,三人縮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鳴人開始沉沉打哈欠,佐助不動聲色地打量每一個人,直到和藥師兜的目光碰在一起,他才低頭在鳴人耳邊低語幾句。鳴人擡起頭一看,果然發現藥師兜正在死死盯着自己,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他向藥師兜做口型道:真遺憾,你是棄子呢。
也是明白了鳴人的意思,藥師兜的目光陡然陰毒起來,鳴人無所謂笑了笑,眼底的柔和懶散一點點沉澱,剎那間如寒氣四射的冰棱。他不好惹,藥師兜幾年前就知道,但他也着實不明白大蛇丸大人爲什麼要他自投羅網。難道會是對方所說的棄子?身體輕輕抖了下,他默默移開目光。
幾人等了沒多久,牙、鹿丸的小隊也到了,小櫻和井野似天生不對盤,一見面就大吵起來,丁次一邊吃一邊勸架,志乃時不時提醒他不要踩到地面上的蟲子。鹿丸無聊地耷拉着眼皮,暗自嘮叨女孩子就是麻煩,小時候那麼要好的朋友現在也變這樣。牙吵吵鬧鬧,嚷嚷着要鳴人好看,而對方一臉無畏地打哈哈,倒是把牙氣得不行。而雛田安靜慣了,乖乖站在一邊,也不阻止他們。
會場因爲這九個新人一下子熱鬧起來,人羣蠢蠢欲動,企圖挑起事端,尤其是音忍的一羣。雖然佐助說中間沒有認識的,但跟在大蛇丸身邊的都不是好惹的主,眼下見一羣小破孩兒這麼囂張,已經忍不住亮出兵器。只見一人朝同伴打了個眼示,對方點點頭,極快地考生中穿梭,當快靠近小櫻和井野身邊時,佐助突然甩出兩枚苦無,同時急速繞到那人身後,一腳狠狠掃到那人後背。踩着那人的腰身,佐助凌厲陰狠的眼神狠狠刮過音忍一衆,並特意在藥師兜身上停留幾秒。
“給我看清了再動手,不然……你們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瞬間的沉寂,人羣騷動起來,音忍一衆咽不下這口氣,一羣人惡狠狠地盯着佐助。牙揉了揉鼻子,抱着赤丸小聲問鳴人:“我們要動手嗎?”
“動你個鬼!給我一邊去涼快去!”
鳴人一腳踹過去,牙一閃,溜到一旁直嚷嚷:“喂!現在動手的可不是我,鳴人,不帶這麼偏心的啊!”
這能一樣麼,鳴人翻了翻白眼,蹲到那人跟前,露出燦爛的笑:“大家出來混的,都不容易,彼此體諒體諒,好吧?而且,先動手的是你們,這責任追究起來,要是取消你們考試資格就不好了。”反正綱手婆婆還靠他抓大蛇丸呢,黑鍋只能由你們這羣倒黴蛋背。
然後他拍了拍佐助的腿,對方會意放開那個倒黴蛋,“我代我朋友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四周響起極小的議論聲,那人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怎麼都沒法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回到同伴身邊。何況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他們怎麼丟得起這人?就在那人決定魚死網破時,一聲怒吼灌滿整個會場。
“給我安靜點!你們這些混蛋!”
嘭的一聲,白煙散盡,主考官領着數十名考官筆挺地站在講臺上。他的臉上有兩道疤痕,其中一條從左眼眼角劃過嘴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來可怖無比。
“久等了,我是中忍選拔考試第一場的考官,森乃伊比喜。”
自我介紹完畢,他命令考生從監考官那裡領取號牌,待所有人坐在座位上,他宣佈了幾條規定。
其一,每個人從開始有1o分,試題一共十道,每一題一分。考試是倒扣分制度,每答錯一題減一分。
其二,考試通過與否是以一隊三人的總分來判斷,若隊伍之中有一人得了分,那麼隊伍的三人都算失敗。
第三,考試如果作弊或進行類似活動並被監考人員認定的話,每一次扣二分。即當個人成績爲零時,不必等考試結束,連帶着小隊三人會被一起趕出考場。
第四,最後一題在考試開始45分鐘後公佈,考試總時間爲1小時。
無疑,對考試規則不滿的人多了去,然而中忍考試是考官們說了算,對於想挑起事端的人只要一腳踢走就好。森乃伊比喜在以極其不講理的強硬態度鎮壓了考生們的不滿情緒後,意味深長道:“進行拙劣的作弊行爲是自取滅亡,要想成爲中忍,就要有像優秀忍者的行爲。”
緊接着,他宣佈考試開始,考生們迅速拿起試卷看題,瞬間冷汗就下來了,給下忍做這種題不是存心爲難人麼!小櫻雖然有些頭目,但一直安心不下來,要知道鳴人哪次筆試不是抄佐助的考卷,現在兩人離得那麼遠,又被諸多監考官盯着,作弊簡直是妄想!可鳴人除了作弊,還能怎麼辦?而且,她也不認爲佐助能做出這些題目。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作弊,不被任何人發現!但是,饒是兩人的身手再好,怎麼瞞得過中忍中的精英呢?
比起小櫻的擔憂,鳴人倒顯得輕鬆許多,他叼着筆一道題一道題仔細看,暗號解讀,什麼玩意?能吃嗎?總隊長就算暗部人員死絕了都不可能讓他做些活。再看下一題,拋物線?力學?最大射程?這對實戰有什麼用?騙小孩子玩的吧?鳴人撇撇嘴,卷子往桌上一攤,閉上眼睛。
『小九啊,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趴在籠子裡的狐狸動了動耳朵,咧開嘴,陰森森的笑了:『怎麼,想讓本大爺幫你考試?』
鳴人厚着臉皮給自己找理由:『我這不是最近忙嘛,挺累的。』
『白癡臭小子!騙誰啊!早說讓你好好學,結果呢,嗯?把本大爺的話都當耳旁風,整天拉着宇智波那小兔崽子逃課,也不想想,你那腦子能跟人家的比麼!』
鳴人委屈地縮着腦袋,揉着被吼得疼的耳朵,過了半晌纔給自己找了另一條出路。『其實……也可以,唔……交……』
『敢給我交白卷試試!』九尾危險地眯起眼睛,『看本大爺一爪子拍不死你!』
『嘿嘿,放我肯定交白卷,所以嘛,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幫我搞定考試。』
九尾對這嬉皮笑臉的傢伙一陣無語,跟卡卡西那小子混得久了,連言語行爲都染上了那傢伙的壞習慣。但是好歹人家也有個正經時候,鳴人現在是徹底沒臉沒皮。九尾深深爲鳴人的教育擔憂,琢磨着有時間去翻翻古籍什麼的,看能不能把水門弄出來。畢竟把人家的寶貝兒子教育成這德行,實在……說不過去!
『給我滾一邊去!』
『早答應不就好了嘛。』
『滾!』
兩人交換意識,鳴人周身的氣息驀地冷了起來,坐在他身邊的雛田都忍不住抱緊了手臂。可九尾到底不是鳴人,就算對雛田抱有好感,也不會花那功夫去安慰一個小姑娘,於是只顧低頭替鳴人答卷。佐助也是知道鳴人最後肯定把考卷丟給九尾,對目前的狀況沒有多大驚訝。
所以總的來說,唯一知情的人無視,不知情的人也當自己的錯覺,專心應付自己的考卷——只除了一人。
我愛羅整日和一尾生活在一起,對那氣息太熟悉了——現在佔據鳴人身體的尾獸,是據說襲擊了木葉的九尾妖狐。但是,那氣息太過平和,平和的有幾分不像尾獸。鳴人是人柱力,並且馴服了九尾,這讓我愛羅有些不知所措。他記得那天鳴人對他笑過,乾淨而舒服,生活在黑暗世界中的人絕不會擁有那樣的笑容,更甚不會擁有所謂的同伴。
人類,可以馴服尾獸?這個問題他不想往下想,也不敢往下想。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應付完考試,他愣愣望着主考官投給鳴人的讚許眼神,以及圍繞在身邊的同伴。一樣是人柱力,一樣是被村子隱藏的武器,爲什麼卻有人願意陪在他身邊?
——就算爲同伴一生揹負下忍的身份,也是一種榮耀!
——想好了,不後悔?這關係到你一生的命運!
——不後悔!選擇了就不會後悔,勇往直前,這是我的忍道!我的堅持!
究竟怎麼樣的心情,才讓他對主考官說出這番話?他們不一樣,的麼……
“我、我愛羅,你怎麼了?”手鞠順着我愛羅的視線,看到了剛纔和主考官嗆聲的鳴人,“想不到那金髮小子還真有兩下,一下子安撫了考生們的心情。”她喃喃道。
“夠了,我們回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很給力啊有木有?來來,都冒出來給玥玥調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