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書棠聽了還是很困惑,她嘗試問道:“不知黎大哥所說的這位朋友,是男子,還是女子?”
黎老大一塞,但還是老實道:“是女子。”
哪裡是女子,分明是心上人吧…
京書棠扶額,有些頭疼,道:“這樣吧,我以前並沒有配過這等藥材,所以配出的能不能比得上砒霜的功效,或者說那位女子能不能適用,一切都是未知,只要黎大哥屆時莫責怪小婦人便可。”
“行,行,行,京大夫說哪裡話,我,我感謝還來不急呢,哪裡敢責怪您啊?”黎老大一聽,忙道,“只是,這事,還望您多費心,幫在下保密。”
京書棠略帶愁容點頭,接着,一錠白花花的銀子,出現在眼前。
“京大夫,這是我的心意,不論您是否能配置出那膏藥,這都是您應得的。”黎老大堅定地將銀子伸出,一點都不見適才和她講價的那般市儈。
“可是…無功不受祿啊…”京書棠雖然有些心動,可是還是有些猶豫,這個漢子看起來也不是那等有錢得發慌的人,可是這回出手如此大方,可見他對那女子的心意之誠懇。
總之,她鴨梨山大啊…
黎老大也是個乾脆的人,直接將銀子往京書棠手裡一塞,一臉正直道:“京大夫不必推辭,這是我對您的感激之意,若是您真配出了那藥,黎某人願效犬馬之勞報答您。”
“那…好吧…”京書棠將銀子收下,道,“七日後,你攜那女子到我家裡來吧。”
見黎老大面有難色,京書棠解釋道:“黎大哥這也要理解,我與那女子素未謀面,光憑這般說辭我很難配置出適合她的藥物,您帶她來當着我面服下,即便有問題,我也可以立馬診斷。”
“當然。”京書棠善解人意道,“我家裡也不是一些閒雜人等的,黎大哥不用太擔心那女子身份暴露,若是不便,可攜面紗示人。”
這樣沒問題了吧?
黎老大一聽,長長地舒了口氣,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恢復了臉上豪爽的笑容,道:“那您家在哪裡?”
“城北口拐彎,過一座獨木橋,有塊小壩子,還有個。。。”
話未說完,黎老大臉色大變。
“你丫的,老子知道你說的是哪裡了,媽的,你就是人家老百姓說的那個妖婦是吧,啊?你,就是你,上次還有人找我說你打死人家相公,還說你在山裡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發出好大的味兒,薰得人家雞都不下蛋了!你,你…”
黎老大明顯忘了他先前的囑託,一改那謙卑樣,怒火沖天地,齜牙咧嘴,鼻子裡哼哼喘着粗氣!
“好你個姓黎的,良心被狗啃了吧你,你兄弟先前用的還是我弄得藥呢,那時候你咋不說我妖婦呢,我辛辛苦苦地熬藥,我爲了誰啊我?不行不行不行,我不依,我不依,我兒子今天下午飯都沒吃呢,你得拿兩個饅頭來,不然我不走了!”京書棠委屈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作勢真賴着了。
真是的,不就是去燒了幾味藥材薰虎骨嗎,嫌棄什麼呀?沒文化,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