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您說這是什麼話，跟我這小人物還客氣啊，您往旁邊站着，我怕這東西弄髒了您的衣服。”下胖子雖然擦了護具，但是知道張天元的身份之後，他就明白張天元身上的衣服那絕對不便宜，而他對擦護具用的可是擦鞋的抹布，那可不乾淨啊。
張天元點了點頭，就站到了一旁，然後將手放到嘴邊吹了一聲口哨，那嘹亮的口哨聲直接傳遍了整個街道。
小時候有一些老電影裡面經常會有吹口哨的情節，那個時候村子裡的小朋友們都在學，不過你張天元學的還真是最快，甚至有一次學校六一兒童節舉辦文藝匯演，他還用口哨吹了一首義勇軍進行曲呢。
後來小夥伴們放羊的時候，也學着那些電影裡的人吹口哨，一次兩次沒用，不過時間長了，那些山羊居然還真明白口哨代表了什麼聲音了，只要口哨一響，就會聚攏過來，不然那就得捱打。
小時候放羊吹口哨，現在長大了，這口哨的技藝還沒忘記，卻是可以用來招呼百里跟夜啼了。
雖然百里和夜啼都聽得懂他的話，但是如果大喊的話不僅聲音不如口哨聲傳得遠，而且還非常快，可是吹口哨就不一樣了，即便是現在，一些人玩耍的時候也同樣是會吹起口哨的。
“呀……呀……”
百里和夜啼的叫聲很難形容，有點像“嘎”，但是卻更加清脆明亮，所以張天元還真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形容。不過聲音大而且清脆那是一定的。
聽到哨音的百里和夜啼飛了過來，分別落在了張天元左右肩膀之上。雖然每一次並不會覺得害怕，而且兩隻鷹都已經很小心地收起了爪子。基本上就是搭在他的肩膀上。
可問題在於這樣肯定是站不穩的，感覺對於百里和夜啼來說真是有些辛苦了，否則的話，張天元也不會這麼心急火燎地想要來買護具了，只要買了護具，這百里和夜啼就可以自由地去抓了，再怎麼抓那也不會怕。
“哎呀我的媽呀，這就是明星鷹啊！不過哪個是小神羅啊？”
小胖子果然不愧是張天元的粉絲，都知道百里以前用的小名。大概大家夥兒都覺得那個名字更加親切可愛吧。
“右邊這個是小神羅，現在叫百里，左邊這個是它媳婦，叫夜啼，還不錯吧？”張天元笑着回答道。
“哎呀我的媽呀，張哥你老帥了，我以前聽人說過訓鷹的事兒，聽我爺爺講過熬鷹的故事，可是還真從沒見過呢。您這可是第一個啊，狂拽酷炫叼咋天啊！”
小胖子聽熬鷹的故事都快聽得吐血了，小時候他爺爺給他講，他還挺喜歡的。可是長大了之後就覺得這個熬鷹的故事是不是騙人的啊，爲什麼現實中就沒遇到過。
後來見得世面多了，聽到的事情也多了。才知道熬鷹是真正存在的，只可惜如今這對動物的保護是越來越嚴格。很多品種的鷹都屬於國家保護動物，而且熬鷹那也不安全。尤其是在大城市裡，那麼多的人住着，萬一出個什麼事情那可就是麻煩大了，所以政府肯定是不鼓勵養的，就好像不鼓勵養大型犬一樣，那玩意兒咬了人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的女孩子好像都不怎麼喜歡這玩意兒，倒是對豪車特別感興趣，看看那些開豪車的哥們，個個身邊都有好些個靚妞的。自己這開小麪包的就別想了。
喜歡大型動物的女人，還是不多，要是有小型犬那倒還能用來泡妞，這個就算了吧。
他卻不知道，這百里和夜啼有多招姑娘們喜歡啊，尤其是這麼小，這麼可愛，也看不出兇猛在哪裡。別人不知道，反正柳夢尋、聶青嵐、柳若寒、歐陽曉丹等等這些大美女可都挺喜歡的。
要是這小胖子真有一隻跟百里一樣聽話聰明的鷹，那絕對可以順利脫單了。
“這兩隻鷹光看眼睛就知道很兇猛，雖然外表很可愛，可是一旦戰鬥起來，那絕對是不差的，我沒說錯吧小先生？”
“沒錯沒錯，您老這眼光真是好。不是我吹牛啊，別看這兩傢伙小，就那種翼展達到三四米的大金雕見了它們那也是完全沒脾氣的。”張天元得意地說道：“我上次去了雪原，見到了那種大金雕，對了，還有雪豹，可惜啊，咱這大城市不好養那些東西，所以我就在外面買了個海島，現在正在加緊時間建設的，估計將來建好了之後，我就能接回來一羣大金雕去那裡住了。”
說到這裡，張天元突然想到了一個事兒，於是就對那老人說道：“老人家，以後說不定還得有勞您幫忙多做點這種護具，還有一些可以幫助鷹居住的地方呢。”
“唉，我老了，一天不如一天了，這個手藝怕是穿不下去了，實在有點可惜，我這孫子也沒興趣學這個，外人更不想學了，可惜了啊。”老人家嘆了口氣道。
“爺爺，我想學啊！”小胖子突然說道。
“你這臭小子怎麼突然又想學了？”
張天元大概能猜到這小胖子的想法，只是沒有拆穿，在他們爺孫兩個在那裡說話的時候，他則是開始去觀察這已經被拿出來放在了墊子上的護具。
護具有很多套，有相同的，也有不一樣的，看得張天元那是眼花繚亂，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這才從最靠近自己的位置看了起來。
他顛了顛手裡這個護肩，好傢伙，份量不輕啊，與其配套的還有兩個護壁，採用的材料應該都是牛皮的，他用鑑字訣看了一下，這可是真牛皮，而不是現在市面上很多明明不是牛皮，卻假裝賣的是牛皮的那些皮帶之類的東西。
這老人家，果然還真是實誠人，這東西肯定是不便宜的，因爲牛皮紙上還有各種金銀編織出來的圖案，最顯眼的自然就是四條金龍了，用的可是真正的金線，估摸着這一套護具，大概得上千塊了吧，這種手藝，即便是在滿清那會兒，也是肯定不便宜的。
東西是嶄新的，顯然並沒有用過，所以張天元就問了一下價格，老人家說你那玩意兒給一千塊就行了。
小胖子就說了：“咱們在張哥面前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吧，您這是因爲他是顧老師帶來的客人，所以算便宜了吧，您不是一直給我說這玩意兒最少也得一千五嗎？”
“閉嘴，你懂個什麼，沒有人買的話，這就是廢品。要不是因爲看你這日子過得不怎麼樣，有心想接濟你一下，趕緊給你娶個老婆，我就白送給小先生了。”老人家說這話，張天元是相信的，他不是那種心機很深的人，這一點其實他可以去問顧方舟就能知道，不過他沒有問，因爲覺得沒那個必要，只要自己相信這老人不就行了嘛，幹嘛非要那麼麻煩啊。
“聽我的吧小張，你就給一千二吧，這好東西，一千塊真少了。”見張天元有點尷尬，顧方舟出來給他解圍了，他說這個價，那就是最終價。
張天元也是就坡下驢，定了一千二的錢，然後將護肩和護壁都戴上了。
護肩看起來跟馬甲很像，可以輕鬆地穿在身上，還不會掉，不過就是有點太華麗了，跟張天元想要的不太一樣。
他之所以問價，那是因爲想讓百里和夜啼試試，這東西不穿出去，在家裡卻可以穿啊，再說了，這可都是老人的心血之作，作爲一個喜歡收藏的人來說，張天元寧願自己花錢收藏了，也不想真有一天老人去世了，他的孫子把這些東西給扔了，那就太可惜了。
不用他說什麼，百里和夜啼見他要穿護肩，早就已經飛到了一旁，然後好奇地看着他在那裡講護肩穿在身上，他身材還算標準，所以這護肩穿着也算舒服，雖說不是量身定做的，肯定會有一些不太合適，但基本上感覺不出來。
“百里、夜啼，你們上來試試，這一次不用收起爪子了，就往上面抓，我要看看這東西到底怎麼樣……”
雖然說張天元打心眼裡尊敬那個老人，可是這是花錢買東西，也不是欠誰的，所以既然要買，那質量一定是要好好看一下的，如果實在不好，其餘的他就不看了。
“這小神羅真能聽得懂您的話啊？”小胖子站在旁邊一直很是好奇。
張天元沒有回答他，因爲沒必要回答，接下來百里和夜啼做的事情一看就知道是不是聽得懂了。
他說完話之後，百里和夜啼就已經飛了過來，然後分別站在了自己的左肩和右肩之上。
當然了，雖然之前張天元那麼說了，可百里和夜啼還是怕弄傷了張天元，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小心翼翼的，沒有按照張天元說的去做，爪子還是收了起來。
“爪子釋放出來，沒問題的，然後使勁抓上去，對，要站穩一些！”
“不行不行，力量還是太小了，再大點力氣……”
“好，對對對，就這樣，感覺如何？”
“呀呀呀！”
從一開始的擔驚受怕，到最後終於抓實了之後的驚喜叫聲，張天元就知道，自己的實驗成功了。而老人家的手藝也最終在他的心裡頭真正算是達到了要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