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娟吩咐人準備好飯菜後，識趣地找了個藉口離去。
姜楓顯然並不是真正來吃飯的，而是來找自家公公談事。
“姜先生，嚐嚐看合不合口味。”曲松熱情招呼着。
“還不錯。”
姜楓嘗過後笑着點頭，雖然準備倉促，但菜式很是豐盛精美，味道也很好。
“喝點？”曲松試探問道。
“曲董事長隨意，我就不喝了，讓這個老傢伙陪你喝幾杯。”姜楓搖頭後指向樑中。
樑中眼睛一亮，隨後翻着白眼，看完酒的份上，老傢伙就老傢伙吧，能忍！
曲松和樑中碰了一杯後，再次斟滿，對着姜楓舉杯道：“老夫自罰一杯，陳豹那不成器的混賬，讓姜先生見笑了，還請原諒。”
他纔是曲家的真正掌權人，家裡發生什麼事能瞞得過自己的眼睛？
早在姜楓給自己電話後，他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只是當時電話裡姜楓也沒說什麼，所以曲松纔沒有多此一舉。
對於陳娟的表現，曲松談不上滿意，但好歹還是長眼睛的，沒有爲她那個弟弟出頭，繼續得罪姜楓。
“些許小事而已，曲董事長難不成覺得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姜楓失笑道。
陳娟還希望自己替他保密，沒曾想曲松瞭如指掌。
“當然不是，多少壞了姜先生的心情和興致，於情於理這一杯罰酒還是得喝的。”曲松說罷，一口悶了杯中酒。
姜楓沒有追究那是他的選擇，但自己身爲曲家的主人，不可能當沒事發生，該有的態度必須有。
姜楓沒有阻攔的意思，老一輩行事都有他們的規矩。
“如此看來，曲董事長對陳豹惹是生非的過往應該也不會一無所知吧？”
“唉！”
曲松放下酒杯，長嘆一聲。
“知道又能如何？他陳豹是陳家人，又不是曲家人，老夫總不能直接打斷他的腿，或者對外揚言曲家跟他劃清界限吧？”
說到底還是兒媳婦陳娟的親弟弟，也是唯一的親人。
他如果真這樣做，讓陳娟在曲家還有什麼臉面？往後如何相處？
姜楓緩緩點頭，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家這本經可不好念。
就像當初任苒的表哥，一再招惹自己，捏死他不要太容易。
但他也只能小懲大誡，不然如何跟任苒，跟任家交待？
媳婦還想不想娶了？！
“像這種人就是欠收拾，暗中多下點黑手，多揍他幾次，不怕他不回頭是岸。”樑中插話道。
道理只能跟講道理的人講。
陳豹這樣的，講了也是白講，直接大棒侍候，給他打得唱征服爲止。
對付這些惡霸形的，他老有經驗。
姜楓和曲松聞言相視一眼，最後皆深以爲然地點頭。
“有道理！”
吃完飯後，曲松讓傭人換上了茶水。
“姜先生，你在電話裡說的合作是什麼？”
曲松有些想不明白，鑑寶閣跟皇朝古玩，本身就已經是合作關係，鑑定業務都是委託鑑寶閣處理的。
這也是如今除去西北地區外，其他地區大部分古玩商的選擇。
“皇朝古玩的海外經營已經很成熟了吧？”姜楓問道。
“海外？的確，國內的古玩商進軍海外市場的非常少，但皇朝古玩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佈局了，如今擁有自己的海外銷售網。”曲松微微點頭。
他建立海外銷售網的初衷，其實還是爲了收回那些流落在外的珍稀古玩。
“鑑寶閣在國內的發展即將到達一個頂峰，也是時候得開拓市場了，這就是我來找曲董事長的原因所在。”姜楓說道。
鑑寶閣想進軍海外市場，靠自身慢慢去打造發展，無疑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
畢竟國外和國內的環境是完全不同的，在國內他的很多關係都能派上用場，但在國外可就沒用了。
曲松聞言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姜先生，你的意思是鑑寶閣想要藉助皇朝古玩的海外銷售網，搶佔海外的鑑定市場？”
姜楓說的不難理解。
鑑寶閣的發展迅速，但前景也是可以預見的，在抵達一個峰值時，必定會慢慢下降到一個平穩的階段。
這其實也跟姜楓之前所作所爲有關係。
鑑寶閣的崛起依靠的是鑑定斯蒂文贗品，但他卻把斯蒂文贗品所有渠道和倉庫一網打盡，相當於斷了鑑寶閣的可持續高速發展的可能性。
當然，也並不是說當斯蒂文贗品在華夏絕跡後，鑑寶閣就會沒落，畢竟贗品市場非常暴利，總會有人挺而走險的。
不過發展變得平緩是可以預見的。
之前姜楓入獄時，外界盛傳密文贗品古玩就是姜楓的手筆，是他爲了鑑寶閣保持高速發展而倒騰出來的，這個說法其實很有嚼頭。
“沒錯，國外的斯蒂文贗品也不見得少，皇朝古玩有現成的銷售網，鑑寶閣只要尋求合作，派鑑定人員進駐就行了。”姜楓微微點頭。
這樣一來，省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
“姜先生，恕我直言，斯蒂文集團是當之無愧的龐然大物，尤其在國外影響力非常大。
之前華夏有天衛護佑，斯蒂文集團的手很難伸進來，如今國內市場也已經成爲定局，他們纔沒有試圖挽回。
但若是侵佔國外的鑑定市場，恐怕他們不會坐以待斃，鑑寶閣想要打開國外鑑定市場困難重重。”
曲松很是擔憂，在華夏姜楓可以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國外可就難說了。
合作其實是雙贏的，一旦形成了影響力，鑑寶閣又以鑑定爲主，不會收購古玩，這份好處自然就會落到皇朝古玩頭上。
如今國內不知道多少古玩商眼饞這份好處，但都知道吃這塊肥肉的是姜楓未婚妻任苒，誰也不指望能分這塊肉，只能吃點殘羹。
可若是合作，鑑寶閣和皇朝古玩在海外可就是捆綁關係，也需要一同面對斯蒂文集團的報復。
斯蒂文集團會眼睜睜看着鑑寶閣順利發展？
“斯蒂文集團必然不會束手就擒，不過我自有辦法打開海外的鑑定市場。”姜楓自信一笑。
如今的鑑寶閣也不是小蝦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