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叔給蘇宣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已經來不及了,宣少爺再不來,老太爺就要發脾氣了。
根叔扶着蘇宣進了大廳,大廳裡一下子變的死寂。
老太爺表情嚴肅,用很痛心的目光看着孫子。兒子死了,這諾大的家業都要靠宣兒撐着。他怎麼能這樣。看那樣子,是喝多了。這哪裡有點總經理的樣子。
老奶奶玉如心慈愛的看着蘇宣。
章夢寒的目光也是寒冷的,她盯着蘇宣的目光,就像盯着一個死人一樣的寒冷。
章子柳兩口子(柳如煙的爸媽,章夢寒的姐姐,姐夫)神情尷尬的坐着。
最先反映過來的是柳如煙,她站了起來,一臉笑意,聲音嬌脆,
“宣哥來了,爺爺等你呢?”
輕盈如仙子,笑臉如花,柳如煙如夢一般飄過來,從根叔手裡接過蘇宣。
蘇宣沒有說話,他頭暈的厲害。要不是他看到爺爺的臉色難看,他一定直接上樓了。
柳如煙扶蘇宣坐下,
“姨媽,看宣哥來了,有事你就說吧。”
柳如煙在章子柳面前,還是叫着章夢寒姨媽,這聲姨媽把章夢寒的魂給叫了回來,她回頭,給瞭如煙一個溫柔的笑,
“好了,宣兒來了。爸爸,還是您老安排吧。”
一向嚴肅能幹的蘇慶山老了,七十多歲了。可是虎威還在。他頓了一下龍頭柺杖,
“宣兒,今天這個家宴,你來的晚了。按照蘇家家法,該如何你不會不知道吧?”
“是,爺爺。”
“請家法。”
蘇慶山嚴肅的聲音響在蘇家大廳裡。
“爺爺!”
柳如煙着急的站了起來。
“坐下,你。”
章夢寒拉了一下如煙的手,如煙含着淚坐了下來。
家人拿來家法,那是一根烏黑油光的木棰。這是蘇家的傳家寶。也是蘇家的家法。蘇家歷代子孫都聽上輩講過,這不知是哪年哪月,蘇家有對孤兒寡母。母親苦養孤兒,孩子一不聽話,當孃的就拿起手裡的搗衣服的木棰打兒子。這兒子倒也出息,後來出將入相。就把這木棰留了下來。傳給後代子孫。傳到蘇慶山這一輩已經不知道是幾輩子了。
“根叔,執家法。”
“是,老太爺。”
根叔含着淚,他們知道,這是蘇家家規,無人能違。根叔舉起木棰在蘇宣背上打了三下。蕭水寒站在門邊,看的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的事。可是蘇門大院,他也難得插言。
打過了,一家人全坐好,蘇老爺子依然宏亮的聲音響起,
“還有十個月就是宣兒二十四歲的生日。按蘇家家規,於今夜宣兒將接受“千夜”,宣兒,站起來,到爺爺這兒來。”
蘇宣站起來,搖搖晃晃走向爺爺。
蘇慶山一擺手,後面走出一位老傭人。捧一個紅木盒子。
章夢寒一看到那個盒子,臉上的神情就激動極了。柳如煙不知道姨媽激動什麼。
“打開。”
隨着蘇慶山的一聲打開,盒子被打開了,一陣紅光射出。
啊!
章子柳夫婦的嘴張的都合不上了。柳如煙的眼都發光了。天,她見過許多珠寶,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奇怪的戒指。不大,細細的銀絲盤就的指身,上面點綴一顆不大的奇怪的石頭。那石頭非金,非銀,不是玉,也不是寶石瑪瑙。可是,卻發出比任何寶石瑪瑙都美麗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