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改名換姓

孟子濤正準備接着講下去,陸進德的妻子翁美辰搶先駁斥起來:“胡說八道!還說什麼味道、感覺!照你這麼說,古玩鑑定只要靠聞味道就能辨別真僞了?那是不是眼瞎的也能鑑定古玩,真是天大的笑話!”

“嗨,不知道誰規定不能以味道來辨別古玩的真僞?”孟子濤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可理喻,而且她的反應爲什麼這麼大,難道這面銅鏡是她買的?

孟子濤的猜測是正確的,這面銅鏡雖然不是翁美辰花的錢,但確實是她做的決斷買下的,現在聽說銅鏡有問題,她的反應當然也最大了。

陸清鵬見兒媳還要爭,也有些怒了:“你懂不懂禮貌!在客人面前就這麼沒有教養?”

“這面銅鏡江關山老師都認定爲真品,難道這人比江老師都厲害啊?”翁美辰弱弱地說道,此時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因爲她突然想到,公公爲什麼別的東西不拿出來考驗孟子濤,單單拿出了這面銅鏡,是不是他也覺得這面銅鏡有問題?

孟子濤淡淡地說道:“姑且不說我不認識你說的這位江老師,古玩這行打眼是常事,沒有任何不位專家能夠百分之百保證自己不會打眼,包括我在內,你說的江老師偶然看錯也是正常的。所以說,鑑定古玩的專家無論名頭再響亮,最終還是要靠證據。”

文物鑑定,自古有“眼學”之說,靠的是眼力,憑的是業界良心。可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道德的約束顯得蒼白無力。尤其是在全民收藏的熱潮下,受金錢、人情、面子等諸多因素影響,鑑定往往變得“不確定”。

最初的時候,一張專家的證書,就是權威的證明。到後來,就是證書漫天飛,一張鑑定證書花個幾千上萬塊錢就能開出來,甚至直接開假證,和人分成也是相當普遍的。

孟子濤不清楚翁美辰說的的江關山是誰,也不知道對方水平怎麼樣,但他可以確定,國內沒有哪位知名的專家叫這個名字,至於香江古玩界,雖說了解的不多,但頂級圏子也就那麼幾位,這個江關山顯然也不在其中。

因此,這位江關山是確實有本事呢,還是隻知道誇誇其談,也只有見過他本人才知道了。

陸清鵬點了點頭,說道:“孟先生,你接着說吧。”

“好的。”

接下來,孟子濤從材質、造型、工藝、包漿等方面,對這面銅鏡進行了全面的闡述。

陸清鵬聚精會神地聽着,最後輕輕鼓掌,面帶笑容道:“孟先生講的很好,很出色,不愧爲鄭老的高徒!”

“過獎了。”孟子濤禮貌地回道。

陸清鵬轉過頭說道:“美辰,以後記得不要偏聽偏信,特別是這種貴重物品,要多請幾位專家判斷。”

“是。”翁美辰尷尬地答應道,同時,她心裡對孟子濤也有着很大的怨氣,而且對於爲剛更沒好臉色了,至於原因,無非是認爲如果不是孟子濤過來,她也不會丟那這麼大的臉。

在剛纔孟子濤指出銅鏡問題的時候,陸進德已經把要鑑定的那幾件瓷器一一拿了出來。

孟子濤打量了一下,這幾件瓷器差不多都是小精品,如果以真品的市場價值計算,它們的總價將近三百多萬。

陸清鵬笑着說道:“還要麻煩孟先生幫我看看,如果小露他們沒被騙也就算了,不然肯定要有個說法的。”

“我一定力所能及。”孟子濤笑着點了點頭,心裡想:“說的好聽,那家店都已經關門大吉了,你有本事能抓的到店主?”

接着,孟子濤拿起一件梅瓶,發現這第一件瓷器就有問題,正是瓷器的青料正是使用的高仿釉。

不過,接下來兩件瓷器到是真品,其實這也正常,你要是全拿贗品過來,被發現的機率肯定高,他又不是做的一錘子買賣,肯定不可能做的這麼明目張膽。

陸進德一共拿來五件各類瓷器,其中三件沒有問題,兩件有問題,但贗品中一件瓷器的價值就是那三件真品總合,換句話說,對方採用了抓大放小的策略,這也是各類騙局中最爲常見的。

孟子濤放下最後一件瓷器,正準備開口時,傭人過來說江關山到了,陸清鵬讓傭人把江關山領進來。

孟子濤恍然,原來今天也要來鑑定的人就是讓翁美辰推崇的江關山啊,他還真想見識一下,這位專家是何許人也。

陸清鵬也不管江關山來了,詢問孟子濤鑑定結果。

孟子濤說了結果,正準備講述理由的時候,傭人帶着江關山進來了。

“陸老,我這回帶了幾件宣德時期的民窯精品過來,想必您應該會喜歡的。”

孟子濤還沒回頭,就聽到一個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他稍稍有些驚訝,忙回頭看去,薛文光那張再熟悉不過臉,帶着一臉驚愕的表情,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薛文光心裡有些慌亂,他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碰到孟子濤了,但沒想到這纔過去一年時間,就在這個地方遇到了。

“這不是薛掌櫃嗎?什麼時候改名換姓,還成了專家了?”孟子濤似笑非笑地說道。

先前通過對汪慶彬的調查,孟子濤得知,薛文光已經通過汪慶彬的關係去了香江,好像準備在香江定居,他當時還挺遺憾,覺得沒有機會再教訓薛文光了。

後來無意間跟舒澤提起,舒澤說過會幫忙調查,但結果卻是薛文光消聲滅跡了,本來舒澤還想過要加大力度調查,孟子濤覺得太麻煩,就沒有同意。反正兩人之間應該不會再有交集了。卻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薛文光。

陸家人對此也十分意外,原來兩人不但認識,而且江關山居然用的不是本名。

陸清鵬因爲銅鏡的事情對江關山的感觀就差了一些,現在得知了江關山不是本名,心裡就升起了一些厭惡感。

人之所以改名,一般是覺得名字不好聽,或者因爲八字等原因,但一般人不會把姓也改掉,像薛文光改名換姓肯定是犯了什麼事,不得以爲之。陸家人對他能有好感纔怪。

薛文光回過神來,暗叫“要糟”,同時心裡十分惱怒,這孟子濤難道是瘟神嗎,自己好不容易得到陸家的信任了,居然出現在這裡,生生毀了自己的形象,是可忍孰不可忍!

見大家都看向自己,薛文光馬上就有了決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呀,我忘記還有事情要處理,陸老,我先告辭了,等回頭再來。”

說完,他轉身就打算離開。

翁美辰嚯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呵斥道:“江關山!你給我站住,騙了我的錢就想走,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嗎?”

“陸夫人,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我什麼時候騙了你的錢了?”薛文光無奈地轉過身,這個時候他如果走的話,那就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沒騙我?那你說說這面銅鏡是怎麼回事!”翁美辰拿起了那面銅鏡。

薛文光馬上就認出了那面銅鏡,反駁道:“胡說,這面銅鏡怎麼可能會有問題!誰說的?”

孟子濤哂然一笑:“我說的,要不我把有問題的地方,再給你說一遍。”

薛文光啞然,他就算移居在了香江,也一直沒有中斷對孟子濤的瞭解,知道孟子濤在國內古玩界已經是一號人物了。

他雖然一直很想不通,爲什麼才一年多的時間,孟子濤變得這麼厲害了,但也知道現在的自己論眼力應該已經比不上孟子濤了,多說無用,還不如不說。

於是,薛文光當即又換了一個說法:“陸夫人,當初我給出鑑定結果的時候,也跟你說過,我的意見僅供參考,畢竟我們這行打眼的事例很多,我也不能保證我自己說的一定就是對的。”

翁美辰給這番話氣樂了:“哈哈,當時你怎麼不說自己會看錯,現在東西我買了,而且東西有問題,現在你又這麼說了,算盤打得可夠響亮的啊!”

薛文光狡辯道:“陸夫人,你這話說的就有失偏頗了,咱們之間當時又沒有僱傭關係,如果是僱傭關係,那該是我的責任我肯定認,但當時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說了一些我自己的見解,而且銅鏡還是我不在的情況下買的,怎麼現在說成是我的責任了呢?”

翁美辰同樣也啞口無言了,說到底,當初她之所以只聽了薛文光的意見,也是由於想要省點錢而已。

不要以爲鑑定費很便宜,在香江,知名專家幫忙鑑定貴重古玩,都是以古玩的實際價值按一定的百分比計算的,可不是國內一些鑑寶大會那樣,只要花個幾百塊錢就能鑑定。

陸清鵬淡淡地看了看兒媳,接着對薛文光說道:“就像你說的,古玩打眼的事情常見,銅鏡的事情就不去說它了。”

這個時候,薛文光又大義凜然地說道:“陸老,這事我也確實有些責任,這樣,我去聯繫那位賣家,儘可能地把這面銅鏡給退了,爭取損失儘量小一些。”

“那我在這先謝謝了。”

“陸老,您太客氣了,這也是我該負的責任嘛。”

陸清鵬呵呵一笑,接着說道:“對了,你剛纔說,帶來幾件宣德時期的民窯瓷器,能不能讓我欣賞一下?”

有孟子濤在旁邊虎視眈眈,薛文光真想拔腿就走,而且陸清鵬給他的感覺就好像一隻正在伏擊獵物的老虎,獵物一但進入他的攻擊距離,就會給獵物致命一擊。

薛文光還真擔心,陸清鵬會突然爆發,讓自己吃不完兜着走,但自己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如果現在就走肯定也不行,只能硬着頭皮把東西從箱子裡拿了出來。

說起明代初期民窯作品,人們普遍認爲明代早期民窯青花大多製作粗劣,無論在工藝方面還是藝術方面都比官窯遜色得多。而且,明代早期民窯青花有紀年的器物很少,缺乏斷代的標準器,很難對一時期的青花進行準確的斷代。

如此種種,就導致了現代人研究明初瓷器更着重於官窯,對民窯青花的研究不多,尤其是對明代早期的民窯青花更是很少涉及。

但事實上,明初時期的民窯也有一些精品之作,特別是宣德這個明代青花瓷器製作的鼎盛時期。由於社會比較穩定,經濟有了非常快的發展。海外貿易在永樂朝的發展基礎上得到進一步擴大。

明代廢除元代的“匠戶制,”改“編役”、“匠役”等制度,雖然,無償徵用熟練的制瓷工匠,增加了工匠的勞動,但也促進了民窯瓷器製作吸收官窯瓷器的製作工藝,使民窯瓷器製作得到了提高,從而調動了工匠們的積極性。因此,宣德時期的民窯產品比前朝從質量到數量都有較大提高。

就像薛文光帶來的這幾件瓷器,看起來應該是個中精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說不定還會以爲它是官窯作品。

不過,當孟子濤看到一隻青花葡萄紋盤時,臉上卻露出了笑意。

這抹笑意被陸清鵬捕捉到了,他當即問道:“孟先生,你覺得這幾件瓷器怎麼樣?”

薛文光挺直了身體,他還真不信孟子濤能挑出刺來。

孟子濤笑着說道:“其他到是不錯,只是這隻青花葡萄紋盤,不知道薛掌櫃是不是拿借了啊?”

薛文光冷笑道:“你都沒有上手,就知道它有問題?你還真夠厲害的,不愧爲鄭老的高徒!”

孟子濤同樣也冷笑道:“實話告訴你,就算我沒有上手,也能看出這件瓷器並不是宣德民窯瓷器。”

“理由呢?”

“紋飾不對,葡萄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葡萄紋大範圍應運在唐代就有了,你告訴我葡萄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不會腦子有問題嗎?”薛文光忍不住譏諷起來。

據專家考證,葡萄是漢代時從西域傳入我國的水果品種。葡萄作爲紋樣,早在唐代就已經廣泛應用,最著名的就是銅鏡上的瑞獸葡萄紋。唐代把葡萄作爲重要的裝飾紋樣,看重的是它的瑞相,因此也可以將葡萄稱作“瑞果”,以與“瑞獸”相對應。

在唐以前,我國的各種裝飾紋樣以動物爲主。唐代開始,紋樣題材逐漸由動物爲主向植物爲主轉化。因此,唐代銅鏡上的“瑞獸葡萄紋”,可以看作是我國紋樣轉折期的一種經典組合。

葡萄紋應用的第二個高峰期是元代的青花瓷器。元青花主要用於出口中亞、西亞地區,而葡萄正是那些地區喜歡的紋樣,所以元青花上葡萄紋佔有較大的比例。

孟子濤對着薛文光說:“所以說你不學無術,確實,明早期的官窯瓷器繼承元青花的傳統,也有很多以葡萄爲主的紋樣,其寓意也是一脈相承的‘瑞果’性質。然而在民窯青花瓷器上,情況就有所不同了。明代洪武、永、宣時期,民窯瓷器上幾乎見不到葡萄紋。直到成化開始,民窯瓷器上才大量出現葡萄紋。”

“民窯的葡萄紋與官窯的大不一樣,它們不再突出葡萄果實的瑞相,而是在強調葡萄的枝、葉、果、蔓等多個方面。顯然,民窯畫的葡萄紋,寓意已經不是吉祥‘瑞果’,而是另有新意。這一點,相關實物都能證實,你不知道完全是你孤陋寡聞!”

陸清鵬有些好奇地問道:“這是爲什麼?”

孟子濤解釋道:“其實,這和一位叫嶽正的歷史人物有關。”

嶽正,字季方,他一生坎坷。正統十三年的科舉考試,嶽正會試第一,廷試第三。他爲官正直豪邁,敢於直言,曾任內閣大學士。後因冒犯石亨、曹吉祥而遭到貶謫,一度還被流放。直到明憲宗成化初年才得以復職再度爲官。嶽正愛好繪畫,尤擅畫葡萄,曾寫過一篇《畫葡萄說》。

孟子濤繼續說道:“嶽正在《畫葡萄說》對葡萄寓意做了總結,從葡萄的幹、節、枝、葉、蔓、果、味、屈伸等方面的特性,來比附君子做人、爲官應有的品德。自從嶽正的‘葡萄說’出來之後,葡萄成了‘正人君子’的形象代表,在明代社會中影響巨大。許多文人以畫葡萄來抒發自己的‘君子’情懷。”

“明代中後期民窯瓷器上大量採用葡萄紋,應該說與嶽正的‘葡萄說’有很大關係,也是彰顯正人君子的寓意。這些民窯葡萄紋的特點是葡萄的枝幹、葉、蔓、果實等畫得較全,正是爲了表現嶽正‘葡萄說’提到的君子各方面的品性。”

孟子濤說的有理有據,薛文光也有些詞窮,不過爲了挽回,他又找到個理由:“你剛纔也說了,明代洪武、永、宣時期,民窯瓷器上幾乎見不到葡萄紋,不是說一件都沒有。”

孟子濤冷笑道:“虧你說的出口,這瓷盤上的葡萄紋是什麼形象?根本就是從成化之後的民窯瓷器中發展出來的,你難道是神仙,能把後期的紋飾拿到明初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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