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陌曾經教過燕起一個保命的手段,說是保命的手段,自然也就不能輕易使用,這屬於傷敵一千,自損8八百的法子,如果一個人站在燕起的身後要攻擊他,而燕起卻打不過他的話,運用長劍刺穿自己的腰部已達到射殺後面偷襲人的目標。
高手過招一招便知有沒有,燕起原本以爲這一趟勢在必行,畢竟這個世界上能打得過她的人實在是少數,就算打不過他,還有鬼兵鬼將可以用。
所以,按照原計劃,燕起先把那個人引到人跡罕至的小巷口,這裡沒有監控,適合動手,可沒想到,反而成了害了自己的一點。
那個人按照計劃的跟上了她的身後,走了進去,燕起直接反手一掌劈了過去,卻被他輕而易舉的擋下,背後的人帶着一個黑色斗篷,只露出一雙眼睛,透過那雙眼睛,燕起看到了譏笑。
接下來,對方便見招拆招,本身燕起對於古武並不擅長,見狀她便拉開距離向對方彈過去一個又一個火球。
不過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對方放出一個平平無奇的木偶,只見那火球剛要碰到對方時,那木偶便張開大嘴,一個黑色的如同空洞一樣的東西,便將地獄之火吸了進去,那木偶像一個任勞任怨的保鏢,自己身上被砍了幾刀,但護那個黑衣人護的倒是十分周全。
如果尚且只有一人加一個木偶,燕起還能應對,不過,隨着每一次攻擊,黑衣人都會放出一個新的木偶,漸漸的,整個空閒的地方都被放滿了大大小小的木偶。
原本黑衣人能直接解決她,但像是逗她玩一樣,非得一點一點的讓她無路可逃。
冷汗從燕起頭上滴落,燕起想召喚鬼兵,不就是拼人數嗎,
燕起壓根不慫,只是對面彷彿洞悉了她的想法,先她一步召喚出一個神秘的空間,裡面燈火輝煌,透出來一種神秘的危險。
焉耆每次召喚出來的鬼物,最後都會被那個空間神秘的吸走,那些鬼步彷彿不受控制一樣,眼神迷離的便脫離了嚥氣的控制,燕子在這旁急的不行,但也無計可施。
就是這個時候他給我們傳音,糟了,我好像打不過他。
焰起轉頭想跑,他對自己的速度還是很自信的,畢竟他從小主練的便是清宮,柯後面呼嘯的風聲傳來,證明身後的人速度只比他快,不比他慢。
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了,他想起來沉默,交給他的保命的法子,正好適用於現在這個情況,當下,他毫不猶豫從麼尚卸下軟件,猛地向自己刺去。
次自己是次要的,主要是對方,這招是沉默交給他的,如果是這種距離,對面基本躲不過去,焰起刺傷的是自己的一部,而如果找準位置的話,次間的便是對面的心臟,最次也是肺部。
這還是焰起第一次用這招,以前也沒有機會實踐,成不成只能看這一次了。
到目前,我們尚且還不是很慌,因爲撕夜能帶我們直接傳送過去,不過當我們都抓緊世界的時候,卻發現她感受了一番,皺了皺眉。
這讓我們感覺到有一點不對勁,怎麼啦?
撕夜眉頭依舊皺着,眼裡帶着一絲疑惑,我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了。
聽到這話,沉默趕緊從胸口處掏出厭棄的命牌,銘牌完整證明焰起暫時沒有危險,不過上面是一個五芒星的形狀,其中一角已經滅了,只剩其餘四角亮着。
這是什麼意思?
我之前看過焰其這命牌,他按理來說,五個角都是亮着的,可現在只亮了一一處,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陳萬見此,眉頭緊皺,指尖抓着命牌,因爲用力都有一絲泛白,聲音中有一絲寂不可查的顫抖,滅了一腳,證明他受傷了。
聽到這兒,我趕緊通過打的呼喚豔妻,但任憑打得如何呼喚,對面也沒有傳來應答,也是撕夜都感受不到它的氣息了,打的又怎麼能呼喚的到呢?我心裡有一些害怕和內疚,畢竟是我提出來的,這個提議如果沿其真的出事了,我怕是一輩子都懷着不安。
在屋子裡乾坐着也坐着也等不到什麼消息,還不如出去尋找,我們幾人心急如焚,不過那人能悄不聲息的江厭其帶走,證明他還是有一些實力的,所以我們幾人也沒有分開行動。
這裡人跡罕至的巷子也就那麼幾條,之前豔奇說他把附近的兩條已經走過了,這次稍微走的遠了一點,他給我們明確的介紹了周圍的標誌物,據他所說,向前走是當地的醫院住院部,旁邊是殯葬一條街,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這條街纔沒有什麼人走動。
豔琪選擇這裡也有一絲原因,就是即使動手打不過他們,這裡英氣十足,召喚出來,小鬼也能很好的發揮,可沒想到,居然在陰溝裡翻了船。
有了標誌性建築物,我們便知道怎麼走了,當下,從手機上搜好定位撕夜,直接帶我們傳了過去。
這附近小巷盤綜錯雜,一時間並不好找,他們的打鬥也很奇怪,竟然沒有留下任何氣息,我們只好順着這條小巷左拐右拐的都看一遍。
不知拐了第幾個巷口,入目是滿地的木頭零件,我們幾人一眼便知,這是昨晚硬闖29樓的那個木頭人,被後人所爲。
那個人看來走的也很匆忙,都沒有收拾着一地狼藉,我們在地上翻找,看有沒有什麼焰起留下來的線索。
可檢查一番之後,卻是沒有絲毫頭緒,正當我們心裡有一些失落時,沉默眼尖的走到一處拐角,從一片塵土中翻出一個小小的戒指。
這個戒指是銀的,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圖案,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之前何燕起在苗疆時,他從大街上買的。
當時我還跟他說這些東西就是坑旅行行者的,可她卻不聽,一眼相中了,愣是花高價買了下來,幫ta買這個戒指的價錢,回到我們當地買十個都足夠了。
踢開地上的木頭零件,有零星的血跡,順着這零星的血跡,再往前是一大片稍微密集的血跡證明,受傷的人曾經在這裡站過。
四月彎下腰,用手指蹭了蹭一點血跡,在指尖捻了捻,側着頭,用心感受到,這是活人的。
聽到這兒,我們心下一涼,心裡祈禱着,這千萬別是豔奇,爲了更準確一些,我把達達帶了出來,他是用燕琪的血供養着的,對燕琪的血最是熟悉。
只見他出來便奔向了那灘血跡,這是燕琪姐姐的。
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出,我們幾人如同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練習的命排沉默,沒有再放回去,緊緊的握在手中,喉嚨上下吞嚥了一下眼底一片漆黑,看不出情緒。
這下可虧大發了,不僅敵人沒抓到,還把燕氣搭上了。
恍惚間,有警笛聲響起,只奔着東南方向而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酒店的方向拜師在東南方向,想到這兒,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一種不好的想法,在腦海中涌現,可能我們沒有算計到對方,但是被對方算計了,他們這會兒應該是奔着芳華去了。
這裡目前也沒有什麼線索了,我們也不能放任着芳華那邊不管,所以強打起精神,又讓四葉帶着我們回去了。
這次回去沒有直接回到29樓,隨着我們剛到自己的房間時,警車停在了酒店樓下。
透過窗子,我看了一眼29樓的窗戶還是開着的燈光,還是一閃一閃的,我們幾人再去便不方便了,所以留下沉默保護我們撕夜過去查看了一眼。
“芳華還在,警察來是因爲這裡又死了一個人。”
一團團迷霧在我們心中籠罩着,我們實在是想不明白了,爲什麼一切按照這種方向發展,對方到底是誰?爲什麼有這種實力?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房間裡悄無聲息,大家都沒睡,睜着眼睛,不知想着什麼,而沉默站在窗邊抽了一根接一根菸。
【】
豔琪,剛纔用了沉默教他的保命的那一招,不過實在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居然被對方識破了,對面直接伸手抓住了軟件的劍柄,那反應速度簡直是超神神,宴請目前見過伸手最厲害的兩個人,一個是司夜,一個便是沉默了,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水平,但跟沉默或撕夜相比,明顯不落下風。
沿襲自傷800,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沾到,對方握着劍的手,同樣是一隻木頭手,見實在躲不了焰器,只好放手一搏,孤注一擲的跳進了黑衣人之前召喚出來的黑洞。
這種人爲召喚出來的時空黑洞,往往不受自己本人控制,也就是說,對方可以召喚出來,但對方沒有辦法抓住禁區裡面的人,裡面縱使是地獄也好,總好過被黑衣人抓去。
在燕琪進去的一瞬間便被眼前的景象恍了眼,這是一個鬧市,不過不是給活人的集市,道路兩旁有各種各樣的小攤,裝飾偏古風一點,畢竟兩邊還是那種客棧類型的房子構造,而裡面買東西賣東西的人穿着服飾有古代有現代,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是飄着走的。
焰起一進去,便吸引了他們的目光,因爲是活人的味道和鮮血的味道。
這是鬼市。
焰器心裡暗道一聲糟糕,平時進來他還有辦法隱藏一下,可現在他受着傷,尤其是他的血,又極其吸引鬼物,眼線真的是避無可避,。
正當她思考怎麼辦的時候?,扭頭一看,那個黑衣人竟然也鑽了進來,爲了抓他,竟然做到這種地步,豔琪想都不想拔腿,便跑。
這一跑,追他的不止是黑衣人,還有一個接一個的鬼屋,雖然抓他的人變多了,但也很大程度的阻擋了黑衣人的行動。
鮮血透過厭棄的手縫,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沒有一滴鮮血落下,地上便開出一朵鮮紅的花,這花沒有葉子,俗稱曼珠沙華。
據一種傳言來說,地域貧瘠的黃土中長的每一株曼珠沙華,都是用活人之血澆灌的,這會兒倒是驗證了這個月傳言。
豔琪早就把軟劍拔了出來,可能傷到了血管,血流的很快,有一些失血過多,他的眼前有點發白,身子也變得疲累起來。
不過現在不能停,一旦停下來便是死路一條。
每當他跑過一處地界身後追她的鬼屋,便又多了一些,黑衣人劍搶奪,不過這些鬼屋,及時止損又跳出了這個空間。
看來這個黑衣人能隨心所欲的開啓鬼市空間,可焰器不能,她扭頭一看,看着黑衣人冷冷的盯着他,一點一點的合上了空間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在裡面還是死路一條。
黑衣人彷彿就是在賭,豔琪會不會出來?所以那空間合的十分緩慢,焰器猛的踩地,從地上跳到一處房頂上,轉過身來,低頭俯視着黑衣人,伸出手,輕輕笑着,最後比了一箇中指。
空間合上了。
看着身後密密麻麻的鬼屋怨氣,心中有些唏噓,看來今天真的要栽了,不過有點可惜,死在這連句話都傳不出去,想說遺言都沒有辦法。
他的動作越來越緩慢,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基本全靠一口氣撐着,這會兒她已經不再捂着腰上的傷口了,血跡已經染紅了,她身上穿着的藍色旗袍,有蜿蜒的從他腿上留下去。
他跑過的路線開滿了一朵又一朵鮮花,一眼望去道也是壯觀。
正在嚥氣,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鼻尖突然涌入一絲誘人的味道,是食物的味道,真難得,難道這個地方也會販賣人類的食物嗎?,不是說鬼都是隻吃香燭的嗎?
一家極具現代化的店出現在前面,周圍是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生怕人注意不到這家店似的,幾個大字掛在店面頂上,上面寫着,黃泉火鍋。
飯店的門從裡面打開,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走出,一頭白髮,手裡搖着摺扇,穿着一身書生裝扮,從門口處,向豔妻瑤瑤的伸出了手。
是良性!
他的火鍋店裡好像不允許私自打鬥,只要能過去,便有一絲活路,豔琪又打起精神,這個時候離他最近的一隻鬼已經快要抓住了他,伸出一隻手,勾搭了他的衣角。
豔琪猛地向前一躍,摔在了火鍋店門口,昏迷前,他伸出一隻手,抓住了良性的袍子,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盡力了,生死由天吧。”
燕起這麼想着,陷入了昏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