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做好飯了,我們快點去吧!有好吃的魚!”蘇小哲興奮的說着。
要知道管家雖然不主廚,但是有着一手的好廚藝。今天管家特別親自燉魚,蘇小哲怎麼能不興奮?而蘇帽兒一聽是管家做的飯,兩隻眼睛更是亮了起來。她衝過去抱着蘇小哲就往餐廳衝。
臥室裡只留下嶽慕寒拿着手裡的毛巾苦笑,他只能在放好毛巾之後、再慢慢地走向餐廳。而他進到餐廳的時候,一大一下兩吃貨已經開始給那條魚在進行分屍行爲了,兩張嘴上更是油光滿面。
“爸爸快來,不然媽咪就把魚吃光了!”蘇小哲看到嶽慕寒走進來,他趕緊招呼着嶽慕寒過來坐。
嶽慕寒今天中午本來就沒有吃什麼,現在看到他們兩個吃的這麼香,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飢腸轆轆。於是也加進了風捲殘雲的吃貨隊伍!
三個人將餐桌上的盤子都吃的空空如也、肚子也都鼓了起來才作罷。三個人吃的一個個坐在椅子上抱着肚皮直喊撐,而管家看着他們將盤子吃的非常乾淨的樣子也是眉開眼笑。
“如果夫人和小哲喜歡吃,我明天繼續做。”管家一邊讓廚娘收拾餐桌,一邊樂呵呵的看着蘇小哲吃的圓滾滾的小肚皮。
“黎叔,你不能這樣偏心啊。專門給他們做,我呢?”嶽慕寒看着他們一個個相處融洽的樣子,心裡也很高興。畢竟黎叔是從小照顧他的人,在他心目中是跟爺爺一樣的人物。所以自己愛的人和自己的孩子能夠受到他的認同和喜愛,對他而言也是很重要的。
“心本來就是偏着長的。”管家看也不看嶽慕寒,他繼續跟着蘇小哲樂呵,“小哲,告訴爺爺明天想吃什麼?”
“明天要吃排骨!”蘇小哲說着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然後他撲到管家懷中,“爺爺,你真好。”
“小哲也很好啊,”管家和蘇小哲樂呵呵的互動就好似一對親爺孫一般,“我今天蒸了棗糕,小哲……”
“我要吃!“蘇小哲還沒有開口,蘇帽兒就搶先說了出來。
“你們不能這麼無視我啊。”嶽慕寒也趁機跟着胡鬧了起來。
不過管家是直接無視兩隻大的,“明天給小哲當早飯,今天吃的太多了。”管家一句話讓餐桌邊的兩個大人只能嫉恨小的更招人疼。
“黎叔,你不能這樣的,他肚子小吃多了,我能吃啊。”蘇帽兒說着湊到黎叔面前,做出一副我還很餓的樣子。
“餓了下午小哲做的蛋糕還有,夫人。”管家對着蘇帽兒說着,然後繼續低頭哄懷裡的蘇小哲。
“黎叔……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蘇帽兒無比哀怨的看着管家,“難不成我也喊你爺爺嗎?”
蘇帽兒的話一出,整間屋子裡的人都大笑了起來。
嶽慕寒看着蘇帽兒可愛的樣子,他知道自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
“慕寒!”
嶽慕寒本來準備在蘇帽兒哄蘇小哲睡覺的時候處理點公事,可是沒想到他剛坐穩,蘇帽兒尖利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跟她平日的喊聲是決然不同,嶽慕寒聽着心裡就是一驚。他趕忙站起身打開了書房門。
“怎麼了,貓兒?”嶽慕寒看着蘇帽兒臉色發白的走了過來。
“慕寒,小哲發燒了,估計是下午玩水着涼了。”蘇帽兒說的很有條理,可見她雖然着急但是並不混亂,應該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情況,“你趕緊開車、我們送小哲去醫院。”
“我去打電話給白契!”嶽慕寒聽到蘇帽兒的話之後,整個人都慌了神。他從來不知道孩子發燒要怎麼辦,但是他倒是聽說過不少孩子因爲發燒而腦子燒壞了的。所以他拿着手機的手都在顫抖着。
他打完電話後匆匆走進蘇小哲的臥室看着躺在牀上的蘇小哲,蘇小哲縮着身子睡在牀上,小臉看上去紅紅的。嶽慕寒走過去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發現那溫度燙的他心慌意亂。可是他又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爸爸,難受……”蘇小哲睜開眼睛看到嶽慕寒,小嘴委屈的撇着。兩隻眼睛裡面都好像蓄滿了淚水。
於是他只能蹲在牀邊看着蘇小哲緋紅的小臉。輕聲說道,“小哲乖,白契叔叔很快就來了,小哲很快就不難受了。”
嶽慕寒看着蘇小哲虛弱的樣子、心疼極了,他想着下午還活蹦亂跳的孩子,怎麼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就發燒了!他急的團團轉,卻又束手無策。只能看着蘇帽兒在不停的用酒精棉給蘇小哲擦着額頭。
他覺得好像等了好幾十年一般,白契終於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
“怎麼了?大半夜的喊我過來?”白契說着將自己的包往旁邊一放。本來他還在做實驗,可是嶽慕寒一句話“買上來,不然停止資金供給”,白契當時就嚇傻了。他放下試管就往嶽慕寒家裡衝,可是到目前爲止他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兒子發燒了!”嶽慕寒看到白契可算是看到救星了,但是他也不準備給白契休息的時間。他劈頭就說出叫白契來的目的。
“發燒?”白契愣了一下,然後他走到蘇小哲面前開始把脈。他一碰蘇小哲的手腕就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嶽慕寒,然後他乾脆將被子掀開、將蘇小哲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幾乎是檢查了個遍。幾乎他包裡的所有儀器都用了個遍,並且神色還是非常的緊張。
白契這樣的行爲把嶽慕寒嚇得臉色都變白了,他沒有見過白契這樣過。就好像他在看說明疑難雜症一般的認真,可是蘇小哲不是隻是發燒嗎?一瞬間嶽慕寒慌了神,整個人都開始手足無措。
“白契……他……”嶽慕寒有點舌頭打結的說着,他想問問白契、孩子究竟是怎麼樣了。
“慕寒,”白契擡頭看着嶽慕寒,
一臉的凝重,“你確定你那麼急着喊我來,就是看小哲?”
“是啊。”嶽慕寒被白契這麼一問,他也是愣了一下。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白契是什麼意思,所以他只能不解而狐疑的看着白契。“小哲他到底怎麼了?”
“果然是親生的啊,就是不一樣。”白契卻只是搖着頭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他扭頭繼續看蘇小哲。
嶽慕寒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感覺,他看向一邊的蘇帽兒。蘇帽兒也恰好擡頭看他,只是這一次蘇帽兒沒有顯露出茫然的神色,嘴角反而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嶽慕寒看着蘇帽兒的笑容和白契剛纔的反應,他也明白了過來。自己今天晚上的表情太過反常了,整個人的情緒都是極端的慌亂,可是蘇小哲只是發燒而已。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吧?嶽慕寒想着伸手拍了拍蘇帽兒。
“處理措施不錯,酒精棉很好的抑制了體表溫度。”白契說着利落的拿出一次性針管,然後拿出一支柴胡、敲碎管頭抽到了注射器之中。“應該打一針就好了。”
“打針?”蘇帽兒聽到後上前走了一步,“他這麼小,並且是剛剛燒起來的。現在就打針,以後會不會有抗藥性?”
白契驚愕了一下,然後他笑了笑,“放心不會有事的,並且發燒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裡面讓燒退下來。”
他說着讓蘇帽兒給蘇小哲翻身,然後他拿酒精棉在蘇小哲臀部擦拭了幾下。他在蘇小哲迷迷糊糊的時候一針打了進去。
蘇小哲反應也不是很大,只是低低的叫了一聲,就繼續趴在牀鋪裡閉上眼睛了。他看上去似乎非常的困。
蘇帽兒看着蘇小哲的樣子,她心疼的低頭親親蘇小哲,然後順手扯起被子給蘇小哲蓋得嚴嚴實實的。
“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蘇帽兒給蘇小哲掖好被角,她起身看着白契。
白契拿出隨身的一些藥包,“如果他半夜還燒吃一次,明早再吃一次,應該就沒事了。不過是孩子太小,受涼了,你們有點太不小心了。”
“我不該拉着他玩水的。”蘇帽兒有些懊惱的說着,但是她還是將藥包妥善的放在牀頭櫃上,然後她倒了半杯水放在一邊、看樣子是準備蘇小哲隨時有情況,一倒熱水就可以喝藥。
白契看着蘇帽兒動作熟練、神色不慌的樣子,他扭頭看着嶽慕寒,“你覺不覺得你家貓兒今天的表現跟平時很不一樣?”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因爲震驚於蘇小哲的發燒,嶽慕寒還沒有緩過神來。所以他今天的反應是明顯的慢了半拍。
“你這倒是着急的情緒寫滿了整張臉,果然對兒子不一樣,知道心疼了啊?”白契有點嗤笑的說着,只是這話聽起來怎麼都有點嘲弄的味道。
不過蘇帽兒可聽不出來,她只是淡淡的笑一笑,然後她繼續照顧着躺在牀上的蘇小哲。很明顯她對於照顧生病的蘇小哲非常有經驗。
“嘖,真是賢妻良母啊。”白契意有所指的看着嶽慕寒。
嶽慕寒看着蘇帽兒麻利的動作和白契的眼神,也漸漸地回過味了。他扯着白契走出了蘇小哲的臥室,“讓小哲好好休息一下。”
“讓小哲好好休息?”白契冷哼,“你對得起蘇帽兒嗎?”
嶽慕寒剛剛走出屋子就聽到白契這麼一句話,他不禁有點啞然。要知道白契一向是一個決不惹事的人,因爲他熱愛科研、可是偏偏他又沒有那麼大的財力,所以他一直在依靠海天的支持。
對於嶽慕寒和雲初夏,白契奉行的原則是可以躲多遠就躲多遠。他絕對不讓自己因爲他們的事情而跟他們起什麼爭執,因爲那樣一旦斷了資金,他的實驗就無法繼續。所以白契對於嶽慕寒向來是不做負面評價的。
但是這一次說出這樣的話,可見白契也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這麼對不起他們。”嶽慕寒倒是也沒有介意白契的話,他只是帶着白契走進了書房,“貓兒……”
“誰都知道蘇帽兒是一個無比迷糊的女人,可是照顧孩子那個熟練程度。嘖嘖,比一般媽媽都利索,”白契毫不吝嗇的讚美着,“倒是看看你,不過是一個發燒,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好似只剩一口氣了。”
“我只是聽說小孩子發燒容易燒壞腦子。”嶽慕寒給坐在沙發上的白契倒了一杯咖啡,然後自己端着另一杯咖啡坐到了白契的旁邊。
“聽說?你也知道你只是聽說而已?”白契說着端起咖啡大大的喝了一口。
“你今晚怎麼跟吃了槍藥一樣?”嶽慕寒說着挑挑眉,雖然白契對於自己實在看不下去的事情也會跟自己好好的扛一番,但是白契跟蘇帽兒的交集實在不該讓他們有這麼好的關係。白契竟然會不斷的爲蘇帽兒出頭,其中有詐。
“你錯了還不許說啊。”白契將咖啡喝完後、自顧自的又倒了一杯,“還是黎叔手藝好。”
“到底怎麼了?”嶽慕寒看着白契的樣子,他知道這小子必然是有事!“是實驗室的資金問題嗎?”
嶽慕寒說出了最大的可能,畢竟能讓白契氣的跳腳的事情不多。能讓他爲了一個人跟自己拍板的人就更少,除非這一切跟他的實驗有關係。
“慕寒,”誰知道白契卻一臉認真的看着嶽慕寒,“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對不起他們母子。蘇帽兒的個性你比我清楚的多,她多迷糊?可是剛纔打針的時候她還知道要阻止我,但是這類所謂普通的生活常識,你這個高材生是真的一點都不懂的吧?”
嶽慕寒聽到白契的話,他靠到了沙發上,心裡開始回想他和蘇帽兒第一次見面。但是蘇帽兒還是一個孩子,他卻直接將她吃了……然後再見面的時候她已經成了自己孩子的母親
,而在這個孩子成長到五歲的時候,他竟然對此完全一無所知!
他的心裡突然涌起了一股濃濃的愧疚之情,於是他想也沒想就站了起來。白契一看這架勢、愣了一下,然後他馬上也跟了過去!
“貓兒……”嶽慕寒剛剛走進蘇小哲的臥室,他就看到蘇帽兒回頭示意他保持安靜。然後他慢慢的退出了蘇小哲的房間,等待蘇帽兒走出來。
蘇帽兒出來之後輕輕地閉上門,她纔開口說道,“小哲睡着了,身上也沒有那麼燙了。”
“那我就安心了。”嶽慕寒聽到蘇小哲沒事之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謝謝你,白醫生。大晚上的喊你過來、真是不好意思。”蘇帽兒扭頭對嶽慕寒身後的白契說着,臉上帶着歉意的笑容。
“小事小事,”白契不在意的擺擺手,“時間不早了,我自己去找個客房睡覺。小哲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如果又燒起來的話喊我。”
白契說着轉身朝客房的方向走了過去,反正嶽慕寒的家他是熟門熟路。說是客房,其實那個房間跟白契的專用臥房差不多,只不過他使用的次數並不是很頻繁。
嶽慕寒看着白契走進房間之後,他抱住蘇帽兒低聲說着,“貓兒,對不起。”
“啊?”蘇帽兒聽到嶽慕寒這一句,她整個人是徹底愣在了當場。“小哲發燒,怎麼說胡話的人是你?”
“傻丫頭,”嶽慕寒將頭靠在蘇帽兒的肩膀上,“是我對不起你,讓你這麼久來一直一個人照顧小哲,無論是他難過還是生病的時候,我都沒有在你們身邊。”
嶽慕寒想到過去的無數個日子裡,蘇帽兒一肩擔起了所有與蘇小哲有關的事情。他的愧疚之情更盛。他更緊的擁抱住懷裡的女人。
“我不在他身邊這麼可以?”蘇帽兒不明白的回抱着嶽慕寒,“小哲是我的兒子,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他身邊的。”
“他也是我的兒子啊。”
“你說是就是吧。”蘇帽兒隨意的說着,她其實不是很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但是嶽慕寒既然那麼肯定,何況她記得那個男人長得也是帥的不像人、而嶽慕寒也是帥的不像人,那麼他們應該是一個人吧?
嶽慕寒聽着蘇帽兒迷迷糊糊的回答,他覺得自己很無語。爲什麼蘇帽兒在這個問題上都可以這麼不在意?
“你就不怕小哲不是我的兒子,我在騙你嗎?”
“騙我?”蘇帽兒說着仰頭看着盯着她的嶽慕寒,然後她笑了起來,“我有什麼好讓你騙的?再說,既然有人想給小哲當爸爸,我幹嘛要拒絕?反正是你養我們。”
“嘖,好精明的樣子呢。”嶽慕寒說着親吻蘇帽兒的臉頰,“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忙了一晚上。累了吧?”
“不行!”蘇帽兒搖着頭推開了嶽慕寒,然後她指指身後蘇小哲的房間,“小哲的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今晚我要守着他,以防他亂踢被子。”
“你的身體受得了嗎?”嶽慕寒看着蘇帽兒皺了皺眉。“要不我守着小哲吧?”
“你行嗎?”蘇帽兒看着嶽慕寒的眼神是明顯充滿了懷疑的眼神。
嶽慕寒這一次沒有驕傲的資本,反而真的垮下了肩膀。是的,他是真的不會去照顧一個孩子,還是一個生病了的孩子。迷糊如蘇帽兒,都能那樣悉心的照顧孩子,反觀他一個自詡爲天才的人,卻無力去做這樣一件事。
他伸手揉着蘇帽兒的腦袋,眼睛裡的愧疚又深了一份。
蘇帽兒雖然不解嶽慕寒究竟在愧疚什麼,但是她覺得這樣挺傷嶽慕寒的。於是她又說道,“其實也不難,我可以教你啊。”
蘇帽兒說着笑眯眯的拉着嶽慕寒走回了蘇小哲的臥室,她一走進去就鬆開了嶽慕寒,然後她走到牀邊碰了一下蘇小哲的額頭。大約是對額上的溫度感到滿意,嘴角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然後她爬到牀上,將蘇小哲抱到了懷裡,蘇小哲彷彿也感覺到了蘇帽兒的存在一般,小身體一縮就縮到了蘇帽兒的懷裡。
“你躺在旁邊。”蘇帽兒用脣語對着嶽慕寒說着。
嶽慕寒點點頭,他將牀頭燈調的又暗了些許。然後他才躺倒在了牀邊,不得不承認,牀大了還是有好處。幸虧當年每間臥室的牀都是一米八的大牀,不然他們三個人還真是睡不下。
不過這個不是嶽慕寒思考的重點,他在光影裡看着躺在身邊的蘇帽兒母子兩,眼睛裡閃過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這一夜,他幾乎一夜未閤眼,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蘇帽兒也是一晚上沒睡。不時地碰碰蘇小哲,或者給他喝水、掖被。
他此時才知道再聰明的孩子也是個孩子,尤其是生病的時候。而一個再迷糊的母親,在自己的孩子生病的時候、也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媽媽。因爲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繼續受到傷害。
經過一夜的思考,他似乎對蘇帽兒和蘇小哲有了全新的認識,也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了全新的認識,更加深刻的知道自己對他們母子的愧疚。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嶽慕寒就去把白契拉了起來。
“還不到六點,你喊我幹嘛!”白契坐在牀上、一副無精打采的看着嶽慕寒,不過雙眼之中透露出濃濃的不爽。
“去看看我兒子怎麼樣了。”嶽慕寒一點都不在意白契的不爽,他連拖帶拽的就將還在睡夢中的白契拖進了蘇小哲的臥室。
蘇帽兒看着他們兩個人走進來、忙上前說道,“白契,燒是退了。你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白契本來是一肚子火,可是看到蘇帽兒的樣子、他又不知從何發起,畢竟人家是好聲好氣的。於是他撓撓自己本來就亂蓬蓬的腦袋,然後走到牀邊檢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