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從日向日足的建議,三代派暗部的人來檢查過鳴人的手,結果比日向日足所說的更糟糕。幾天的治療下來,暗部建議三代目尋找綱手,或許那位大人有辦法治療。三代老頭子聽得直嘆氣,第三次忍者大戰後,綱手就失蹤的無影無蹤,近些年來也未曾聽聞她的消息。那孩子被傷的太重太深,有一次甚至衝他吼着,如果知道做忍者會害死繩樹和斷,她寧可不要這個村子。而最後那孩子就像她自己所說的——不做忍者,不要村子。
看鳴人纏着卡卡西問佐助的傷勢,三代老頭子真想一煙桿狠狠敲在他腦袋上,明知道是那麼危險的忍術居然還拿出來用,事後也不好好休息,到處亂竄闖禍。真不該說他是粗神經好還是沒心沒肺的好!
“吶……三代爺爺,有辦法找到好色仙人嗎?”鳴人雙手背在腦後,翹腿坐在沙發上很認真地提議,“找到了好色仙人也就能找到綱手婆婆,佐助的眼睛耽擱不了,還有止水,移植寫輪眼的過程出不得差錯。醫療忍術的話,沒人比得上她吧?亦或者今後,五代火影也該決定了。”
“混小子,怎麼說話呢?!”卡卡西拎起鳴人的耳朵,低聲斥責。
“疼疼疼,聽我說完啊卡卡西老師!”鳴人嗷嚎着從卡卡西手中救下自己發紅發疼的耳朵,迅速離他一丈遠。他真的沒有一點不敬,三代爺爺年紀大了,難免力不從心。以後的煩心事會更多,總不能讓一個老人一直爲他們撐着半邊天直到……猛地甩甩頭,鳴人承認這中間是有他的一點私心存在,對那些曾經保護了他的人,他自然想讓他們看看他成爲火影的那一天。即使有些事註定了要發生,他也不甘心等待絕望一點點侵蝕他自己。
理了一下思路,鳴人慢悠悠解釋道:“確實族長的死給了宇智波家一個警示,相信他們自己也明白我們的意思,但難保不會出現一個不要命的。當然,我不否認止水是年輕一輩最能說得上話的人,可他畢竟年輕,難以服衆,日後諸多事務免不了麻煩族裡的老頑固。收服人心是一大難題,您年紀大了,和高層兩位顧問又是同期好友,顧忌的很多。若再出現這麼一次,相信您也難以決斷。”
眼睛在三代爺爺和卡卡西老師身上掃視一週,鳴人頓了頓,下定結論:“能夠全力配合鼬和止水,又能震懾高層的人,綱手婆婆是五代火影的不二人選。”
鳴人臉上的表情自信而篤定,分析有條不紊,三代舉着煙桿吸了幾口想了會兒決定再補一句,鳴人不脫線的時候像他的父親。關於五代火影他曾想過很多,也明裡暗裡示意卡卡西肩負起水門的責任,不過他一直放心不下止水,在暗部一呆就是這麼些年。而今又收養鳴人,若再接下火影的位子,難免引起諸多不必要的是非。
“綱手啊……”三代挫敗地嘆口氣,愁雲慘淡的模樣讓他佈滿皺紋的臉看起來更加皺巴巴,“第三次忍者大戰對那孩子的打擊太大,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外流浪,連個音信都沒有。倒是自來也前幾年回來過一次,聽說那孩子的近況也不怎麼好。唉……我不認爲那孩子願意回來。”
愛着村子,又因爲村子失去最愛的人,沒什麼會比這更殘忍。
“但是該承擔的責任還是要承擔的。”鳴人淡淡說道。
“那你有什麼看法?”三代隨口接了句。
“讓木葉傳出消息,三代目和隱藏木葉的大蛇丸打鬥中重傷未愈,越玄乎越好,好色仙人和……哎喲,幹嘛打我啊卡卡西老師?”
連平日懶散不務正業的卡卡西都看不下去了,可見鳴人的主意有多不靠譜,向外界傳播這種消息,不是在告訴別的國家,我們現在損失很嚴重,你們可以隨時來攻打我們嗎?這孩子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話可能造成多大負面影響?
但是,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管用的法子,在消息散播出去的第三天清晨,自來也出現在了三代老頭子的宅邸。當看到四肢健全氣色極佳的老頭子逗弄孫子的美滿畫面時,自來也曲腿坐在老頭子對面沉沉嘆氣。老頭子用這種方法來逼他回來,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天知道他匆匆丟下難纏的出版編輯會引來什麼後果!
“三代目啊,下次可不可以換個溫和的方式叫我回來?我還真以爲那條死蛇有膽潛進木葉?!”
“嘛~~~要抱怨去找出主意的人,我只負責找你回來而已。”三代摘下一顆剛剛清洗乾淨的新鮮葡萄遞到孫子嘴邊,笑呵呵擡起頭,“不過,也有些事情想告訴你,是關於鳴人的。”
聞言,自來也神色一凜,能嚴重到不得不以這種方式叫他回來,定是最近發生了大事。驀然,自來也忽然想起不久前流言四起的綁架事件。霧隱村的暗殺者在綁架宇智波家二少爺的同時,抓到了一個金髮小鬼。雖然最後被拷貝忍者卡卡西追上並處死,但兩個孩子都不同程度受到些驚嚇。不過是傳言,自來也並未相信,有三代老頭子看着,鳴人比誰都安全。可看這陣勢……
“三代目,有什麼你就直說了吧,”自來也垂頭嘆氣,“這麼藏着掖着我心裡堵得慌啊……”
在三代老頭子和自來也密談的時候,鳴人被卡卡西拎着去了學校,先是被伊魯卡老師逮住好好訓斥了一頓,然後又是雛田和牙擔心到不能再擔心的眼神,就連小櫻都難得地跑過來說教。可惜的是儘管鳴人一再保證只是包紮恐怖了點,他的手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前車之鑑,沒有人相信他的話。鳴人有苦難言,只好一張笑臉陪到底,笑到最後整個面部肌肉都在抽搐。
好不容易捱到課間休息,鳴人一個人悄悄溜上天台,一邊曬着太陽一邊揉着抽疼的臉,心裡直嘀咕下次要再發生什麼,他絕對打死都不來上課,殺傷力簡直比卡卡西老師還厲害。
“喲~~”
鏽跡斑斑的鐵門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重金屬聲響,鳴人一回頭,看見鹿丸懶懶散散靠在門上,無論怎麼看都是頹廢到極點的模樣。
“心情不錯,看來時了卻了一樁心願?”
鳴人眼皮一跳,隨即鎮靜下來,想來也是,他最近的行動那麼頻繁,瞞過雛田和牙倒有可能,至於這位智商超過常人的未來參謀長,他的謊言看起來未免拙劣了點。雙手背在腦後,鳴人露出一個釋然的表情。
“……啊,已經盡力了。”
那就是結果還不錯?鹿丸抓了抓後腦勺,眼角微垂,一臉麻煩的看着鳴人,“麻煩死了~~雖然這麼說,但下次我們絕不會成爲你的拖累。所以說,火影什麼的也加油努力吧!”
聽鹿丸這麼說,鳴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直摸着鼻子傻笑。鹿丸越看鳴人那張臉越覺得彆扭,索性擡頭看天看雲,任誰也沒想到,兩人的一舉一動完全落入某個悄悄溜進村子的人眼中。但或許那人似乎不願意暴露自己,在暗處看了會兒就離開了。
課間約莫十幾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鳴人躺在天台上聽鈴聲響起,眉頭微微一皺,躍下天台直接向校外走去,決定下午翹課找佐助。以前卡卡西老師對他說過,多次使用寫輪眼會造成視力下降,而佐助還不要命地強制開啓萬花筒寫輪眼,雖說他們承襲了上一世的力量,但以一個孩子的身體怎麼想都不可能容納那麼多的能量。小九也是因爲害怕力量反噬,纔會在他剛甦醒的時候封印他全部力量。假若不是鼬逼得太緊,它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還給他。
一腳跨進佐助家的大門,鳴人明顯感覺裡面少了許多生氣,安靜的有些過分。想也知道鼬剛接下根部有多少事物要處理,忙得可能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幸好那天有三代爺爺出面撐場子,不然以鼬的身份很難服衆,而且即使是現在大概也舉步維艱。
嘛,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現階段鳴人只能這樣勸自己。在拐過很長一段長廊後,鳴人來到了後室,和迎面出來的美琴打了個正着。美琴一怔,隨即帶笑問道:“鳴人是來找佐助嗎?他現在在房間。”
鳴人點點頭,猶豫再三才吞吞吐吐試探道:“佐助……他,他的眼睛怎麼樣了?”
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擔憂,愈漸翻涌的失落被美琴強行壓了下去,保持着笑臉摸摸鳴人的頭,“已經感覺得到一點光了,過段時間會好的。”
鳴人聽了沒有驚喜,反倒憂心忡忡起來,就算他不懂醫療忍術,也知道眼睛的利害關係。此番又聽美琴這麼講,心裡有了個大概,佐助的眼睛估計嚴重的厲害。心裡急切想見到佐助,鳴人匆匆聊了幾句向佐助房間走去。
“我進來了。”手搭上門把輕輕一轉,鳴人透過照進屋子的幾縷光線看清了裡面的情景。屋子裡很黑,如果沒有從門裡透進去的這點光,裡面形如黑夜。佐助正坐在牀邊,眼神黯淡無光,手卻一直放在身邊的草雉劍上。察覺到來的是熟悉的人,才默默把手移開。鳴人咬牙使勁磨了一番,啪一聲打開燈,狠瞪着佐助。
“混蛋佐助,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害美琴阿姨有多擔心!”該死的,他萬萬沒想到佐助沒來學校是這個原因!難道因爲眼睛看不見,這混蛋打算鴕鳥縮在這小屋子裡一輩子?快步衝上前去,鳴人一把提起佐助的衣領,許是這幾日佐助沒怎麼好好進食,鳴人感覺手上的重量輕飄飄的,心情頓時沉重起來。再一擡頭看到佐助毫無反應的臉,鳴人的火氣噌噌往上直冒,要不是顧及對方是半個殘疾,鐵定狠狠抽他。
“我認識的佐助可不是這麼怯懦的人!”鳴人憤怒地低吼,“再說了,眼睛的事還有我,你裝什麼死人?!”
佐助仍舊沒什麼反應,鳴人瞪大眼睛湊上去,發現佐助眼睛動了動正盯着自己,這才鬆了口氣,還好,情況沒他想的糟。心情放鬆下來,鳴人又恢復往常嬉皮笑臉的摸樣,死磨硬泡了半天硬是把人拖出房間,一直坐在飯桌前才滿意地點點頭,自信滿滿的保證一定給他弄頓美味的晚餐出來。
然而,事實似乎卻不是那麼回事,乒乒乓乓搗騰了十多分鐘,佐助聞到廚房傳來一股刺鼻的糊味,緊接着鳴人亂叫着逃竄了出來,一邊咳嗽一邊喘氣。模模糊糊的視線中,一片黑呼呼的東西在移動,佐助想也知道鳴人這傢伙把自個整得有多慘。無奈地搖搖頭,佐助摸了摸桌子,遞給鳴人幾張乾淨的紙巾。
鳴人擦乾淨手,又去衛生間洗了個臉,回來心虛地坐在佐助對面,底氣不足道:“那什麼……佐助,晚餐……”
尤其是還要忙着各種複習啥的 →_→
唉唉,最近**抽得厲害,但是爪機能好點,親愛的們可以用爪機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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