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綁起來
孫家,兩個小孩頭對着頭,兩人小聲的嘀咕着商量。
“三姐,你這個放在這裡能有用嗎?”
“有用,我找向叔要的,家裡的老鼠只要敢來偷吃我叫它有去無回。”
三妹想了想不知道把藥撒在哪裡,要是不小心被誤吃麻煩了。
“三姐你想啥呢?”
“你說藥放在哪裡好?我怕到時候誤吃,要是鬧出人命麻煩了。”
“次不是野味被吃了麼,這隻老鼠肯定喜歡吃肉,你把它撒在這碗肉行了。”
“不行,這碗肉要是撒了藥我們也不能吃了。”
兩個人苦惱起來,三妹拿着一包藥走過來走過去都不知道要咋辦。
“要不我們分出一些,不全部撒藥?”
三妹眼睛一亮,捏了捏四弟圓肉的臉,嘿嘿一笑。
“還是你想的好,咱們這樣辦,這樣我把剩下的肉放在鍋裡用鍋蓋蓋,這碗有藥的放碗櫃裡,你給我小心點不太碰它。”
兩個人商量了一會兒才把廚房裡弄好,這纔開心的出去玩耍了。
——
嚴氏在家裡縫衣服,男人走過來用腳碰了碰她。
“你還在這裡幹啥,我今天聞到味道了,也不知道他們炒了啥好香,你再去拿點?”
“拿啥拿,你沒看見錢氏那副嘴臉,不是嫌我亂拿別人東西,她跟賈氏一起編排我,想想來氣,反正說啥我也不會去拿了。”
“你個死婆娘,想那麼多幹啥,這事只有你跟我知道,別人又不知道,你看看你平時啥也不干我讓你給我添點菜咋啦,早知道把你娶回家啥也沒用還不如把你休了,連個兒子都沒有。”
嚴氏嫁過來多年來都沒有生兒子,背地裡沒少被說閒話,好在男人對她還好,是有時候要她偷東西,次在祠堂被打她現在都還在後怕。
偏偏男人一不高興說要休她。
“你還沒反應,要是不拿點過來我明天把你掃地出門。”
“別……我去還不行麼,天色還早,等到入夜我再去,次我在外面吹了老半天風。”
男人這纔給她好臉色,她低着頭一臉複雜,心裡雖然不願意但是也由不得她。
人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了這樣的男人除了順從他又能咋樣?
一直等到半夜,身邊的男人呼呼大睡,嚴氏嘆了一口氣,穿着衣服往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往被子裡縮成一團,她心裡有些難受,這才往外面走去。
這次嚴氏熟門熟路,從外面爬進來,一點響聲都沒有,她輕手輕腳跑到廚房翻了翻碗櫃,看見了一碗肉,心裡一喜,把隨身拿的碗取出來,把肉倒過來,大半碗,這才滿意的往回走。
——
雞鳴叫起來,村裡炊煙裊裊,雪地裡漸漸多了些人。
孫謹一大早爬起來活動脛骨,看見來來往往的人,時不時跟人打招呼。
“鐵貴叔一大早又去打水?”
孫堅看見鐵貴挑着水桶,戴着帽子。
“等會兒要燒早飯,這會兒打水不擠,早點去吃過之後好歇着,你起的也早,你扭過來扭過去是不是不舒服?”
孫謹訕訕一笑,“脖子有些疼,那你忙,小心地路滑。”
“曉得了,那我先走了。”
孫謹見鐵貴走遠這才繼續扭動,做着早操,壓腿,擡腳,左一下,右一下,一個拍,下一個拍。
最近雪沒有停過,已經厚厚的一層,踩去嘎嘎作響,孫謹雖然喜歡雪天,但是也怕冷。
吃過之後去孫家跟劉氏擠去了,孫家每天燒着大火,這還是向生砍的柴。
“鞋底這裡要縫得嚴實些,穿起來容易壞是這裡不耐磨,你看看這樣把它勾過來,反覆幾次,這樣做出的鞋才結實。”劉氏給她指導。
孫謹學着她的樣子勾,看見她手裡的鞋子大,怪的問:“這鞋子給姥爺的?”
“不是,向先生本來要買鞋子,外面的鞋子貴還不結實,所有我琢磨着給他做一雙,這不昨天量了尺碼,爭取今天把鞋底弄出來,好讓他早些穿,他經常去山路找草藥,這個地方要縫好。”
孫謹一邊點頭一邊學,外面三妹拿着竹篙這裡敲敲那裡敲敲。
劉氏問:“三妹你幹啥了,在牀底下找啥東西?”
“老鼠。”
“老鼠算在牀底下也經不起你這樣鬧,早跑了。”
“跑不掉,它吃了藥應該死在哪個地方,我要把它找出來,四弟去他屋裡找,我找我的跟孃的。”
劉氏搖了搖頭由着她去了,三妹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怪的搖了搖頭。
“怪,到底哪裡去了?”
“找不到算了,你的繡帕繡的咋樣了?”
三妹把竹篙放在一旁,過來摸了摸劉氏手裡的鞋底。
“我要繡好了,要不了一個時辰可以收尾。”
不一會兒四弟也進來了,三妹跑過去問:“找到沒?”
四弟搖了搖頭,三妹還有些不相信,“你找仔細沒?牀底下,桌子下,櫃子裡?”
“都找了,沒有。”
“怪,怎麼會找不到了,難道是藥沒湊效?不該啊,向叔明明說了他的藥很有效果。”
孫謹搖了搖頭,打住她的猜想:“算死了也不一定在屋裡,說不定死在洞裡,或者死在別人家。”
“這樣挺有道理的,難怪我翻遍了都找不到。”
三妹釋然,這纔沒有揪着這個問題,乖乖把她繡帕拿出來收尾。
同一時間,嚴氏被夫家五花大綁綁了起來。
“娘你幹啥要綁我,我到底犯了啥錯,娘你放開我。”
顧老婆子惡狠狠看着她,“住口,你這個毒婦,今天我要是不要了你的命我不是顧家人,看着你平時偷奸耍滑算了居然膽大包天的謀殺親夫。”
嚴氏懵住了,滿頭霧水,一點也不明白哪裡出問題了。
“娘你說哈,爲啥我聽不明白。”
“你少給我裝蒜,我兒子斷了氣,是你害的。”
嚴氏一聽覺得根本不是真的,“當家的咋的了,娘你說清楚,我真的啥也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
“你還裝蒜,我兒子被你害死了,要不是我去叫他,沒準早臭了。”
嚴氏雙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嚴氏男人死了這個消息在榕村傳開來,一個好好的後生居然這樣死了,大家都不敢相信,但確確實實已經死了,顧老婆子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斷了氣。
璃陌白說
晚八點一更,麼麼噠。