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回來,我在宿舍屁股都還沒坐熱呢,柳倩倩就風急火潦的從教室跑回來。
她手裡拿着一個方方正正的包裝盒。手舞足蹈的在我眼前晃來蕩去說:“怎樣,漂亮吧,唐糖送你的。”
我還未說話,她就揚着東西說:“靈雨,我開了,開了!”
一陣唏唏簌簌,包裝就被她拆了,成然,一個音樂盒便彈進大家的視野,打開來,有音樂,有一對新婚夫婦在禮盒上跳芭蕾舞。
主題一箭穿心。
柳倩倩拿着盒子在那又跳又唱,不停的說:“接受他吧,接受他吧,靈雨,唐糖人多好啊,你看,他對你多用心。”
她無比激動的捧着音樂盒,好像是她收到的一樣。
不明白這一套的楚楚千在旁不解地問:“唐糖是幹什麼?”
“什麼也沒幹,只不過人長得帥,帥是成功之母知道嗎?他媽是政府官,爸會掙大錢,姐是良寶。他又是一個很好的人!”
柳倩倩彼爲自豪的說道。
我聽了不響,感覺我們好有距離。原來幸福的家庭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只有不幸福的家庭才欲言又止,說來話長。
“靈雨,你呢?”楚千又問。
“我丫,很普通的人,你同學丫!”我捶她,小小的錠子。
宿舍不能呆了,我回(天涯)。也只有這個去處。
此刻唐糖也在桌位上發呆。見了我,笑笑的,眼睛亮亮的說,東西柳倩倩給你了沒有。
“給了。”我說。
“喜不喜歡的。”他問。
“還沒看。”
我撒謊了,其實東西我很認真的看了,跑天涯來就是想正兒八經的謝他,可是看他那樣,又是官後又是財子的,我說不出口。
我擺了個臉色,悶聲出去。在走廟站了好一會兒,語氣才稍微緩和。
我救的那個人走過來,喜笑顏開的找我說話。
不知道爲什麼,我特別想躲他。
此時此刻,我特別的想葉楓哥哥,我和葉楓哥哥,無論平時怎樣沒大沒小不用腦的講話,也不會感覺壓抑和彆扭。
以前在路上遇見個把可以說話的男生,你笑嘻嘻的跟別人說個話,人家會說,她是人丫,是人就會有秘密。別人纔不管你和那人是什麼關係,總之就是有秘密也不幹別人的事。
現在,我不想有秘密了,而且希望感情透明,以此正身。
“他對你很好嘛,我聽了都望塵莫及了。”我救的那個人說。
“誰?”
“我們“將團”老大!”
“哦。”
“告訴你哦,星期天我們老大可是坐很遠的車跑幾十公里地跑遍全城給你買禮物,你夠面子吧,該知足了。”
“哦。”我又說。回(天涯)後,居然鬼使神差的寫了一個條子。我用筆釘了唐糖的桌子一下,他擡頭,然後我才把條子給它。
四個字,我錯了一生。
四個字,他拿去走廊讀了一遍又一遍,完了倒回來,開心的像個小孩。
再和他說話,他就把小鏡子放鼻粱上,笑呵呵地看我,笑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晚上,我在(天涯海角)走來走去,柳倩倩就跳起來抓狂了。
“唉,真是戀愛中的女人,早出晚歸的。”
“大姐,我們今天值日。”用己所不欲,毋施於人的理。她嘆我,我就損她,所以,人和人之間還真的不能吵架,講得來就多講一點,講不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一生老死不相往。
吵架,你罵別人時也是在損自己的心力。因爲能吵的人根本就不值你任何。
“哦。”柳倩倩氣都沒了。
好不容易把亊情幹完,柳倩倩又沒完沒了的問:“靈,說說今天你們在教室怎麼做,有沒有因爲感動得一踏糊塗,一見面就熱吻啦,擁抱什麼的。”
“無可奉告。”
“拜託,別那麼高傲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你倆的紅娘。”
“你怎麼就成娘了。”我說,任她怎麼纏纏纏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