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市會的職責是監督市場秩序,可不是讓你和地方勢力勾結,排斥攻擊外來企業進軍本地市場的!”姜楓冷聲道。
他哪兒看不出來曹凱和劉老闆還有陳老闆的那點貓膩。
估計把任天辰和那批贗品帶走,這會兒正在辦事處喝酒慶祝。
當真無法無天!
“年輕人,東西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任天辰破壞江市的古玩市場秩序,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這麼大一頂帽子,曹凱不可能讓姜楓就這樣扣下來,不然傳出去他也得惹禍上身。
“是嗎?他破壞了嗎?怎麼破壞的?請你跟我好好說說,最好能說得我啞口無言,不然,這江市只能換一個辦事處負責人了!”姜楓面若寒霜道。
曹凱聞言臉色陰沉似水,這年輕人口氣不是一般的大!
該不會踢到鐵板了吧?
他也不是蠢貨,動手之前調查過聚寶閣,並沒有什麼大靠山,不然這事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會幹的。
“還未請教尊姓大名!”曹凱沉聲問。
小心駛得萬年船,先問問看再決定怎麼做。
“你配知道嗎?!”姜楓譏笑道。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角色,配讓他自報姓名?
“你!”
曹凱氣得臉通紅,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麼囂張地跟他說話!
“任天辰銷售贗品,誰來也沒用,來人,把他們趕出去!”
藏頭露尾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既然如此,沒必要跟對方客氣。
兩名看戲的保安相視一眼,礙於樑中剛纔的表現,沒敢上前動手。
他們只是普通保安,看看門還行,打打殺殺可幹不來。
“廢物!”
曹凱見兩名保安還往後退了退,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贗品?你有什麼證據,去證明那批古玩是贗品?”姜楓冷笑。
監市會如今清掃的渠道倉庫,都是盯了很長時間,通過嚴密調查才確定的,並不是如他這般直接鑑定出來。
說句難聽的話,就連監市會都不知道他們收繳的東西究竟是真是假。
曹凱頓時啞口無言,眼神閃躲。
他的確沒有任何證據,之所以動手,還是收到風聲,聚寶閣要當衆銷燬一批贗品。
加上陳老闆和劉老闆的關係,才決定“截胡”,讓聚寶閣自己啃下這隻死貓。
“哼!監市會做事,還輪不到你一個毛頭小子來干涉!”
“不錯,曹先生自然是有證據的,但沒有必要跟你解釋。”
兩名老闆幫忙解圍道。
他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着曹凱被姜楓逼迫。
“滾!輪得到你們說話嗎?”姜楓眼神冰冷地看向二人。
“你!年輕人可別太狂妄!”陳老闆臉色很是難看。
他牢牢佔據江市古玩界領頭羊位置十多年,聚寶閣想來分一杯羹,他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也是他說動了曹凱和萬年老二劉老闆,三人聯手打壓聚寶閣。
現在不知哪兒來的一個愣頭青,居然想要替人出頭,真當他白混這麼多年?
“狂妄又怎樣?你能奈我何?!”姜楓不屑一笑道。
江市比起雲海,還差了一籌,沒有那麼多藏龍臥虎。
最有名的古玩商是陳世茂的古董苑,也不過和珍寶行還有聚寶閣實力相當,他從來沒有放在眼裡。
其次是劉重的盛寶行,與前者尚且比之不及。
應該就是眼前二人,如果用正當手段,姜楓都懶得搭理他們,任天辰也不是吃素的。
不過膽敢勾結曹凱暗中使絆子,就別怪他狂妄到底!
“這是你自找的,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不知道天高地厚!”
陳世茂喝了不少酒,被姜楓這麼一激,熱血上涌,拿出手機喊人過來。
曹凱和劉重在旁邊冷笑不語,絲毫沒有要勸說阻攔的意思。
姜楓目光一一掃過三人,看來他們想玩場大的。
正好,聚寶閣終究是外來的,缺乏對本地市場的威懾力,不然這回也不至於被人算計。
那就殺兩隻雞敬猴好了!
“怎麼辦?”任苒緊緊拉着姜楓的衣角,有些害怕姜楓會受到傷害。
“別擔心,土雞瓦狗而已,翻不起什麼風浪,他們想玩,我們就奉陪到底。”姜楓柔聲安慰道。
沒幾分鐘,外面傳開急剎車和車門重重摔上的聲音,隨即一羣黑衣人衝進了辦事處,人數有十幾人之多。
圍觀的辦事處人員頓時嚇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只剩下曹凱相關幾人。
“小子,現在磕頭道歉,然後從這裡滾出去,或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陳世茂面目猙獰道。
姜楓三人被一羣黑衣人圍在中間,他面無懼色,眼裡滿是嘲諷。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這種愚蠢至極,仗勢欺人的垃圾玩意兒。
“樑中,給你五分鐘搞定他們。”姜楓開口道。
樑中笑容很是邪氣,捏了捏拳頭,“三分鐘足夠了!”
說罷,樑中閃電般一拳砸倒一名黑衣人,雙方隨即打成了一團。
姜楓沒有插手,只是護着任苒,有不開眼的衝上來直接一腳給踹回去。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陳世茂三人的表情從暢快變得凝重,最後只剩下驚恐。
十幾名黑衣人短短不到三分鐘,全被樑中打暈了過去!
“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我還以爲能好好玩玩呢。”樑中甩了甩胳膊失望道。
穿得倒是挺能唬人的,西裝墨鏡一樣不少,結果除了塊頭大點,連能多挨幾拳的都沒有。
曹凱心驚膽顫,他就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人,見姜楓看着他,腿頓時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
“把他們三個提過來。”姜楓道。
樑中會意,走過去一手抓住一人的衣領,把人提了過來扔在姜楓面前。
“現在還要我磕頭道歉嗎?”姜楓看向陳世茂,聲音冰冷無比。
陳世茂狼狽地跌坐在地,緊咬牙關,眼裡既有恐懼,但更多的是怨恨憤怒。
“我勸你最好別動我一下,不然我發誓,你們一個都走不出江市!”
他雄據江市多年,何曾這麼狼狽過,被人拎死狗似的扔在地上,這是不死不休的羞辱!
“是嗎?你們倆也是這樣覺得嗎?”姜楓看向劉重和曹凱。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劉重酒都被嚇醒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