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冷汗四出,急忙跪下,極力勸阻:“二少爺,萬萬不可啊!!那玉器玩物是老爺全部的收藏啊!”而且,送了賣身契,這家裡,就更沒有人願意留下幹活不說,他還向哪裡撈油水呢?
“混賬東西!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衛澤言對管家厲言,那眼神凌厲又冷冽,就像一把淬過冰的刀,迎面朝他砍過來,讓他一縮,不由自主地禁言,忍住了啜泣。
管家低頭咬牙,他在衛家都呆了二十年了,什麼場面沒有見過,不過一個庶子而已,小眼咕嚕一轉,話剛到嘴邊,卻見衛澤言轉身一把奪過了衛澤功手裡的長棍,扔給了二柱。
“二柱在這裡監工,若是有人違抗我命令的,一律杖責一百!”
“是!!”二柱抱拳,打惡棍,他再喜歡不過了!
“衛澤言!你瘋了不是?!”
只聽衛澤功一聲憤怒之極的咆哮,轉身,便見他一拳朝衛澤言門面襲來。
“啊啊啊!!!!”
庭院裡衆人一炳,耳朵被動地接下了這殺豬般的嚎叫。
衛澤言捏着衛澤功的手腕,面色陰沉,眼中寒光冷然,手一使勁,便將衛澤功推開。
“你最好立刻閉嘴,然後回你的房好好默書!別拿所謂的地位說事,你知道我素來不是好欺負的,從今往後,你若安穩本分,我還拿兩分錢養你讀書,若你再徒惹是非,不管你是嫡出的還是書出的,都將你亂棍打出,我說得出,便做得到!”
衛澤功後退幾步,若不是身後的小廝扶着,險些摔着,他剛擡頭想還擊,卻被衛澤言眼裡的寒光嚇得渾身哆嗦。顯然,衛澤言不是和他開玩笑的。
衛澤功狠狠咬牙,拂袖而去,這個冷麪魔王,總有一天,他要他連本帶利還回來
…
京書棠牽着謹行,一路東張西望,她到這裡這麼久了,不論是從別人的衣着服飾,還是生活習慣,她都無法判定這裡是哪個朝代,甚至連這個國家,她都沒有聽過。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架空?
oh,no…
京書棠不禁扶額…
“到了。”二丫站定。
這裡是??京書棠疑惑,這裡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府上,倒像是…一座廟宇。儘管這周圍有過修繕,可是掩蓋不了整體荒蕪的樣貌。
京書棠心裡打鼓,吃驚極了,道:“二丫姑娘,這裡是?”該不會裡面像聊齋一樣住着狐狸精吧?
“你一個婦人家家的問那麼多幹嘛?我們大人就只是暫時住在這裡的,以後會有大房子給你住,少在那裡打鬼主意!”二丫沒好氣道,推開門進去。
京書棠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抱着謹行,尾隨其後。
裡面的大院裡也是一片荒蕪,但比外面稍好,明顯有着被人處理過的痕跡,即便是用人行走的小石板路上,還有稀疏的雜草小野花長着。院內四面的牆的磚瓦參差不齊,青幽幽的爬山虎都長了進來。正面供着神仙的廟宇頂上,炊煙裊裊。
二丫牽着的大狗一進門,就自覺地站住了,嚴守着大門。
京書棠還是雲裡霧裡的,不知所措,卻聽二丫脆生生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