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預言

妙木山如世外桃源,無人跡,卻也是有人類風格的建築。

蛤蟆的居所,砌於磚石,多與樹木或者巨型蘑菇融合在一起,而蛤蟆大仙人的蛤蟆仙殿,則是徹頭徹尾的人類建築。

長階往上,佇立着石柱,立作殿門,往裡而去,是一棟形似祭祀用的建築,中間大門敞開。

一眼望去,仙殿歷經時間洗禮,透着古樸的氣息,雄偉不凡,令人不由生畏。

深作領着自來也和長門,走入殿門。

裡面的空間不大,一眼便能將裡面的情景盡收眼底。

殿門正對之處,是一處巨大的座位,左右兩邊,則聳立着繪着黑色繁雜術式的巨型卷軸,一邊都有四捆靜立此處。

座位之上,坐着一隻體型不小的年邁蛤蟆,脖子上帶着‘油’字項鍊,頭上戴着形似博士帽的帽子。

“老太爺。”

深作上前,打了聲招呼。

自開也和水門則是站在深作的後面,仰頭看着蛤蟆大仙人。

自來也見過了數次,沒有什麼反應,水門則是頗爲吃驚,因爲就算他不是感知型忍者,也能感受到蛤蟆大仙人體內龐大的查克拉,並不差尾獸多少。

這就是…蛤蟆大仙人。

水門壓下心中的驚訝。

蛤蟆仙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那圓鼓鼓的眼睛,裂開了線一般的縫隙,望向了自來也,凝視片刻後,疑惑道:“小自來也呢?”

深作提醒道:“這就是小自來也。”

“哦?”蛤蟆仙人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自來也伸出食指,撓着太陽穴,無奈一笑。

“來了啊。”蛤蟆仙人思緒一頓,看上去就像得了老年癡呆的老邁蛤蟆一樣。

深作神情凝重,問道:“不知老太爺這次傳喚小自來也和小水門。可有什麼新的指示?”

話音一落,自來也露出認真的神情,而水門則是儘量維持着平靜,他對此一無所知。

“嗯…”

蛤蟆仙人的尾音拉得很長,沉吟了一會,聲音極爲蒼老,看向小自來也,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自來也認真的神情頓時一垮,無語看着蛤蟆仙人。

深作無奈道:“唉,又來了,這是小自來也,旁邊那個是小水門,是你們叫他們兩個過來的。”

“哦。”

蛤蟆仙人恍然。

這就是,蛤蟆大仙人嗎…

水門露出個牽強的微笑。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蛤蟆仙人眼睛睜開的縫隙稍微擴張了一些,說道:“這是小水門來到妙木山之後所做的夢,也是有關…小水門的預言。”

自來也聞言看了一眼不明覺厲的水門,沉聲道:“這與蛤蟆仙人您先前的預言,有關聯嗎?”

蛤蟆仙人沉默了片刻,用一種甚至自己也理解不來的莫名語氣,沒有正面回答自來也,而是說道:“我的預言向來不會出錯,可在小水門來到妙木山之後,所做的那個夢,讓我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預言。”

此話一出,深作和自來也神色驀然一變,是什麼夢,能夠讓蛤蟆仙人說出這樣的話來?竟然讓蛤蟆仙人質疑起自己的預言。

“老太爺,這是什麼回事?”深作肅然問道,作爲常伴老太爺左右近千年的蛤蟆,它對老太爺的預言能力,可是一清二楚的。

“有‘不明之物’,在過去某個時刻,對忍界產生了變化,他的存在推翻了過往既定的預言。”若不是眼睛的縫隙太小,不然,深作、自來也、水門肯定能看到蛤蟆仙人眼中濃得化不開的驚訝。

“那是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不明之物’,也帶來了層層迷霧,除非讓那‘不明之物’過來此處,我才能知道得更多。”

最初的預言…或是已被那‘不明之物’引向未知的方向,那究竟是什麼,竟然能夠影響到這種程度。

自來也眉頭緊鎖,沉聲道:“這對於您先前做出的有關‘預言之子’的預言,可有什麼影響?”

“一切都有了變化。”

蛤蟆仙人的語氣飄忽了起來,說道:“但是,忍界的未來,關鍵還是在於‘預言之子’身上。”

自來也偏頭看向水門,後者一臉的不解。

目光從水門臉上移開,自來也望向蛤蟆仙人,認真道:“我堅信,水門就是您所說的‘預言之子’。”

“預言之子,說的是我嗎?”水門臉上的不解,始終化不開。

蛤蟆仙人微微頜首,說道:“那麼,‘預言之子’所要面對的,便是漆黑如永夜的蛇。”

“蛇…”自來也和水門驀然一驚,他們的腦袋裡,第一時間,便是浮現出大蛇丸的畫面。

深作問道:“老太爺,這就是夢的內容嗎?”

蛤蟆仙人,老邁的身體在座位之上,稍微挪動了些許,他略微擡頭,目光不知要投向何方。

“漆黑如永夜的蛇,帶來災禍,它的身後,是無盡光明,它的身前,是與之對峙的衆多生靈,領頭之人,就是你…小水門。”

“忍界的未來是毀滅,還是安定…關鍵在於你身上,也在於那蛇身上,或許,那黑蛇,便是‘不明之物’吧。”

自來也和水門對視一眼,黑蛇,究竟是什麼?

“自來也老師,我…關乎到了忍界的存亡?”相比那個疑惑,水門更是難以接受這突然扣在肩膀之上的沉重責任。

自來也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不安嗎?”

水門搖了搖頭,低聲道:“只是…很突然。”

他的夢想,是當上火影,守護木葉,守護身邊重要的人,怎會想到有一天,忍界的存亡會跟自己有關?

“你可是…有史以來最具忍者素質的忍者,也是本天才的徒弟,我相信你。”自來也按在水門肩膀上的手,略微用力。

迎着自來也信任的目光,水門深深吸了口氣,露出往常柔和平靜的笑容。

蛤蟆仙人默默看着面前這多少年來,再一次走進妙木山的兩個人類,他無法決定忍界最終會迎來怎樣的結果,卻能夠儘可能地去引導。

夢中的那災禍黑蛇,終歸是寡,而能夠帶來希望的‘預言之子’,則是衆。

他有理由去堅信,忍界最終的結果,會是安定,那就是變革之後的結果。

想到蛇的話…

存於過往的模糊又略微清晰的記憶裡,是那個討厭的傢伙啊。

但是,沒記錯的話,那傢伙是白色的!

當時可是叫囂着要吞了我啊,說什麼蛇吞蛤蟆是世間既定的規則,還不是被我揍了一頓。

那麼,黑蛇會與你有關嗎?

沉淪於過去的記憶,蛤蟆仙人迷迷糊糊間,便是睡着了,發出輕微的鼾聲。

這時,殿內的人和蛤蟆,才注意到蛤蟆仙人睡着了。

“行了,繼續修行!”自來也收回手。

“嗯,”水門重重點頭。

深作斥道:“小聲點。”

自來也和水門,對視一眼,無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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