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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看的比較快，所以也就是片刻的時間，張天元直接就已經走過去十多米了，就連跟在他一旁的蛇麟都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道：“張兄弟，你這是來看毛料還是來旅遊的啊，我都沒見你仔細看，居然就已經看完了，別人看石頭的時候，還要用放大鏡看，用刷子刷乾淨了啊。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是沒事兒來閒逛的遊客呢。”
“不管他，他們愛怎麼看那是他們的事情，這明標區的好東西不多，憑經驗就能分辨出來，根本不必要浪費時間仔細看，你也瞧見了，這地方毛料太多了，如果都像他們那麼看，估計等到公盤閉幕了，咱們毛料還沒看完的，那肯定不行。”張天元隨口說道。
雖然這只是他的藉口，不過蛇麟不懂這個，自然也就信了，他以爲這個就跟賣油翁的故事一樣，是靠着熟能生巧呢。
要知道，本次參展玉石毛料多達17926份，重6938噸，是自1964年首開公盤以來展出份數最多的一次，主辦方曾估算過，最後可能實現暗標17000多份、明標400多份，關鍵這一屆展出的上好翡翠原石明顯比上一屆多很多。
聽說參加人數也是多達12000人，屬歷屆之最，其中大陸客商4700餘人，佔39%；緬甸商人7000餘名，佔58%；其餘爲港澳臺地區和泰國、馬來西亞、印度等國商人。本次參加人員一改往常華夏人佔大多數的局面。出現衆多緬甸本土商人的面孔。緬商中，除了賣家，也有很多買家。說明緬商也看好翡翠的消費市場，正着手加工、延伸產業鏈，企圖改變長期只賣原料的局面。
不過這原因是多方面的，國內很多人已經不是很關注緬甸的翡翠公盤了，平洲有公盤，如今閆城也有了，據說以後就連雲州也要開啓大公盤。可能比緬甸翡翠公盤更大。
雖然緬甸內地商人來的多，但是有錢的卻並不多。真正的資金，還是捏在了大陸客商的手中啊，比如張天元這樣的，一個人所持的資金。估計都比所有緬甸商人加起來多了。
……
“真是晦氣，我現在覺得剛剛那個人說得沒錯了，這不比運費還便宜的石頭真是不能算賭石，以前的公盤明標我沒看過，但是這些也太爛了點吧，這都看過去那麼多了，居然一個像樣的都沒有。”
張天元心中雖然知道明標區的料子不好，可是真正看過這一路之後，還是氣得他不輕。如果不是反覆確認過，他還真以爲自己的六字真訣失效了呢，也不是說這些裡面沒有翡翠。有還是有的，這幾百塊的料子裡面，都是有綠的，但是跟上面的標價一比的話，就算用底價買下來都太虧了，張天元根本就不會出手。
“剛剛那個大傢伙。就是標價一百萬歐元那個也不行嗎？”蛇麟壓低了聲音問道。
張天元四下裡看了看，發現身邊沒人。這才低聲說道：“明標區放那種東西，反正我是不信的，估計裡面就算有翠，也不會太值錢的，買下來就虧了啊。”
他其實看過了，那個大傢伙也就表面上有不錯的綠，如果真花八百萬買回去，那真的就是誰買誰吃虧了。
“這樣啊，那是不是所有的不好的料子都在明標區啊，咱們去暗標區看吧？”蛇麟一聽這話，渾身打了個哆嗦，八百萬rmb啊，對張天元來說也許只是小菜一碟，但對他來說，卻還是一筆鉅款的。
“沒事兒，所有的翡翠公盤其實都一樣，都是把表現不好的料子，扔到明標區來的，說的不好聽一點，有些翡翠礦主幹脆就將全無翡翠表現的大塊山石給扔進來，也就是所謂的公斤料，石頭料，扔在這裡又不費勁，萬一有哪個傻子買了，那他們就賺了。不過這明標區每次的投標數量都不多，也就幾百份而已，所以這一次預估也就是四百份左右，可這邊的石頭有上千份呢，其餘的估計都是要流拍沒人要的。”
“我不太懂，明知道不好還在這裡看？”蛇麟愣住了。
“這邊便宜唄，如果能夠花小价錢買到好東西，那咱們可就賺了啊，現在這世道，翡翠的價格太離譜了，簡直比房地產泡沫還大。”張天元搖了搖頭道：“剛剛那人說的就沒錯，這些都是炒起來的！在經濟快速發展的今天，社會遊資廣泛聚集，在樓市調控，股市低迷，投資品種減少的大背景下，部分熱錢轉而投入翡翠，期待升值和高回報。近幾年，無論是毛料或成品，都有不少遊資介入。緬甸公盤也不例外，高價的幾件玉石，價格離譜，只有熱錢和非珠寶人士纔可能這麼出手，纔會出現類似的數字遊戲，才能不斷助推價格的上漲。”
“也就是說，其實買翡翠的，未必懂翡翠？”
“哎，沒錯，就是這個道理，很多花錢買翡翠的，純粹就是錢不知道投到什麼地方去了，乾脆就拿來買翡翠了。”張天元點了點頭道。
因爲東西都不太好，張天元看得實在無聊，就乾脆和蛇麟聊了起來，關於這翡翠價格之所以居高不下，還有一個說法就是“在珠寶市場上，極品翡翠已不多見。一是在自然界形成的翡翠礦牀中，極品非常稀少，不到萬分之一，是由於極不均衡的內動力地質作用所致。二是翡翠出世以來的七百多年中，大凡極品都被達官貴人所相中，私藏不露，而市面上有些珍品，只要一出現，很快就永遠消失。這樣，就造成藏家手裡的商品越來越多，市場能見到得精品越來越少。緬甸公盤裡的一此精品原石。也被藏家高價買走，這就必然導致價格上漲。”
“哎呀，這東西這麼貴。真得能賺錢嗎？”蛇麟聽着聽着，心裡頭都沒底了。
“賺，怎麼不能賺啊？我當初不就是靠賭石發家的嗎？而且在以前的公盤中，就有過真正的賭石神話誕生，雖說還不及我那次，不過人家是在緬甸翡翠公盤上發生的，所以傳播比較廣。我都是在書上看到的。”張天元笑了笑道：“你怕個啥啊，錢是我的。賠了就賠了，咱們再賺就是了。”
“不是啊兄弟，我看我啊，還真是不太適合來這種地方。這麼大筆錢就那麼扔進去，有時候甚至連個響都聽不到，這也太懸了吧？”蛇麟苦笑着搖了搖頭道。
“我告訴你啊，翡翠總是不斷地締造財富神話和傳奇。在以前的一次翡翠公盤中，在曼德勒的一位緬甸紅寶石商人，因覺得紅寶石生意難做，改做翡翠，於是首屆內比都共盤上中標購得一堆價值2萬歐元，當時歐元對人民幣的匯率還是1:10。所以也就是20萬人民幣、重約2噸的翡翠磚頭料。運回曼德勒後，在交灣珠寶市場將其中的一塊並不起眼、重52公斤原石以700萬緬甸幣，也就是約5萬人民幣賣出。此買家僅指揮倒賣石頭，不久便以1800萬(約13萬人民幣)賣給第三方。”
“他是賺了還是賠了啊？”
“不着急，你聽我說嘛，這個第三方是一位翡翠行家，喜歡琢磨石頭。他將這塊石頭切開，驚奇的發現內部一大段水好色好。屬玻璃種帶綠上等翡翠，此位精明商家將石頭切成5片。在本次公盤上展銷，編號16782，底價180萬歐元，最終以1681萬歐元被中國商人買走。扣除公盤10%稅收，，是他13萬元成本的1153倍。這就是一個真實的神話故事。”
聽完這個故事，蛇麟眼睛都直了，一千多倍的收入啊，這簡直就跟空手套白狼差不多了，十三萬一轉眼就變成了一點五個億，好傢伙，這也太厲害了吧。
“聽傻了吧，所以我說啊，賭石這玩意兒，雖然十賭九輸，跟賭博差不多，但是如果你真得有本事的話，那賺錢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張天元嘿嘿笑道。
聽了張天元講的故事之後，蛇麟也不再說什麼了，他知道張天元是很懂賭石的，那自然就是不會吃虧的，既然如此，自己着什麼急啊，這不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嗎？
張天元和蛇麟又看了將近二十分鐘時間，這一次因爲人漸漸多了起來，所以這速度也就有點慢了，有幾塊毛料，張天元還是斟酌了一番，計算了一下買下來之後到底是賺還是賠，抑或就是平本。也就是這二十分鐘，張天元的平板電腦上終於是多了幾張照片，上面有幾塊翡翠料子，其實如果單純是買賣翡翠的話，那肯定不賺錢，甚至還要賠錢，不過仔細計算過之後，如果是把裡面的翡翠做成珠寶出售，那還是有利潤的，而且這個利潤還不小，所以張天元纔將這幾塊料子記了下來，當然，這還只是記下來而已，究竟要不要，還要看最後競拍的價格能達到多少，太貴的話，那他就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了。
“哎，蛇隊，你讓開一下，我看看這塊翡翠，好像有點特殊啊。”張天元此時因爲人多的關係，所以讓蛇麟給自己當開路先鋒呢，蛇麟那身體擠出來一條道來沒有任何問題，剛好蛇麟過去的時候，背後擋住了一塊形狀不規則毛料，剛剛隨意看了一下，裡面是一片綠意盎然啊，所以他就讓蛇麟先讓開，打算仔細研究研究，畢竟在這明標區想要找到好一點的翡翠，那可是實屬不易啊。
“張大師！”
“華夏神眼！”
“真得是大名鼎鼎的賭俠張天元啊！不會錯的，跟我手機上的照片一模一樣！”
張天元好不容易是找到了一塊自己下決心仔細看的毛料，可誰知道剛準備仔細瞧瞧的時候，周圍呼啦啦就圍過來一羣人，指指點點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出了什麼事兒了呢。
這些人裡面，張天元就認識一個人，那就是毛石發，這位緬甸的翡翠商人身後則跟着一羣不認識的生面孔，看得他頭都大了。
“張老闆，你太不夠意思了啊，來這裡也不喊我一聲，害我都差點睡過頭了，總算逮住你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